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也跟着走向前,听后笑着说道,”七阿哥虽然不算白净,但也不黑,臣妾瞧着倒是很可亲得很呢!”
“安陵容听了宜修的话,心里一紧,不得皇帝开口,就下意识想打断宜修接下来的话。”
“皇上,乳母们等着给七阿哥收拾呢,眉姐姐哪里也离不开人,现如今孩子已经平安降生了。”
“皇上皇后跟各位姐妹们等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吧!不如各位先回去,等眉姐姐醒了,臣妾在让人去告知皇上。”
“安陵容此话一出,宜修满含深这看了安陵容一眼,也没有说话,皇帝点点头,也好,辛苦你了。”
“皇上,臣妾跟眉姐姐情同姐妹,臣妾生小六是眉姐姐也是这样为臣妾劳心劳力,臣妾不累。”
“皇帝点点头,伸手轻轻捏了捏安陵容的肩膀,容儿有心了一轻柔的声音出口,又转身道;都各自回去吧”!
“皇帝发话,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去,安陵容瞧着宜修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丝阴霾。”
“看看是该给皇后找点事做,否则她的谋划又要算到沈眉庄孩子身子了,瞧着众人都离去,安陵容才抱着孩子进了殿。”
沈眉庄一切都已收拾妥当,瞧见罗瑞跪在床上在给沈眉庄诊脉,安陵容将孩子递给早安排好的乳母。
开口问到;“罗太医,眉姐姐怎么样了?”罗瑞没有立刻回答,又诊了片刻,才转身回答道:贤嫔娘娘这次生产,胎儿过大,加上时间长了点,身子是有些损伤。
安陵容看了索掉罗氏一眼,接着问到,如何损伤?“罗太医抿了抿嘴,三五年内,怕是很难再有孕。”
“三五年”安陵容一时不知道该为沈眉庄高兴还是难过,高兴,是因为今日宜的一番话,让安陵容心里警惕。
她似乎对七阿哥起了心思?可如果沈眉庄的身子…………
“至于难过,仔细一想,也没什么难过的,皇上的身子,安陵容还记得很是清楚,三五年后,不能生的可不是沈眉庄。”
“想通这里,安陵容的神情添了几分轻松,刚想给宜修找麻烦,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目光扫过大殿,现在只有采月,索掉罗氏,罗瑞和自己,还有昏昏欲睡的沈眉庄。”
“罗瑞是自己信的人,索掉罗氏也可不可能害自己的女人,至于采月,她的忠于是毋庸置疑的。”
起身走到索掉罗氏身边,示意采月跟过来,安陵容才放低声音道:今日这话咱们知道就是了。
“罗太医,你一会去养心殿回禀皇上,就是眉姐姐伤了身子,此身只有七阿哥一个孩子。”
“娘娘”?安陵容此话出口,不止罗瑞,就连其他几人都面露惊讶之色。索调罗氏更是一脸不赞同之色,开口道;淑嫔娘娘此举是何意?
“安陵容没有开口解释,而是对罗太医说道,罗太医此事宜早不宜迟,你快去吧!”
带罗瑞下去后,安陵容再次吩咐采月,下去亲自给沈眉庄煎药。待殿中只剩下自己跟索掉罗氏时。
安陵容才不急不缓的说道:“夫人是不是心里疑惑,本宫为何会这样说?”说完呵呵一笑,没等索掉罗氏开口,就接着说道:皇后对七阿哥有意。
“或许是想给七阿哥换个更尊贵的额娘,夫人如果不赞同本宫的法子,不妨说说看,如果眉姐姐的身子还能生育,咱们还有个办法让皇后熄了这个心思。”
安陵容的话让索调罗氏神色剧变,“淑嫔娘娘,不知此事可真?”本宫跟眉姐姐这样的关系,实在是没必要欺瞒夫人。
索掉罗氏瞧见安陵容脸色有些不好,知道自己今日这番表现不太好,起身退开一步,屈了屈膝。
淑嫔娘娘恕罪,臣妇一时着急,冒犯娘娘,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夫人多虑了,你是眉姐姐的额娘,本宫又怎么会怪罪你。延禧宫还有事,眉姐姐就交给你照看了,本宫告辞。”
“是,臣妇恭送娘娘。”
“出了永和宫,安陵容轻轻呼了一口气,这位索调罗氏从最初见到自己,便让自己感觉有些怪异。”
加上今日这样,仔细想想,安陵容心里有些猜测,不得不说,这样的大家世族,即便沈家只是汗军旗。
“看得也比自己长远的多,孩子还没出生,便想到很长远的事了,如今生了一个阿哥出来,这将来沈氏一族的心思,怕是要…………”
想到这里,终归是自己跟沈眉庄交好,只要她没有这样的心思,那自己也不会刻意疏远。
否则………罢了,多想无益,先往后看就是了。扶莲儿进了延禧宫,踏进宫门就觉得气氛很是怪异。
安陵容神色没有一些疑惑,走到正殿前,只见秋芳神色匆忙的出门迎了过来,满脸的急色。“娘娘,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
“娘娘,六阿哥吃食里被人加了黄芪粉,黄芪粉,如何发现的。”
“娘娘,今日小厨房本打算给六阿哥做牛乳合连羹,此羹要用到咱们去年做的莲花粉,可是莲花粉是粉白色的,但今日奴婢去拿时。”
“发现颜色不对,仔细看去却发现莲花粉中一层淡黄色的粉末,一番查看之下,才发现竟然是黄芪。”
“莲花粉咱们做的时候并没有加什么东西呀?此事到底是谁做的?”娘娘奴婢还在查,这莲花粉才是昨日才放进小厨房的。
“咱们宫的翠儿说,除了咱们自己的人,就只有淳常在身边的冰儿去过小厨房做点心。”
“安陵容听后闭了闭眼睛问到;这黄芪粉可有什么坏处?”
