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夏黄生为了救落水的夏芊芊,一同溺死在了池塘里。”
这些人本来关在一个宅子里面,一直都好好的。
谁知道夏黄生两人去了以后,一日之间大变了样子。
看守的人说夏有才突然腹痛难忍,开始剧烈呕吐,他们知道这是王爷重要的证人,情急之下就带人去找郎中了。
谁知道半路慌张的夏牧和黄婆子借机跑了,夏有才还死在了半路,现在仵作已经拉去验尸了。
胡二去的时候就见到了漂浮的两个尸体,看着夏黄生游去的方向就知道是要救人。
可能体力不支,两人就双双殒命了。
正在此时,外面的一个官兵走了进来,对着九王爷一拜说道:“检测出死者的嘴里有老鼠药。”
“啊?”
胡二有些惊讶,喃喃道,“夏有才那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会喝老鼠药,而且我们只是关押他们,从未有人苛待他们?”
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夏卿卿冷哼了一声,说道:“夏黄生应该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了,他们怕我不放过他们,就想着逃跑了。”
“胡二说的很对,夏黄生不会不杀的,”夏卿卿的眼神一冷,道,“黄婆子和夏牧给他下的药。”
他们知道有人出了事,就有机会跑出去了。
“连自己的亲爹都要毒死?这么狠毒?”胡二无比惊讶,就算是见过战场的他在这一刻都被吓到了。
“对了,夏黄生包袱里的银子没了,估计是她们偷走了。”
“如此可恶,”九王爷对着胡二说道,“去,找人画像找到他们给我抓回来,这样的祸害出去还会再害人的。”
“是。”
众人都走了,小丫鬟们都忙了起来,有的铺床,有的倒茶,忙的飞起。
木兰问道:“这大白天铺床干什么,东家要休息了吗?”
一个小丫鬟说道:“郡主现在怀孕了,自然要精细一点了,没事就躺在床上,养胎。
喝了一口茶的夏卿卿,说道:“午后再睡,现在不困。”
她可不愿意一直躺在床上,转头看向了小丫鬟们,问道:“世子爷怎么样了?”
春梅说道:“世子从笼子里放出来以后一直呆呆的,好像变的傻傻的了。”
“别瞎说,”秋叶呵斥了一句,说道,“其实也不是傻了,就可能没转过弯来,过几日就好了。”
春梅皱起了眉头,思索了片刻,提议道:“不如,我们再给小世子纳个妾吧?这样好的最快。”
噗嗤。
夏卿卿的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放下茶水的她说道:“你们去忙去吧。”
他这个疗伤方式还真是不错。
男人果然是男人,就是不如女人专一。
一连好几日都是在王府里面度过的,夏卿卿念叨着自己的生意还有青石镇的老百姓。
她这个县令还没当几日就跑了,有点不负责任。
夜里,夏卿卿在木兰的陪同下去了九王爷和王妃的院子,路过王爷书房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这件事是为夫对你不住,让你爱而不得。”
“可你要知道,咱们九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为父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只不过却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遗憾。”
“这辈子最愧对的就是你和卿卿。”
九王爷眼含热泪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些日子眼见着他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却无能为力改变。
此时的木兰很想堵住自己的耳朵,皇家秘密可不是她能听的,见到夏卿卿示意她离开。
她转身就跑了。
“谁?”流云打开门就看到了夏卿卿,他怔住了。
“卿卿,”一开口嗓子沙哑了,咳嗽了一下说道,“父亲,是卿卿。”
夏卿卿走了进去,看到父子俩探寻的目光,她开口询问道:“爹爹刚才说的爱而不得是什么意思?指的是苏溪吗?”
“刚才我都全部听到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父子俩慌张了,紧张的直搓手,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夏卿卿却不说话,目光直直的望着两父子,最后还是九王爷举手投降了。
“我说,我说。”
九王爷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了窗外,似乎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一样。
“当年先皇驾崩的时候写了一份圣旨,继承皇位的人是九皇子江尘,也就是我。”
“当时我就在旁边,直接拒绝了,亲口告诉先皇我不喜欢做皇帝,只喜欢做个闲散的王爷。”
“你皇爷爷被我气的差点断了气,最后骂骂咧咧的把皇位传给了四哥,这才撒手人寰。”
九王爷的语速不疾不徐,好像在讲别人家的故事一样。
夏卿卿听的很认真。
当时的先皇身边有四爷的心腹,肯定会告诉他的。而坐在了帝王之位的人,内心肯定会有芥蒂。
老四喜欢老九,却也对他最保留。
不过还好的是,九王爷确实只喜欢做一个闲散王爷,除了吃喝玩乐,没有其他的事情。
后来流云出生,一直到五六岁就开始展现出惊人的天赋。
而他的样子跟他的皇爷爷越来越像。
大概是十六的时候,陛下见到了流云直接看呆了,脱口脱口而出:你的儿子确实比我的儿子要强多了,父皇当年没看错你。
九王爷当时就懵了,回到府里就开始想对策。
最后想出来了个屎一样的对策,就是让流云变成不学无术的二代世子。
学堂也不上了,不武剑了,兵法也不学了,最后一下子给他纳了好几个妾。
当然都是可怜人家的孩子,就是养在这里,每个月给银子的,跟打工一样。
再后来,陛下又见到了流云后,不住的摇头。
“父皇还是看走眼了,朕也走眼了,竟然还想着把皇位禅让给你这个败家子,气死我了。”
为此,九王爷终于放心了。
他的计策完美无瑕,只是没想到后来流云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而且还误会了。
现在想找人都找不到,没办法弥补了。
听到最后的夏卿卿有些无语了,喃喃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陛下或许说的是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