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周末03
作者:柚子衔梨汁   孟宴臣:订婚后我重生了最新章节     
    下午六点,客厅,沙发床,旧事重演。
    太阳尚未落山,但光线已从强烈转为温和柔软,整片天空都微微的泛着黄。
    忽然,其中小小的那具身体扭动起来,似要转醒。这一动,旁边匀稳的呼吸也跟着重重一下,醒了。
    意识萌动后,孟宴臣第一件事就是揉捏起掌心抓着的肩膀,同时下巴去寻她的脸,也分不清哪是哪,先亲一下再说,边亲边往下找。
    “什么时候回来的?”凌云致也不躲,反搂住身边那具触感熟悉的身体,仰着脸去够他落下的嘴唇,“怎么不叫醒我?”
    孟宴臣忙着吻她,含含糊糊道:“回来看你睡得香,不想吵醒你。”
    快四点的时候,他在公司收到她回家的微信,立刻就下了班。然而等回到家,凌云致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洗了澡,浑身香喷喷的,一天下来应该累得不轻,抱起来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是浓浓的倦意。
    孟宴臣把她放到旁边的沙发床上,又拿过毯子盖上避免着凉,他本来没睡意,就想这么在旁边抱着她,但可能是待在她身边太安逸、太放松了,躺着躺着,不知不觉竟也跟着睡了过去。
    凌云致问:“现在几点了?”
    孟宴臣松开她,抬起手腕,眼睛眯了一会儿才看清表盘上的时间。
    “刚过六点。”餐厅订在七点半。
    他判断道:“时间很充裕。”
    “什么?”凌云致还在消化已经六点这个现实,孟宴臣的半边身体已经压了下来。
    自然状态下蜷起的手突然间被一把拂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铺开的头发上强势挤进指缝,紧紧扣握,力道之重甚至让她生出几分痛意,却很快就被炙热贴合的掌心抚平。
    她回扣住他的手,期间数次弓起手腕,但下一秒就被深深镇压……
    一吻结束,孟宴臣贴着她起伏的脸颊,拇指在她喘息的唇上磨蹭,“不高兴?”
    他吻得不算轻柔,但凌云致却更甚,她主动热情地向他索取着,像是急于让欲望抚平什么。
    像极了那天被叶子代驾回来的他。
    “云致?”他手指按了按她的唇,意在催促她开口,不想凌云致突然一口咬住,略重的力度仿佛带着点宣泄的恼意。
    孟宴臣凑过去极为耐心地亲吻她,安抚她,让她放松,“发生什么事了?嗯?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了?”
    她今天只去了学校。
    难道是……叶子?
    凌云致说不是,她气哼一声,把上午遇到陈松的事说了,“他好烦,听不懂拒绝,也不接受拒绝,根本就没把我当个人看!”
    不接受拒绝,也不相信她不喜欢他,那架势像是非要亲眼看到她背后的男人比自己更强,才甘愿退出,把她“让”出去。
    她把两个人的对话都讲了,孟宴臣实在震惊于她看问题的尖锐,以及更加尖锐直白的态度和语言。
    想当初他拒绝叶子还很文艺地搞了一把隐喻呢,暗指不能和许沁比。
    然而凌云致直接当面说男生是小三,说对方想让她劈腿,把语境和情境全框在他们两人之间,不与第三人对比。
    孟宴臣都不晓得怎么安慰她,这完全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就只能软声哄她,“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她气性大,他知道。
    “别生气了好不好?”孟宴臣边说边低头拱她的嘴,“别想他了。亲亲,说好今天晚上随我亲。”
    无语。
    凌云致咬他一口,“贪吃鬼!”
    孟宴臣瞬间就烫了脸。
    他是真的受不了,受不了她的撩拨,也经不起她的挑逗,她怎么这么会?怎么就这么会?每次只要一个似是而非的句子或者动作,甚至一个不清不白的眼神,就能让他浮想联翩,原地爆炸。
    他喜欢死了她这样,却又恼恨自己在这方面竟然毫无建树。
    孟宴臣恨恨地把人捞到胸前用力搂紧,牙齿轻轻咬她的唇珠,他吻着、咬着、也忍着,直等她撅着嘴找他索吻时,才红着耳尖小声笑话她,“小贪吃鬼。”
    好似这样就能扳回一局。
    听到这一声,凌云致确实微微睁圆了眼,但很快,孟宴臣就看到她笑起来,眼波盈盈如秋水,“那你给不给?”
    啊,苍天。
    他脑子轰地一声,理智全无,半分也未迟疑,整个人都压了过去。
    太阳光渐渐隐去,天色逐渐开始发昏发暗。
    肚子咕咕叫的凌绝顶打了个呵欠,又接着伸了个懒腰,摇头晃脑地从菠萝屋里走出来。它扫了一眼沙发床上交叠的人影,对房间里响着的喘息和水声已经习以为常。
    它慢腾腾地来到自动喂食器前,抬起前爪碰了碰,没反应;又拿脑袋蹭了蹭,还是没反应,它摇着小尾巴来回走了几圈,在空空的碗里掏了又掏,舔了又舔,走到旁边的水盆里喝了一阵水。
    解渴后,它哼哼唧唧地小跑着返回,在沙发床前一屁股坐下,“汪汪!”
    但是谁也顾不上它。
    它在床前嘤嘤叫了一会儿,脑袋趴了下去,长长叹了一声小狗气。
    须臾,床上的凌云致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嘤咛,挣扎着错开身上的人,竭力仰起脖子,“受不了——”她喘息着,眼角忽然划过一滴泪,飞快滚入鬓发。
    孟宴臣的肩膀无情将她按下,手重重地揉按她的腰,哄她:“再亲一会儿。”
    “好会亲——”她小声地哭起来,“我受不了了!”
    现在的孟宴臣的吻技,跟当时什么都不懂只有一身蛮力的青涩样子他妈的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她甚至怀疑这狗男人一开始其实是在装纯。
    挣扎间,唇吻阴差阳错落在脖子上,湿漉漉的,却像过了一道电。
    她急喘一声,拼命撑开他,“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从高中就开始交女朋友了?!”
    她猜对了一半。
    让孟宴臣清醒了一两分,松开了手,“我确实是在高中的时候开始喜欢她。”
    得了喘息的时间,凌云致抓紧往外挪,结果下一秒就被一把捞回去,她唾弃,好好一条人胳膊,使起劲来却像工地上的钢筋。
    此刻一条钢筋箍着她,一条则正拨着她脸上沾着的头发。
    “我没跟她接过吻,除了——”孟宴臣顿顿,似乎很不想提起那件事,“还记得那天从酒吧回来,我说过的话吗?”
    凌云致大脑高速运转,很快从回忆中找到,“你被诬陷的那个?”
    “嗯,”这件事在这一世的时间线上还没有发生,以后估计也不会发生了。但在上一世,他是真真切切经历过。
    “当时我喝醉了,昏昏沉沉的,但还是能感觉到她做了什么。”
    他说着,低头在凌云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眼睛看向她,无比真诚,“除了这个,除了这一次,全是你,只有你。”
    凌云致眨眨眼,飞快道:“我不信。”
    “我没有说谎——”孟宴臣急了,“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
    他可以发誓,在他保有意识的那段时间里,真的再没有发生别的什么。
    他都已经举起了手,结果却听她说:“我不信,你太会亲了,不可能只有那一次。”
    孟宴臣定睛看看,凌云致那红肿的嘴唇、湿润的眼睛此时全都面向他,无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