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薛奉
作者:高阳酒徒   开局继承山武侯气运,我无尽斩妖最新章节     
    翌日清晨。
    朝霞万道,万物苏醒。
    陈凤甲刚到绣衣司三楼就撞见王东楼。
    “陈兄!”
    王东楼见陈凤甲安然无恙来司里点卯,眼底闪过一丝讶然,不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
    尽管如此还是被心细入微的陈凤甲察觉到。
    陈凤甲摸着额头故作难受道:“昨夜真是醉得一塌糊涂,现在都还头疼难忍,看来王兄的酒喝不得。”
    王东楼讪笑道:“你我晋升绣衣郎不醉上一醉算什么回事。”
    陈凤甲跟他寒暄了几句独自一人走到案桌。
    他不想跟这个阴险小人继续交谈下去。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案桌上摆着一叠白纸。
    陈凤甲随手抽出一张,在上面写下‘姚守’两字。
    随即将纸条塞入桌案上的口子,纸条顺着孔洞从三楼划向二楼。
    这是绣衣郎的权利之一。
    只需要在纸条写下需要查阅的季朝官员档案。
    楼下掌管千丝万缕的文绣便会将对应的档案传递回来。
    等了一会儿。
    一个木盒从案桌上的口子弹出。
    陈凤甲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本册子,册子表面赫然写着‘姚守’的名字。
    这就是姚守的所有档案。
    陈凤甲取出册子,仔细查阅起来。
    姚守的履历算不上多复杂。
    档案记载,姚守二十七岁入朝为官,从兵部主事坐到兵部侍郎只用了三年时间。
    姚守在朝为官三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直至神凤二年被派遣至北境军中。
    陈凤甲翻到最后一页表情一滞。
    这就没了?
    龙象军呢?
    眼前这堆纸只有姚守在朝为官的档案,关于他在军中的记载空白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陈凤甲将姚守的档案推在一旁,顺手又在纸条上写下陈知行三个字。
    半晌。
    木盒弹出。
    陈凤甲急忙打开,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张薄纸。
    陈知行,神凤六年授山武伯。
    有关父亲的记录就只有寥寥十二字。
    陈凤甲心中翻江倒海。
    他连忙起身来到三楼木头台处。
    “屈大人。”
    屈青拿开捧着手里的书,皱眉看着他。
    陈凤甲不解道:“大人,方才下官查阅官员档案,发现有些官员军中的记录有缺失。”
    屈青瞪眼道:“你说啥?军中记录缺失!?!”
    陈凤甲点点头。
    本想出口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转念一想陈凤甲是昨日才晋升的绣衣郎。
    对有些事还不清楚,只好耐心解释道:“不是缺失,是咱们文绣根本就没资格查军中那些大爷的档案。”
    没资格?
    陈凤甲眉头微蹙。
    身材精瘦的屈青放下手捧书,“记住了咱们文绣只有查阅文官档案的权利。”
    “你查谁?”
    屈青身体前倾,神色严肃问道。
    陈凤甲支吾应付道:“没...下官只是随便查阅了几人,发现这些人调往军中之后的记录全都没有,才有所疑问。”
    “哦...”
    屈青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陈凤甲拱手道:“多谢大人解惑。”
    见他还不离去,屈青问道:“还有何事?”
    陈凤甲随口道:“咱们绣衣司直隶天子,监察百官,连我们绣衣司都没资格查阅军中的档案,谁有这个权利。”
    屈青不厌其烦道:“谁告诉你绣衣司没资格了,我刚刚说的是咱们文绣,文绣只负责监察文官。”
    “至于武将,是武绣那群二愣子的事。”
    陈凤甲恍然道:“原来如此。”
    看来自己对绣衣司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这也不怪他,只能说绣衣司等级森严。
    甲乙丙丁四个绣衣职位各司其事,谁也不能逾越。
    看来想要了解姚守只能去武绣了。
    原本陈凤甲还在纠结是选择留下还是改换门庭。
    现在看来去武绣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陈凤甲当即说道:“劳烦大人转告一下薛奉大人,下官有事找他。”
    绣衣司乙等指挥使地位尊贵。
    通常在四楼。
    陈凤甲只是一名绣衣郎,如果没有上司的召见,是不能擅自往更高层的地方去。
    否则会被视为不敬。
    轻则罚俸,重则贬职。
    如果下属想面见上司,需要通过本层的执官进行转达,得到上司许可后才能前往。
    屈青作为绣衣司三楼的执官,传递消息自然绕不开他。
    屈青不明白,你一个文绣不找文绣的指挥使,找武绣的指挥使作甚。
    只见屈青拿起一枚绣衣令,嘴对着墨玉牌喊道:“薛奉,薛奉。”
    下一秒,绣衣令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喊你爹干什么。”
    陈凤甲见状,顿时瞪大眼。
    随即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悬挂的相同物件。
    这玩意儿能当对讲机使?
    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屈青怒骂道:“孙贼,有本事再说一遍!”
    令牌:“我没你这个儿子。”
    屈青表情扭曲:“薛奉,你他娘别以为跻身七境就目中无人。”
    薛奉:“老子乐意,再说了你是人?”
    屈青脸上阴晴不定:“有本事下来练练。”
    薛奉:“我可没这闲工夫,找我什么事有屁快放。”
    屈青:“有个文绣郎官想见你...”
    “不见!”
    拒绝的极其果断。
    屈青对少年摊了摊手,把绣衣令摔在一旁。
    陈凤甲无奈一笑。
    虽说没能如愿以偿,但刚刚亲眼听到二者的对话,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刚准备离开,令牌又传来薛奉的声音。
    “谁找我?”
    屈青没好气道:“你爹。”
    令牌那头瞬间咆哮起来:“屈青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下来用屎塞满你的嘴!”
    屈青有些犯怵。
    这虎人还真做得出来。
    “小子你叫什么。”
    “陈凤甲。”
    屈青冷不伶仃道:“文绣郎官陈凤甲找你。”
    薛奉:“让他上来吧。”
    得到薛奉的同意后。
    屈青对着那枚绣衣令比了个手势,随即对陈凤甲道:“楼上四楼奉先屋,别走错了。”
    奉先屋?
    我还吕布呢。
    陈凤甲暗自腹诽,脸上笑着道完谢后朝楼上走去。
    一到四楼。
    刹那间一道道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
    无形中的武道气势压的陈凤甲有些喘不过气。
    他脸色涨红,艰难的寻找奉先屋。
    这是陈凤甲第一次来四楼,不同于楼下三层,这层被分隔为很多间单独的屋子。
    顺着长廊,他抬头在一片片门匾看去。
    什么清净,血炼,水清,桃李,门匾上的字各有不同。
    走了许久终于看见那写有‘奉先’二字的门匾。
    陈凤甲顾不得无礼,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
    身材魁梧的白衣男子手里正捧着本书,显然沉浸其中,脸上表情如痴如醉。
    破门而入的少年,依稀看见。
    书封上有个衣不蔽体的曼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