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恕罪,有的,有的,我马上带您前去休息。”
侍者连忙赔罪,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恭敬至极。
他一招手,马上就有人过来帮忙停车,帮忙拿行李。
“小姐来了,我马上给你安排房间,请问是否需要先送些吃的?”
没一会,连酒店老板都小跑出来迎客,态度很是卑微。
“不用,一会我和我的朋友去餐厅用餐。”
“记住,不需要清场,我的朋友们或许很感兴趣。”
古玉儿说话时,特意回头看一下陈元。
有了她开口,陈元和柳如烟同样也被安排在豪华套间休息。
“陈元,我觉得这个古玉儿身份很可疑,你说她会不会是叶家人,在给我们下套?”
刚关上房门,柳如烟迫不及待的开口。
“还不能过早下定论,再看看,你先洗漱一下,我们去会会她口中的餐厅。”
陈元面色沉稳,并不想现在跟古玉儿撕破脸。
若真如他猜测的那般,很可能柳青和张依依等人的性命还需要她帮忙。
“行吧,若她真是奸细,我第一个不饶她。”
柳如烟忿忿不平的说着,转身去了卫生间。
“我还以为你们两至少得温存一会,都打算再过五分钟,叫老板给我搬个贵妃椅过来等着。”
陈元两人这边动作很快,刚打开房门,古玉儿已经浅笑盈盈的站在那。
“古小姐开口邀请去餐厅,似乎有好戏可看,我们自然不能错过。”
陈元刻意将称呼区分,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试探她的反应。
“那走吧。”
古玉儿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笑的率先走在前面带路。
许是古玉儿的特意安排,侍者们见到她的时候,除了眼神恭敬些,并没有给她特殊对待。
几人落座后,刚点餐,便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说什么的都有。
“听说没有?前两天有几个奸细想打探我们陇西情报,被抓了。”
“活该,咱们陇西在毕老爷的带领下,各方面都蒸蒸日上,外人想分一杯羹,也要看毕老爷同不同意。”
“所以,一会十点钟,毕老爷会把那几个奸细拉出去游街,准备把他们的同伴一网打尽。”
“这些外来人就是脑袋有包,看到我们陇西经济发展壮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都敢来闯,真应该抓到一个弄死一个。”
“快点吃,一会我要去抢一个绝佳的位置观看游街,嘿嘿...”
...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柳青他们被抓了?在这等着看戏??
柳如烟眼神如刀,恶狠狠的盯着她。
“我知道啊,可你们一路上又没跟我说,他们是你们的人。”
“是你们先把我排除在外,我现在还让你们有落脚之地,获得这些消息。”
“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到同伴该有的,你们呢?”
古玉儿耸耸肩,靠在椅子上,尽管脸上还挂着一丝笑意,眼神寒冷如冰,正彰显着她在生气的边缘。
“我想和你谈谈。”
陈元将柳如烟拉在身后,声音低沉而有力。
“好,正好我也想谈谈。”
古玉儿双手环胸,直接在前面带路。
“哦,对了,我现在只想跟你一个人说话,柳小姐不妨可以品尝陇西的美食。”
古玉儿刚起身,又顿住脚步,慵懒的口吻说着。
给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陈元大步流星的跟上古玉儿,转身进了电梯,直奔最顶层。
进入顶层的玻璃房,古玉儿神色淡然的从酒柜拿出两个酒杯,却始终难掩眼中的那一抹犀利。
没人开口,愈发让整个房间气氛变得凝重。
陈元负手而立,站在她一米开外,眼神冷峻的盯着她一举一动。
“你可以把张依依他们放出来的,是吧。”
瞧见她递过来的酒杯,陈元伸手接过,一饮而尽,率先打破沉默。
“嗯哼!我可以。”
古玉儿小口浅啄着杯中的红酒,浅浅一笑,可笑中带着一丝寒意。
“说说你的条件。”
陈元心中长舒一口气,只要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他很有把握能说服古玉儿。
“很简单,从现在起给我信任,把我当成真正的同伴。”
“同样,我也会给你信任。”
古玉儿缓缓踱步,走到他跟前,微微仰头看着他。
“那你的真实目的是扳倒叶家,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你们父女俩太过什么神秘,我不敢百分百信任。”
陈元冷笑一声,言语间多了几分坦诚。
“我父亲被叶家陷害,身中七十二种剧毒,每当我们费尽心思解除一种,马上又会衍生出一种新的剧毒,日夜折磨我父亲的身体。”
“至于,我的家人全都被叶家残忍杀害,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痛恨叶家?”
“不扳倒叶家,我这辈子岂不枉为人?”
古玉儿说到这些时候,浑身散发出滔天的恨意,绝不像是装的。
“至于,达州城和陇西,也是我父亲整整布局二十年,才有如今的局势,上能瞒着叶家,下能自保。”
“我能说的都说了,你可还有疑问?”
古玉儿脸色一沉,直勾勾的盯着陈元。
一直萦绕心中的猜测,没想到是这样的真相,陈元突然有点心疼眼前的女子。
“好,从现在起,我会给你同伴的信任,咱们一定能扳倒叶家,为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
陈元低沉而有力的回应着,像是承诺一般。
“所以,你之前从阳族长那里交换的玉佩有什么用?”
既然话已经说坦白,古玉儿直接问出自己心中疑惑。
“为了这个地图。”
陈元当面将从各个地方取得的地图摊开。
“这些地图碎片,全都藏在这个叶家棋子的玉佩中,我认为只要找到叶家遗留在世俗的八大家族玉佩,肯定能揪出叶家的真实下落。”
陈元把她看成同伴,将心中的猜测分享毫无保留的分享出去。
“所以,你父亲能布局二十年,只掌握了这两个城市的势力,那关于叶家的具体地址,他是否知晓?”
陈元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询问。
“不知道,我从有记忆以来,就是在玉虚山上修行,或者来这个酒店检验毕老爷的忠心,其他地方都没去过,也没听我父亲提及过。”
古玉儿眼神清明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