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两白银可以,”太师洪山子说,“这么多年,黑摩人在我们肃稷国可是没少捞好处。又涉嫌袭击国王,又让黑摩河龙骚扰我们边境。这么多事情,少了怎么能行?”
护国大将军尼亚加说,“他们对我们边境的骚扰也就是对我们的挑战,绝不能轻轻松松的就过去,如果不让他们动动筋骨,他们不会有记性。”
拱卫大将军矛坎心里很清楚,讷木太后这是下决心让黑摩国臣服,“我也同意大家的看法,一定要让黑摩人知道我们肃稷不是好惹的,不把这些事情解释清楚,那就不光是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情。”
吉木可明白了,太后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改变不了的了。所以,大家都一致同意,看来,黑摩国要遇到麻烦了。
……
“五十万两白银?她讷木老太太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们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么多?”黑摩国王愤怒的骂道。“强盗,简直就是强盗!”
“看来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相国说,“黑摩河龙的事情让我们被动了。”
“当初也是大家都同意了的,”国师不满的说,“否则我也不会找黑摩河龙。”
“好了好了,”国王说,“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焦禹不是与其他国家争取支持了吗?现在怎么样了?”相国说。
“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谁知道怎么样了?”国王生气的说。
“要不我们先拿一些,再同肃稷国沟通沟通。”相国小心翼翼的说。
“先拿多少?”国王说,“谁去沟通?”
看大家都不吱声,国王大发雷霆,“拿俸禄一个比一个着急,有事儿了,一个比一个后退,要你们有什么用?”
大臣们仍旧低头不语。
“滚!滚!都给我滚出去!”国王怒吼着。
大臣们弓着腰,一溜小跑的出了大殿。
国王坐在椅子上,看着空空的大殿,“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关键时刻没有一个管用的。”
大太监站在一边,尖着嗓子轻声说,“以奴家看,相国说的也是一个办法。让人先送一些,让使臣再同肃稷国的人通融通融。”
“可是他们不同意怎么办?”国王哭丧着脸说。
“如果其它国家能够帮助斡旋一下,或许能够有所转机。”大太监说。
“传户部尚书。”国王有气无力的说。
户部尚书低着头进来。
“我们现在能够动用的银子有多少?”
“不足二十万两。”
“先拿出十万,由你们护送到肃稷,交给使臣,让他向肃稷国王恳求。”国王闭着眼睛,一边揉着头一边说,不容反驳。
黑摩使臣带着十万银子到宫中,请求觐见国王。
“拿这么点银子还想见国王?”左丞相格弥尔对黑摩使臣说,“银子留下,立即派人告诉你们国王,十天之内把另外四十万两送来。否则,所有在肃稷的黑摩人,全部格杀勿论,包括你!”
使臣的脸都吓白了,一句话都不敢说,慌慌张张跑回使馆,立即派人向国王报告。
国王长长的叹了口气,“讷木老太太这是想要我的命。”
这时,礼部尚书焦禹传来消息,四国均已经向肃稷求情,都被拒绝。
四国也没有办法,因为肃稷的行为并没有违反六国联盟的约定,不过是对黑摩做的有些过分。
其它四国只能礼节性的劝说,不可能对此采取什么行动,这对于肃稷没有一点约束力。
“混蛋,混蛋!”黑摩国王大骂道,也不知道他是骂焦禹还是骂四国。
“让肃稷把他们都杀了算了,这些混蛋为什么要惹人家,杀,杀都杀死吧,活该!”黑摩国王几乎是在狂叫。
“不行,不行啊!国王!”
几个大臣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
“不行怎么办?”国王气愤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人有多少都是你们的人,他们在为你们赚钱你们当然不希望他们死了,那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吧!”
大臣们面面相觑。
“不行就与他们硬拼,我们黑摩国也是有人有枪。”国师说。
“我们怕是不是他们的对手。”相国说。“况且,我们的人质还在他们手中,一旦开战,他们可就命悬一线了。”
“还是和他们谈谈吧!”相国说,“只是我们的底线是什么?”
“你是相国,你还不知道吗?”国王说。“还是你去和他们谈吧!以表诚意,也知道该答应什么,不该答应什么!”
相国王恒无奈的应道,“行,老臣就去一趟德尔都,与肃稷国进行交涉。”
其它人都长长的出了口气,他们知道,相国出使是这次危机的最后解决办法了。
当然,他们也清楚,相国王恒也并非完全是为国家和国王考虑,他自己在肃稷国也有很多生意,如果处理不好,他也是人财两空,鸡飞蛋打。
相国王恒无奈出使,令家人感到担忧,但作为相国,王恒也不是一点把握没有。
他清楚,只要自己在谈判中不会一味地坚持,肃稷国不会对自己下手,毕竟他们不是想要自己的命。
经过几天的准备,相国王恒带着一众大臣和一些珍品,浩浩荡荡的来到德尔都。
左丞相格弥尔迎接他们。
之前,讷木太后得知王恒要来谈判,对各位大臣说,“看来黑摩国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我们也不能不动声色了,也要实打实的,把我们的要求一揽子吐出来,让他们好好尝尝。”
大臣们的情绪高涨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对黑摩国的要求提了一大堆。
讷木太后笑了笑,“还是请左丞相格弥尔大人整理一下和他们谈吧!”
格弥尔上前躬身说,“臣遵旨,我把大家说的整理一下,报给太后和王上。”
左丞相格弥尔拿着经太后同意的谈判条款,放在王恒面前,“相国出使,我们非常欢迎,为了表示诚意,我们不再坚持原来的数额,这是我们最后的要求,不需要讨价还价,请相国签字吧!”
王恒接过条款,共有十四条,主要是每年要给十万两白银,对在肃稷经商的人,要加收保费五成,将黑摩国靠近肃稷的出海口浑夏口岸租借给肃稷国一百五十年等等。其它的关于追查袭击国王的凶手,对被黑摩河龙侵犯的边民进行赔偿等等都不是难办的。
“丞相大人,”王恒苦笑着说,“总要给我这个老头点面子吧,我们确实承担不起,还请丞相大人让一让,我也好和国王与国民交代。”
左丞相格弥尔冷冷的说,“我说了,不需要讨价还价,难道你要看看你们商人的血吗?”
“不不不,”王恒说,“我们每年存银不过三十万两,如果拿出十万我们就要有饿死的了。保费五成就是不能在这里经营了,这对肃稷国也是有影响的。我们可以租借浑夏口岸,但不用一百五十年吧,一百年就够了,我们谁能看到一百年以后的事情,一百年和一百五十年有什么区别呢!”
左丞相格弥尔想了想,王恒说的不无道理,“那你给个数。”
“谢谢丞相,我们是小国,每年拿出三万两已经很费力了,保费我可就两成吧,多了不挣钱,商人都走了对你们也不好。”
“王恒,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左丞相格弥尔把条款一摔,“不谈了,来人,先杀两个人再说。”
“是!”外面的卫兵拉过来两个黑摩商人进来,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相国救命,相国救命!”两个黑摩商人跪在地上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