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拉着小狮子的手，“小狮子，你告诉爹爹，那蛇是不是你放的。”
    小狮子先是瞪大双眼，随后就摇晃大脑袋，“不是我，爹爹不要冤枉我。”
    小狮子牢牢的记的，只能做，不能说的道理。
    还有娘亲交代的，那句谁都不能告诉的话。
    赵贞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哭笑不得，“真不是你？”
    小狮子非常坚定，“不是我！”
    赵贞也不问了，他拍了下小狮子的肩膀，“好，以后无论谁问，你都不要承认，明白吗？”
    小狮子点头，他端起桌子上的碗，“爹爹，吃甜汤，很好吃的。”
    赵贞确实是爱吃甜的，于是也接了过去。
    秦婉坐在一边，看着两父子的互动。
    “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宫里是怎么安排的，是宫宴，还是家宴？”
    秦婉怀孕了，并不想参加宫宴，那样吵闹的场景，对她身子不利。
    赵贞抬起头，安抚道：“父皇交代了，今年就只有家宴，也让那些大臣，在自家过个好年。”
    实际上是皇上觉得年底了，事情太多，而且都是不好的事，皇上没啥心情。
    其实，为了皇上的身体着想，赵贞有些事，没有和皇上说。
    赵贞之前查姚家的事，发现疑点重重。
    虽然没有找到姚家换孩子的确切证据，但姚家的种种行为，确实是非常可疑。
    姚家埋葬的那早夭的孩子，确实是早产的。
    还有那死去的姨娘，尸骨已经验了，那妇人确实不是自然生产，根据尸骨的骨盆就能断定出来。
    只是这些证据，都不能说明四皇子就是姚家的孩子。
    倒是给姚家接生的产婆无端死去，其家人无故失踪，这件事可以追查。
    赵贞已经派人去搜寻产婆的家人了。
    除了姚家，赵贞顺着换孩子的思路查宫里，只是宫里这边和姚家同谋的人，却藏得很深。
    到现在为止，赵贞只有怀疑，并没有十足的证据。
    他一时间也想不通，那俩人合谋的原因。
    事情没有十足的证据，赵贞只能藏在心里，都不能和皇上讲。
    皇上是他父亲不假，但也是二皇子的，那些他怀疑的人，都是他父皇的亲人。
    赵贞为了皇上的身体着想，都不会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时，就告诉皇上。
    秦婉见赵贞这么一会的功夫，又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询问，“怎么了？可是前朝又有什么难事？”
    赵贞摇头，“说出来也无用，反倒是让你也添了烦恼。”
    秦婉觉得她和赵贞之间，缺少沟通。
    赵贞这是想把她保护起来，但这样也把她封闭起来了。
    “若不是大事，就说说呗，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小狮子这个小话痨，也接话道：“是呀，爹爹，你说说呗！小狮子也能帮上忙的！”
    赵贞见儿子这样，也觉得好笑。
    不过，想到他的小脑袋瓜里，不知道都藏着什么事呢！
    或许还真能有意外之喜。
    于是就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之前小狮子不是说过四皇子的事，姚家确实可疑。
    姚长风的孩子，碰巧也在四皇子出生那日出生，太巧了！
    他那姨娘死的蹊跷，已经找了仵作验过骸骨，她的肚子确实是被人刨开，开腹取子，这些都和小狮子说的，对的上。
    这说明姚家在德妃怀孕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准备。
    当初接生的稳婆已经死了，稳婆的家人，也都失踪了。”
    “现在的证据不足，都是推断而已，就算说出来，姚家也会推个干净。”
    秦婉沉思，“若是换了孩子，那带孩子进宫，又带孩子出去，一来一去，都有很大的风险，宫中一定有人接应，否则这事成不了。”
    赵贞颔首，“是，后宫是淑妃管着，她的嫌疑最大。可是，她有什么缘由，去帮助德妃呢？”
    这是困扰赵贞最久的事。
    他真的想不出淑妃这么做的道理。
    淑妃和德妃在宫里，并不交好。
    “难道淑妃有什么把柄在德妃身上？”秦婉也疑惑起来。
    秦婉承认，淑妃这个女人，要比自家婆婆会做人多了。
    赵贞想到那日德妃生产，商郡主是进宫了的，“或许淑妃的把柄，在商郡主身上。”
    小狮子抓住了一个关键词，“郡主”这个他知道呀！
    “爹爹！”
    赵贞仔细思索，没有听到小狮子的喊声。
    小狮子无法，又看向秦婉，“娘亲？”
    秦婉也在思索各种可能性，忽略了小狮子。
    小狮子急了，他把小手放在嘴边，大喊了一声，“爹爹，娘亲！”
    赵贞和秦婉齐齐的看向小狮子。
    小狮子一呲小白牙，“淑妃奶奶给一个叫郡主的人，磕头了哦！”
    赵贞瞳孔一缩，他看着小狮子，“磕头？”
    小狮子狠狠的点头，“嗯，就像我给皇爷爷磕头那样哦！”
    秦婉一听郡主，就只能想到商郡主，“赵贞，淑妃和商郡主从前认识。”
    赵贞也想到了这一层，“淑妃，她原来是商郡主的人，那她这么多年陪在父亲身边，就值得深究了。”
    赵贞的眼中，已经带了戾气。
    这事要尽快查清，同时也不能隐瞒皇上。
    赵贞看了一眼大儿子，“小狮子，你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小狮子毕竟很小，你问他，他不一定知道那事是有问题的。
    只有听到他知道的关键词，他才能说出来。
    因此赵贞这时候这么问，完全没有结果。
    秦婉眼珠一转，把小狮子的玩具拿了出来。
    “小狮子，你看，这个小狗是淑妃奶奶，这个小老虎是德妃，这个小猪是四皇子，这个小熊是你二叔。”
    秦婉把他的小玩具摆出来，当成了各个人，方便小狮子理解。
    “你看，他们谁和谁有关系？”
    秦婉一这么解释，小狮子就明白了。
    他直接选了小老虎和小熊出来，“他们俩是一对哦！”
    秦婉：“？？？？”
    秦婉以为小狮子不理解，好笑道：“小狮子，不能因为你喜欢虎头，又喜欢小熊玩偶，就说俩人是一对呦！”
    小狮子固执的摇头，“我知道，他们是坏二叔和德妃哦，他们是一对呢！”
    赵贞的眼睛眯起来，“一对的意思，你明白吗？”
    小狮子总被质疑，也不高兴了，“我知道，他们和爹娘一样，都不穿衣服的抱在一起！”
    赵贞：“.........”
    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