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众城卫军齐声应道。然后,便各自分散,在整个西伯侯府搜寻起来。
姬昌身边的死士,这次真的成了死士。其他普通的随从,根本不敢阻拦这些如狼似虎的城卫军。
如果在西伯候府搜出叛贼,他们一样会被牵连,一样会死。可是,如果搜不到呢?他们就不用死了。
但是,现在阻拦城卫军,指定立马就死。
活着,别管怎么活,活多长时间,总比现在立刻死了好。这些普通随从与死士想法都不一样。
“报,统领,没有找到。”
“报,统领,没有找到。”
…………
…………
随着一队队的城卫军前来报到,西伯侯姬昌身边的普通随从,脸上慢慢露出笑意。
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活下去。
只是,姬昌脸上凝重的神色,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不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姬昌哪敢说自己就能笑到最后呢?
因为惊吓总会最后才来。
“统领,有发现。”这时,一队城卫军,正押着一个人来到姬昌面前。其中两个人,手中还拖着两具尸体。
“此人是在哪里找到的。”路统领问道。
“禀报统领,在西伯侯厢房的密室内,有两名死士守护。我们折了四名兄弟。”其中一名城卫军答道,声音有些黯然。
“什么,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被人家给杀了四人,你们平时是怎么操练的。玛蛋的,老子以前是怎么要求你们的,操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说,你们让我如何向四位兄弟的家属交待。”
路统领暴跳如雷。
一众城卫军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姬昌面色淡然,他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他就算是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西伯侯,你总该给个说法吧。”路统领转向姬昌。
“路统领,其中内情,我们都心知肚明,再演下去,就显得画蛇添足了。不是吗?”姬昌说着,转身看了看这西伯侯府,“以后,这西伯侯府是住不了了。有什么看上的,自己去拿吧。”
“嘿嘿……兄弟们,西伯侯给发抚恤金了,兄弟们无须客气,我先带这叛徒和西伯侯前去面见人皇,西伯侯府就交给你们了。”
路统领嘿嘿笑道。
皇宫内,距金銮殿不远处的一处偏殿,一位内侍,将路统领等人带到:“路统领,两名犯人就暂时在这里看押吧,等人皇上朝的时候再说。”
“是,付公公,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路统领笑着说道。
“都是为人皇出力,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路统领客气了。”付公公笑着说道。
“行,付公公您先忙,有时间,去找您喝两杯。”路统领笑道。
付公公是宫里人,时不时也会伺候一下人皇,所以,交好付公公,对自己以后的发展绝对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那好,咱家就静等路统领了。”付公公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次日,早朝开始。众人先是讨论了一下大商的一系列国计民生,然后,便是关于西伯侯的问题。
其实,大家都知道,西伯侯是冤枉的,但那又如何?
谁让凤鸣岐山发生在西岐呢?谁让西伯侯素有贤名呢?谁让西伯侯包藏祸心呢?
最终,姬昌被放逐羑里喂马。
姬昌也知道这个结局无法改变,所以,也不争辩,任由帝辛给自己定罪。
他知道,只要时间一到,自己便能够脱困。
他所要做的,便是静静的等时间结束便可以。
因为,姬昌对大商的稳定和统一,有着太大的威胁,所以,对姬昌的处置,倒是没有受到太多阻力,很快便推行下去了。
早朝结束没多长时间,申公豹便来到了天牢的一处牢房。
这处牢房内非常整洁,桌椅茶壶,床铺被褥,一应俱全。与周围其他牢房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福地。
这处牢房内,关着的,正是原钦天监监正姜子牙。
申公豹此次来的目的,便是为了探视姜子牙。而且,申公豹贵为大商国师,在天牢中与姜子牙行些方便,自然是轻松的很。
“师兄,您来了,师兄,其实您没有必要来的,我已经和您说的很明白了。大商不是我的良枝。我的宏图在西方。”
姜子牙看着申公豹,正色说道。
“师弟,你这次可是想错师兄我了,这次,我是来救你出去的。”申公豹进入牢房,来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师兄,你说什么胡话。这里可是天牢,岂是随随便便进出的。而且,如果你救我出去,岂不是最终还要连累您。这不行,师弟宁愿死在天牢之中,也不能连累师兄。”
姜子牙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
“师弟,你既然都已经说过,这大商不是你的栖息之地,又岂是我的发展之所。早晚得离开。你说,我还怕连累吗?天牢之中,每天死个把人,太正常了。你说呢,师弟。”
申公豹说着,神秘的笑了笑。
姜子牙好像明白了什么:“师兄,这样行吗?”
“哈哈……要不我说呢,师弟你就是太正直了,有时候,在官场,太正直了往往容易受伤。有些事情,不能直着做,我们就弯着来,只要结果是一样的,何必在意过程与手段呢?”
“处世,我们可以不圆滑,但必须圆润。可以不谄媚,但一定有灵舌。否则,大事难成。”
申公豹大笑着说道。
姜子牙一怔,静下心来仔细品品申公豹的话,有所感悟,于便躬身朝申公豹拜了下去:“多谢师兄教诲,子牙铭记在心。”
“如果师弟出去,准备到哪里去?”申公豹貌似非常关心地问道。
“师兄,不瞒您说,近日,封神榜有所悸动,它所感应的方向就是西方。所以,我想去西方看一看。”
对于申公豹,姜子牙自然知无不言。
“西方?”申公豹沉吟片刻,对姜子牙说道:“师弟提起这西方,师兄我刚好将事情,与你说说,好让你有个参考。说不定,师弟的道便在里面。”
“师兄请讲,师弟我洗耳恭听。无论如何,师弟都铭记师兄这份情谊,日后,如果有需要师弟的地方,师兄尽管开口便是。”
姜子牙说着,拉过一条板凳,更靠近了些申公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