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她不是故意的
作者:一口五头猪   皇叔求放过,九皇子是女儿身最新章节     
    聂桑:“……”
    小屁孩,懂什么?
    秦牧羽淡笑一声,摸着他的头,看着他与殷王有几分相似的眉宇,眼底的笑意却深藏着复杂。
    半晌。
    “阿墨。”
    “嗯?”
    “我准备送你回南蛮。”
    “为什么?”
    拓跋墨不懂。
    “那里是你的家,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而且你父王死的不明不白,你得把这个担子挑起来。”
    拓跋墨的神色缓缓凝起。
    想起父王……
    这个话题是沉重的。
    “殷王虽死,可他留下了殷王府,他的党羽与旧部,还有名震一方的铁血卫,这些都是你应该继承的东西。”
    秦牧羽扶住他的肩头,沉声道,
    “虽然你年幼,我不该与你说这些,可南蛮的王权疆土至少有一半是你的,你若不把它争过来,你父王便白死了,甚至连仇都报不了。”
    拓跋墨紧紧的抿着嘴角……
    -
    另一座营帐内,篝火温暖,空气中却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咳……咳咳……”
    “别动!”
    白锦衣大步上前,扶住榻上的男人,“躺着,好生休养,你这身子再也经不起半分折腾了。”
    男人唇白似纸,瘦了一大圈的身体削瘦极了,衣袍裹在身上竟松松垮垮,撑不起来,失去的血气短时间内远远补不回来。
    虚弱的靠躺在床上,苍白的眸却在忧心的往外看,
    “小九……”
    “她差点把你捅死了,你还记挂着。”
    “她不是故意的……”
    白锦衣瞠目:“?”
    疯了。
    情爱果真是乱人心智的东西。
    从前那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人,如今都快要死在对方手里了,还在给对方找补。
    还好他不喜欢女人。
    外面,萧夜行端着刚刚熬好的药入内:
    “他好不容易醒过来,你别激他了。”
    白锦衣双手抱胸,“就你是好人,我辛苦一路,还比不上你两句话,我……”
    楚棣迟:“回头,我把你想要的那两座山,划给你当药田。”
    白锦衣话音峰回路转:
    “你也是好人。”
    大大的好。
    萧夜行走来,把药碗递过去,“好好养着,别再让我们担心了。”
    楚棣迟眸色平静不了,心事沉沉:
    “小九她……”
    “她在楚夜离手里,暂时安全。”
    男人仰首喝药,“我预料过无数种可能,阴谋、陷阱、诡计,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对小九下手。”
    萧夜行也没想到。
    正因没想到,大大超出预料,他们才会落败。
    “是我们低估了他的手段,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包括伤害楚狸,之前,是我们把他想得太深情了。”
    什么深情?
    都是伪善。
    打着深情的幌子,实际上,就连楚狸都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楚棣迟放下药碗,“不能再让小九待在帝都,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险……咳,咳咳!”
    白锦衣急忙上前诊脉,
    “你别想了,你这个伤至少休养一个月,否则,人还没救出来,就得先给你买棺材。”
    萧夜行劝道:
    “你先别担心,既然楚夜离一心娶她,必然是喜欢她的,没有你这个‘威胁’在,他定然不会伤害楚狸。”
    先养好伤才是重中之重。
    营帐外,惊影来报:
    “主子,秦少将军来了。”
    “进来。”
    秦牧羽走来,先看了一眼楚棣迟的伤,方道:
    “我准备带拓跋墨去南蛮,先联络殷王旧部,召集势力,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有拓跋墨在,那些追随殷王的人,会追随拓跋墨。
    楚棣迟颔首:“萧夜行,你去帮他安排人手。”
    “不用,我带铁血卫去。”
    铁血卫是殷王亲卫,很安全。
    商议了两刻钟,敲定此事,秦牧羽便离开了。
    楚棣迟扶着床沿,想坐直身体,却咳嗽不止,腹部的伤隐隐犯血,可想起楚狸当时的模样,他忧心的连眼睛都合不上。
    翌日。
    秦牧羽带着拓跋墨与铁血卫,杀回南蛮。
    路上,拓跋墨用尽所有记忆,将父王麾下的党羽一一记了出来:
    “吏部的……兵部的……武将……赵自安……”
    “小世子是在叫末将?”
    忽然,一道陌生的声音破空而来。
    秦牧羽警惕的勒住缰绳,只见两座山峰夹击的林间小道上,一批藏匿的身影缓缓策马而出。
    “赵将军!”
    拓跋墨识得他,是父王的部下。
    赵自安冷目凌厉:“秦少将军,孩子是无辜的,你竟敢绑架我们的小世子!”
    什么情况?
    秦牧羽皱眉,还没弄清事实,便听得赵自安下令:
    “将小世子抢回来!”
    一声令下,即刻动手。
    秦牧羽抽出长剑,“我看谁敢!”
    拓跋墨冷声道:“叔叔是好人,跟父王是好朋友。”
    “小世子,你不要被他骗了!我们南蛮与他们大楚素来针锋相对,末将是来保护你的!”
    拓跋墨知道了:
    “你一定是坏人。”
    父王不在,便想把他抓回去,挟天子以令诸侯。
    赵自安震然,随之大怒:
    “秦少将军,你到底与我们小世子说了什么,竟把他教的黑白不分,是非颠倒,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看剑!”
    他踏着马鞍飞身而起,便与秦牧羽打了起来。
    他带来的将士,与殷王的铁血卫也互相动起了手。
    打斗激烈。
    秦牧羽一手护着拓跋墨,一手防备着赵自安的攻势,冷冷的还击回去,
    “谁都别想从我手上带走拓跋墨!”
    赵自安:“那是我们的小世子!”
    “他是我的人!”
    “你这个人贩子!”
    赵自安怒,凶猛的攻势却被秦牧羽巧妙避开,凌厉的攻势还击回来,几招便逼得赵自安步步后退。
    秦牧羽策马而上,致命一剑挥下。
    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支冷箭破空而至,击在剑锋之上,苍劲的内力震得他整条臂膀发麻,长剑脱手而出,摔飞出去。
    他捂着剧痛的臂膀,抬头看去,竟在一片凌乱拥簇的身影中,看见一道疏狂至极的红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