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倒计时
作者:柚子衔梨汁   孟宴臣:订婚后我重生了最新章节     
    清晨,没被窗帘遮住的天光白晃晃地照亮了卧室,门外嘤叫和抓挠若线不绝。
    孟宴臣下意识拢了拢胳膊,人还半梦半醒着,嘴角就先弯起,一边搂紧一边低头,循着轮廓,慢慢又吻去怀中人的颈间。
    一想到凌云致最后偷偷摸摸地说喜欢他,他根本无法冷静,没过一会儿,就把人闹醒了。
    醒了就继续。
    但当体温攀升,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去她腿根时,突然一声尖叫响起,“啊!”
    孟宴臣一惊,忙问:“我弄疼你了?”
    他靠近想探个分明,却被猛推开。
    只见凌云致半个身子都往床头柜那边爬,一掌将智能电子时钟抢在手里,把脸紧紧贴了上去,静止片刻后又哐哐猛砸两下,又贴到面前,一动不动。
    孟宴臣不明所以,也不敢动。
    直到她懊恼一叹,似放弃一般,放下手,头也深深垂了下去。
    孟宴臣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后面将人环搂住,在她裸露的肩上亲了一下,又亲向耳侧,安抚着小声问道:“怎么了?”
    凌云致没有抬头,直接把手里的时间怼过去。
    7:42
    孟宴臣眨眨眼,又看向日期。
    8月23日,周五。
    周五。
    周五。
    他眼微瞪,终于顿悟,有人上班要迟到了。
    “——”罪魁祸首抿抿唇,欲言又止,最后手指动了两下,将她身上自己的睡衣扯回原位。
    斟酌稍许,“……我开车送你去?”
    “来不及了。”凌云致哀叹。
    就算是此刻直接冲到地下车库把油门踩到最大,也赶不上八点的打卡。
    她捂着额头苦恼半晌,然后扭脸瞪了一眼,“你可真行。”
    六点半的闹钟是一点也没听见。
    孟宴臣羞愧地垂下眼睛,“……对不起。”
    独守空房一周,爱欲情欲叠加,他是有些凶残。
    只是抱歉之余,却又有些兴奋。
    事到如今,他在思想上已经很难再纯洁如初,无论什么字眼,总能听出一丝别样的意味来。似乎在尝过男欢女爱后,即使只是边角的滋味,也逐渐被欲望浸染,日复一日地变得下流了。
    而且现在这个姿势——
    孟宴臣埋头在她肩颈,耳热心躁不已。反省间,掌心滑腻触感的肌肤又开始挑拨神经,他忍住来回抚弄的冲动,哑声亲亲那张微愠的脸,“你想怎么办?”
    木已成舟,要不要好好惩罚他?
    视线向下扫去,他的睡衣在她身上松松垮垮,身前春光一览无遗,他看到自己的手指终是控制不住在其间游走,慢慢将唯一扣紧的扣子挑开,然后扯露出半片肩背,被他寸寸密密地以唇舌吻撩。
    而这个时候,凌云致把电子钟放回原位,拿过手机一通捣鼓,对他上上下下的放肆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宴臣有点不满,掌心稍稍用力。
    凌云致“嘶”了一声,“别闹,我在请假。”
    消息刚刚发过去,“梁主任,我早上醒来低血糖犯了,起不来床,想请半天假。”
    给主任发完,又继续给带她的前辈以及关系好的莫如芊发,说自己“病了”,上午没法上班。
    孟宴臣从头看到尾,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低血糖?”
    “找个适合的借口,总比说真话强。”
    凌云致反问:“难道你上学和工作期间就没糊弄过老师跟上司?”
    “没有。”
    打字声忽地停下,和他的回答一样干脆。
    孟宴臣看着她看过来的眼睛,“我从小到大学业优异,不需要糊弄老师;至于工作方面,我没有上司。”
    闻言,凌云致瞬间露出难评的表情,“我讨厌你这种人。”
    孟宴臣哧哧地笑,她所说的讨厌是一种坦荡、浅薄但很有礼貌的酸,气闷闷表达一下自己的嫉妒,但实则没放到心上,也不会去做什么坏事,转眼就忘了。
    姑且可以理解为反话,一种另类的夸赞。
    孟宴臣一手绞紧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脸,在她无语的唇上轻咬,“请完假了吗?我有点……”
    这种事本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今天早上却因故反反复复中断,说实话,挺难受的。
    “云致——”
    凌云致被往前推了一下,马上勾住他的手臂,“……还没收到回复。”
    她在某些时候的坚持真是要命了。
    孟宴臣保证不耽误她,但没过一会儿,他觉得这姿势实在不怎么样,在一声惊呼里,把人翻过来重新压住。
    听到两人的动静,门外狗叫愈演愈烈。
    凌云致百忙之中出声制止,“要不要先喂狗?”
