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还是说,你说错了什么?”玄冥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小妹,你出去一趟,修为虽然提升了,怎么脑子好像还不好使了。”句芒也有些不满地说道,这语气就有些重了。
“小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受人蛊惑了?告诉兄长是谁,兄长去把他毒死。”奢比尸阴森森地说道,周身毒雾缭绕,仅仅一缕毒气,恐怕就能毒爆一个星球。
剩下的祖巫虽然没有说话,但看向后土的眼神已然有些失望。
为争洪荒气运,巫妖两族大大小小的战斗,不知道打了多少。
上一次甚至直接打穿整个洪荒,惊动了道祖鸿钧,定下万年内不准大战的禁令。
巫族由盘古精血所化,一出生就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这是巫族最可怕的地方。
但是,这同样也是巫族最悲哀的地方,巫族虽然生而强大,却因为血脉传承的原因,他们的成长会有一个上限,一旦达到这个上限,想要再进一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提升血脉浓度。
可是,血脉浓度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提升呢。
上苍给你打开一扇窗,绝对也会给你关上一扇门。否则,你各方面都优秀了,还让别人怎么活。
当然,也不是说被关上的这扇门你就打不开了,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合理的方式,这扇门一样会被打开。这扇门被打开的同时,也说明了生命层次已经进化。
而人族,虽然弱小,但生就先天道体,很容易修炼有成,成长没有限度。只是人族寿命很短,还不等突破到生命进化层次,便化作了一抔黄土。这同样是人族的优势和劣势。
所以,才有了之前,巫族大肆抓捕人族,想要结合巫族自身,研究出一条可以使巫族无限进化的路子来。
一直没有成功,倒是无辜死去的人族不少。
而妖族,差不多结合了巫族和人族两方面的优点,肉身强大,寿命悠长,繁衍速度快。
所以就族中强者而言,妖族或许比巫族有些差距。但是人口基数上来说,妖族占据着很大的优势。
这也是为什么,洪荒世界,以巫妖两族为尊了。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怎存双王。
洪荒大地气运是有限的,所以,想要独霸气运,必有争斗。
这也是巫妖两族争斗不止的原因。
如今,后土民突破准圣圆满的极限,仅后土一人,便可以将帝俊和东皇太一两人拿捏的死死的,甚至加上十大妖神都不是后土的对手。
所以,后土便成了巫妖大战最具震慑性的力量。
可是,后土却突然说参加巫妖之战。
怎么?
修为高了,人就飘了吗?
后土看着各位兄长或焦虑,或疑惑,或责怪的眼神。内心其实挺难受的,委屈的泪花直在眼眶里打旋。
帝江看了心疼不已:“小妹,我知道你不是怯战的人,你心底善良,行事慈悲。你不忍心看洪荒生灵涂炭,你不忍心看父神的世界,被搞的戾气横生,哀鸿遍地,乌烟瘴气。”
“所以,以往,有战斗,兄长都不想你参与。就好像兄长们之前说的那样,兄长们负责打架,你只管负责貌美如花。”
“可是,种族相争,往往都是残酷的。你不亮出你的獠牙,就会被动挨打。人族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人族不希望战斗,不想战斗,不敢战斗。但是结局呢?人族还不是洪荒万族屠戮的对象。他们招谁惹谁了吗?他们只想安安稳稳的躲起来发展,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
“但,这是洪荒,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一山不容二虎。就算巫族没有争霸的决心,难道妖族就会放过我们了吗?不可能,因为我们有着威胁到他们统治的实力。”
“其实,做为兄长,我们都不希望你参与这些血腥的,残酷的,毫无灵性可言的战争。以前不会,以后同样不会,但希望,在巫族面临真正生死存亡的时候,希望小妹你能够出手,为巫族留下一些火种。”
帝长说的语重心长,语气之中,却没有一丝的责备。
“大兄。”后土哽咽着,扑到帝江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奢比尸,祝融,共工等人面面相觑,难道自己等人错了吗?好像,该哭的是他们吧。
帝江冲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良久,后土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诸位兄长,你们说的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如果换作以前,哪怕我再慈悲,再善良,事关族群生死,我又何惜此命。”
“但是,这次,后土闭关有感,游历洪荒寻求机缘,在寻求机缘过程中,结识了一位道友,在这位道友的提点下,我找到了自己的道。同时,也知道巫妖大战的真相与结局。”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但直到我感悟我的道时,真的从中看到了一些零散的碎片。”
“巫妖大战,对巫妖两族来说,没有胜者,只是一个悲情的故事而已。对于洪荒万族来说,则是一场灾难,一场使无数族群消失在洪荒世界的灾难。”
“这是一场阴谋,一个算计,一个拿巫妖两族亿万万生命来成全的一个局。”
“你们说,我们还有战下去的必要吗?我们为何要拿自己万万千的族人性命,来满足他人的私欲呢?”
纵然早就从周青那里知道结果,而且他也沉淀了许久,但当说出口的时候,情绪依然难免激动不已。
帝江石化了。
玄冥僵住了。
共工目瞪口呆。
强良猛揪自己的头发。
后土疯了,还是他们疯了。他们有些傻傻分不清楚。
“小妹,你确定你没有问题?”天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生怕激怒了不正常状态下的后土。
“天吴兄长,我确定自己没有问题,而且,我说的句句属实。”后土再三保证。
“那个,小妹,兄长能否问你一个相对隐私的问题?”帝江不好捏着鼻尖,不好意思地看着后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