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少妇呀，她有味道！”
    另外一个穿着深色墨绿色裙子的女人腰肢扭动着走了出来。
    这女人三十许，腰肢扭得让李文轩相信她绝对不会有任何腰椎疾病。
    脸蛋一般，算不得漂亮。
    毕竟，真漂亮的，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做皮肉生意，早就会被来往的商贾看中给买走了。
    李文轩顺势搂住走到自己面前的这少妇的柳腰，冲着那红裙女子笑道：“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什么话？”红裙女子抿着嘴。
    李文轩用力搂了一下那墨裙少妇，大笑道：“少妇少妇，腾云驾雾！哈哈哈……”
    他屈指一弹，一枚十两的银子精准地落在红裙女子脚边：“爷赏你的！”
    女子捡起银子，瞪大眼睛看着李文轩的背影，连忙喊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墨裙少妇更是吃惊，这到底是哪家的贵公子啊？
    “公子，你的剑戳着我的小腹了……”
    李文轩把两把青蛇转动了一下位置，“公子我第一次来，这新货一条街，都有些什么好的？都与我说来？”
    墨裙少妇看着李文轩随手打赏的钱，都是十两银子，岂能不卖力？
    “敢问公子，你是做什么生意的？这样我也好与你细说不是？”
    李文轩道：“我家的生意很杂，大部分都有涉及，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是见识见识这码头，倒不是过来做生意……有些什么新鲜的见闻，也只关于和小爷说说——”
    一锭十两的银子，悄无声息地顺着女子的衣领子滑了进去。
    女子兴奋道：“这新鲜的见闻倒是多了，昨个儿听着码头那边的人说，行船的时候，随手下了一网，居然抓到了一条五十多斤的大鲶鱼！”
    李文轩心说，老子要听的是这个？
    但是，他没有刻意打断女人的积极性，“哦？五十多斤的大鲶鱼，倒还真是少见得多，只怕要成精了！”
    “那可不是……”女子忽然指着前方一个地摊道：“公子，那家的羊肉好吃极了，都是现杀现宰的羊……”
    李文轩笑道：“好说，过去坐坐……”
    后边的宋玺跟着，看着大人的手相当不安分地在女人的屁股上来回揉捏，真是忍不住捂住脸，很想去找楼晚西和齐万升……
    谁知道，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坐下后，女子和此处的老板似乎相熟，立刻就给安排上了热气腾腾的羊杂。
    女人还贴心地给李文轩加佐料，说自己调的佐料，整个京城都是第一！
    李文轩自然随口恭维着。
    “前几日，东厂一直来这里调查案子，你们听说了吗？”
    忽然，侧边有一个食客开口说话了。
    摊主一听，立刻瞪眼道：“吃你的，别没事找事儿，东厂的番子抓人，你话多，到时候别连累了我都不能在这里摆摊！”
    李文轩灵机一动，问身边的女人：“这里犯了什么事儿，东厂怎么来这里抓人了？”
    女人看着李文轩有些害怕，忙道：“别怕，说是这边有流言，传太子给他老子下了毒，要篡位呢！”
    李文轩吓得一跳：“这话怎么可以乱说，要杀头的啊！”
    “哎，这位公子，这事还真就是从这条街上传出去的，东厂来了好多番子，挨家挨户地问，还是没问出个结果来！”
    先前说话被摊主训斥了一句的那男子，端着自己的羊杂碎凑了过来。
    李文轩看着这人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此人大概是此地方的青皮无赖。
    “我是第一次自个儿领着仆人出门来这，咱就遇到这事儿？只怕这边的生意做不成啊！”
    李文轩有些担心地说道。
    “嗨，公子，这你怕什么，这地方我熟啊！别的不说，对于这流言，我也知道一些，只求公子手缝里边的漏一点给我，我全部告诉公子！”
    “秦赖子，滚远点去！谁稀罕听你说啊！”摊主拍了这人的肩膀，凑上前来笑道：“公子别理这个秦赖子，他知道个鸟啊！”
    边上的女人也吃吃笑道：“秦赖子倒是知道去偷看老娘洗澡，昨个儿老娘接客的时候，他就爬到窗子外边，一边看，一边自己插自己的手！”
    “哈哈哈……”
    边上所有的食客听了女人的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受了嘲笑的秦赖子冷哼了一声，红着脸嚷道：“要不是怕东厂的番子来找我问话，高低我得整两句！”
    一听东厂番子，其他的那些食客们，顿时安静了下去。
    谈东厂色变，也算是武国百姓的日常。
    李文轩却故作好奇：“你过来与我说说，若是东厂的番子经常往这边跑，那我想在这边买个铺面开起来，估计有点不好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小人这碗儿……”秦赖子嘿嘿笑着。
    “我付了。”李文轩点头笑道。
    秦赖子凑了过来，嘿嘿笑着讨好道：“公子真有眼光，三娘技术好，耐整，跟其他的港口娘子不一样。”
    李文轩身边的女子冷笑道：“老娘耐不耐整，不需要你宣扬，若不是公子好奇，和你坐一块儿，你娘我都嫌碍眼，快说完了滚蛋！”
    秦赖子道：“公子要开店，倒不用怕，这里只要交了月钱，自然会有人保护平安的。”
    “嗯？你方才不是说，番子来这里查什么？”李文轩故作奇怪道。
    “查流言！”三娘道：“这事儿奴家也知道一些，公子不需要问这个癞子，让他滚远点！”
    “啊！公子可别啊，我知道的比她的多，她一个挨操的，知道个什么？”
    三娘一听这话，怒目瞪眼，撒泼骂道：“秦赖子，你今天诚心和你娘过不去？”
    “别闹，都说，对我开店有帮助，自然有赏！”
    李文轩心跳加快，隐约感觉自己可能要抓到点什么了。
    两人听着金主发话，立刻就安分了下去。
    秦赖子腆着脸陪笑道：“我听着说，这话是孙老大传出来的，番子就算要抓，也是抓孙老大走，但是孙老大是附近几条街的好汉，上头有人呢，番子也未必敢动他！”
    李文轩吃着羊杂，听着这家伙的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还有贩子不敢动的人？
    三娘忙帮他拍背顺气，只以为这个俊俏的小郎君是吓到了。
    李文轩好奇道：“你这话吹过头了？我家也算是有钱了，但是我看见番子，腿都打哆嗦。”
    “公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先前说的上交月钱求平安，就是交给这个孙老大，孙老大上头的人关系很硬，寻常的番子，还真不敢轻易招惹他！”
    “原来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你领着我拜见拜见孙老大，我也算是拜拜码头，往后在这里开店做生意，总少不了求他。”
    李文轩摸出一把碎银子，拍在桌上，“付了羊杂钱，剩下的都是你的！”
    “哎呀，我的亲娘老子，您瞧着吧，小的一定帮你把这事儿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