“你伤到我的心了小omega，我想你难道还不是天大的事？”
于泽沉默无言。
过了一会儿，对面败下阵来。
“好了我知道，说正事。”
没有刻意亲呢之后，男人的嗓音发沉，仿佛是个很稳重的人，可上扬的尾音，却显出与之相反的桀骜。
“我又来南宁了，现在就在你学校的西门口等你。”男人说。
于泽站直身子，瞳孔微缩，怒斥道：“你疯了？”
男人似乎觉得很好玩，气定神闲开口：“我是真的有正事找你，不过希望你能快点，不然，难保我不会在这里碰上几个熟人。”
“艹”于泽爆了粗口。
“离西门口远一点，那里有其他眼线。”
男人啧了一声：“好吧，我往前开一点，我的车你还认识吧？”
于泽不答，迅速挂断电话，匆忙拿上外套就往楼下奔去。
温暖的车厢里，播放着宛转悠扬的经典老歌曲，名贵香水味充斥在每个角落。
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不断敲击发出哒哒的声响，目光隔三差五就要透过后视镜观察外面。
他仿佛不着急，但肢体动作又透出一股焦急感。
很快他舒展开眉毛，车锁在下一秒顺势打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于泽刚坐稳，话语里都带着寒气：“你敢说一句废话。”
男人挑眉，立马废话道：“怎么坐后面，我的副驾难道不是留给你的吗？。”
于泽抬眸，从后视镜里和男人对视，一双眼睛漆黑暗沉，一双眼睛淡蓝戏谑。
男人不理会他像是要吃人一样的眼神，上下打量起他的穿着，轻笑一声。
“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这么担心我被发现？我看你这个样子，比第一次看到你穿篮球服还要惊讶。”
他做出夸张的表情。
于泽重重叹了口气，捏住眉心：“我刚刚出来，已经被发现了，你确定还不说正事吗？”
男人也学着他叹气：“一天天偷鸡摸狗，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
于泽：“……”
不愿搭理他满嘴跑火车，男人也识相地递过来一份拆开过的文件。
于泽看到熟悉的东西，愣了一秒才接过。
“怎么了？”
男人撑着下巴，目光沉沉，双眸里一汪海水仿佛掀起惊涛。
“这就要问你了呀于泽，新的检测结果里面掺杂了点儿不该有的东西，你本人肯定知道那是什么。”
于泽翻开文件的动作微滞，果然在最后检测结果的地方看到“异常”两个字。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像是想到什么，于泽捏紧手里的纸张。
男人柔软卷翘的头发陷入头枕中，闭上眼睛，遮住一片蔚蓝。
“昭意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我叮嘱过他，从你手里拿上之后就必须原封不动，他肯定是不会往里乱加什么。”
他说完就沉默了，等着于泽自己解释。
于泽歪过头，抿紧嘴唇：“alpha的标记，会有影响对吧？”
“你说呢？”男人嗤笑，似乎是觉得他太天真。
“从omega的信息素里检测出不输量的alpha信息素，宝贝，抽取都需要在最纯净的地方，你说掺杂了alpha信息素会不会影响提取过程？”
于泽哑口无言，他的确忘了这一回事，现在换他闭上眼睛，无奈问道：“那现在，需要我怎么做？”
男人没回答，继续感叹。
“白兰地，哦，令人讨厌的味道。你再次伤到我的心了小omega，看样子我让昭意带给你的话始终是晚了，难怪你那么着急拒绝我。”
于泽满头黑线，把检测单捏的哗啦直响。
男人冷哼：“我还没生气你凭什么生气？”
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此刻更加暴躁，于泽本来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他把单子团成纸团，正要制裁这个王八蛋。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打断了他的行动。
男人眼尾微压，从于泽的眼神里就猜测出来电者是谁，车厢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于泽接起电话：“喂。”
被这迎面而来的语气冲了个正着，姜尧愣了两秒，笑问：“心情不好？”
于泽不易察觉地呼出一口气，调整道：“没事，怎么了？”
姜尧摩挲着手里发凉的钢笔，轻轻勾起唇角。
“我也没事儿，想你了不行吗？”
“嗯。”于泽的语气柔和了不少，“还在忙吗？”
这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看得驾驶座上的男人直翻白眼。
姜尧的语气里透着疲惫，轻微沙哑的嗓音低沉慵懒。
“我这儿马上结束了，晚上一起吃饭？”
“好，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用，我来学校接你。”
于泽嘴角带笑，周身充斥着外人无法融进去的氛围。
男人抚摸起自己受伤的小心脏，不断安抚。
通话很快结束，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姜尧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
他翻开联系人，找到上一条通话记录重新拨回去。
“喂，三爷，您继续帮我留意于泽，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那辆车的车牌号也记一下。”
“好，您别亲自去，找个同学。”
车里，男人因为这通电话，失去了所有继续浪费时间的兴趣。
他干脆地说：“只是标记的话，等大概一个月，他的信息素就差不多代谢完了。以防万一，你自己算着时间，等到五十天后再把样本给我。”
于泽点头，心里默默算着，距离那次过去，也差不多了。
“还有事吗？”眼看着他交代的差不多了，于泽问道。
男人摇头：“没有了，你走吧。”
“以后没有特殊情况，你最好别亲自来这里。”于泽最后提醒了他一句，手放在车门开关上。
男人侧过身，忽然又叫住他。
“于泽。”
于泽疑惑回头，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
男人目光平和，像是扯起不想干的事情，说：“你这个人，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喜欢把自己搭进去，用自己做诱饵。”
“这样才更真实啊，不是吗？”于泽看着窗外，时间正值下课，许多学生都从校门口处往外走。
男人收起了玩闹，一眨不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