    孟宴臣堵住她的嘴唇,“先喂我。”
    ……最后凌云致是在他肩上回的消息,顺便还订了份外卖。
    送餐电话响起时,两人刚刚结束。
    本想多温存一会儿,但凌云致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孟宴臣亲亲她的额头,小抱片刻,就爬起来洗澡穿衣。
    一开卧室门,凌绝顶盘在门口,鼻子嗤了一声,头也不抬。
    孟宴臣戳戳它肚子,“爸爸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早上吃狗粮吗?”
    凌绝顶又用鼻孔出气,像是不想看见他似的,抬起爪子盖住了眼。
    跟小孩儿赌气一样。
    没办法,孟宴臣给它开了两个罐头,它立刻就开心了。等凌绝顶吃完,孟宴臣牵着它下楼到到小区门口拿外卖。
    八半点多,外面日头很烈。
    保安见了他眉开眼笑,“顶顶又来拿外卖啦?”
    孟宴臣已经见怪不怪。
    无论他跟凌云致是谁下来拿外卖拿快递,保安第一眼和第一句永远都是对着狗,“顶顶又来拿外卖\/取快递啦?”
    再伸手轻轻拍拍它油光瓦亮的脑门,满脸慈爱,然后才看人。
    而且明明东西都在人手里,语气和神态却是在夸狗有多能干,对人和对狗的情绪完全是两种水平。
    犹记得之前一次晚间遛狗,遇到了小区里一位养泰迪的阿姨,狗在一起玩,人也凑在一处聊了聊。
    那位阿姨十分和善,但隔一天两人在小区撞见,迎面而行,他刚要打个招呼,阿姨却好似没看见他这个人,表情淡淡径直走过。
    然而到了晚上遛狗,两家遇见,阿姨又笑眯眯地喊他顶顶爸爸。
    他有点迷茫,凌云致却叫他习惯,“养狗以后狗就是身份证,作为主人,不仅会失去名字,还会失去脸。”
    牵着凌绝顶的时候,他是顶顶爸爸,其他时候,就是目不斜视的那男的。
    “谁让你平时不社交?”
    孟宴臣无话可说。
    他在小区住了好几年,确实直到最近才靠狗开始跟邻居走动。
    那之后他逐渐适应,到现在完全适应,甚至会放一点时间,让凌绝顶跟旁人玩一玩。
    拿完外卖,孟宴臣牵着凌绝顶上楼。
    到家后,他把东西放到餐桌上,回卧室看了一眼。床上被子已经掀开,人不在,但从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了然,却又无事可做,索性把昨晚放到次卧的行李箱拿回衣帽间整理,光是礼物就在展柜上摆了一排。
    因为接风宴他要正式把凌云致介绍给朋友,所以这趟出差,他给每个人都带了伴手礼。
    收拾完,浴室的水声也变成了吹风机的声音。
    孟宴臣在原地站了片刻,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吓一跳,“干什么?”
    “帮你吹头发。”
    本来凌云致就不喜欢吹头发,嫌弃手酸,今天两人折腾了那么久,她更没什么力气。而且吹完也是要返厂再帮她吹一次,不如他直接帮她吹。
    凌云致也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低头看一眼,她身上水珠未干,只裹着浴巾,不太好。但又一想,出差前那几天两人就已经激情到差最后那条线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想通了,她扬声,“进来吧。”
    得到肯定答复,孟宴臣拧开门把手,他走过去没急着接吹风机,而是抓着人先亲了一口,又亲一口。稍稍打量一眼,又拿过毛巾把她身上的水珠都擦干,然后才开始吹头发。
    吹风机呜呜响着,凌云致转身面朝他,环住他的腰,整个贴上去,想她大学那会谈的几段恋爱,碰她一下就开始脑内疯狂做阅读理解,现在倒好,恨不得时时刻刻挂在他身上。
    她闭着眼,嗅着他身上跟自己一个味道的沐浴露,满足地喟叹一声,脸在他胸前轻轻地蹭。
    孟宴臣极喜欢她对自己全身心的依恋,忍不住在她头顶啄了又啄。
    凌云致拿手指戳他的腰,调侃道:“啄木鸟。”
    孟宴臣当即放下吹风机,捧起她深埋的脸,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研磨,一夜的亲密他仍觉得不够,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跟她一起共浴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