“娘娘,奴婢自已经让人去问过太医了,黄芪虽说是滋补之物,但是小孩用了,会导致阴阳失衡,湿气过大,脾胃失调,时间长了怕是在难长大…………”
“安陵容脸色愤怒之色浮现,既然是淳常在身边的人,将她带来正殿,本宫亲自审问,必然不会冤枉她。”
秋芳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传。
“秋芳离去后,安陵容进了殿,让人抱来六阿哥,仔仔细细查看一番,没看到什么伤害,才松了口气。”
“等了没多久,淳常在嘻嘻哈哈笑着进来,可见到安陵容脸上的严肃,才将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给淑嫔姐姐请安,”安陵容没有理会淳常在,而是吩咐一旁的言归,言归,屈西偏殿将冰儿带下去,好好问问,此事到底是谁指使她做的。
“淳常在听后一愣,淑嫔姐姐,冰儿是嫔妾身边的奴婢,可是她做错什么事吗?”
安陵容的目光扫了淳常在一眼,“有没有做错,言归会问清楚,妹妹仔细想想有没有吩咐别人做过什么不该做的,有没有留下什么让本宫查出来的马脚?”
淳常在听了安陵容的冷言冷语,眼眶微微发红,双手相握于身前,带着丝丝哭腔开口道:淑嫔娘娘,嫔妾自从来延禧宫就将娘娘当成自己的亲姐姐。
怎么会做出有害姐姐的事,姐姐是不是听了旁人的话,才会如此误会嫔妾…………?
“是不是误会,等审问过后自然就会明白,你也是皇上的嫔妃,本宫不想为难你,在冰儿开口之前,你就好好站着,不必再开口说话。”
“安陵容的声音冷漠,全然不顾淳常在的委屈,让她委屈无处躲藏,只能跟着泪水滚滚而落。”
“安陵容不已理会对方,伸手捏了捏小六的脸颊, 不在说话,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感受自然是不同。”
“没过多久,淳常在就站不住了,扶着雨儿的手,也是越来越用力,眼见主仆两摇摇晃晃的终于外面传来声响。”
“言归躬着身子进来,走到安陵容身前 娘娘,冰儿招了。”几个字让身后的淳常满脸诧异,招了,冰儿招了什么?
安陵容斜了淳常在一眼,常在这是急着翻供吗?一句话让对方讪讪的不能说,言归,你说。
“娘娘,冰儿说,她是俸了淳常在小主之命,在小厨房的莲花粉中加入黄芪粉,而其不止如此,她说淳常在自从搬进延禧宫便一直都在谋划。”
“只是从前娘娘不让进入小厨房,才一直没有机会,当初糟鹅一事也是淳常在刻意为之!”
“而且,冰儿还说淳常在在自己宫里也在言语不敬娘娘,说她出身比娘娘尊贵,到如今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所以看不惯娘娘膝下有六阿哥。”
你…你胡说………
“言归话音刚落,淳常在便按捺不住,我想用小厨房,只是想做些点心来吃,我何时吩咐过冰儿做那些事了?”
“而且有没有子,只是个人跟孩子的缘分,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闭嘴”安陵容怒喝一声,冰儿是你自己的丫鬟,她都已经招了的事,你还如此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没有吩咐过。
怎么,难道她是自己发疯想对付本宫的六阿哥不成?
“淑嫔娘娘,嫔妾没有…………”
“你不必再狡辩,你有没有做过,此事到底如何,本宫心里自有裁断,你承不承认此事本宫都会交给皇上裁定。”
“具体如何,你等着便是,言归你亲自去一趟养心殿,将此事原原本本给皇上讲。是,奴才这就去。”
待言归退下后,安陵容开口道,好了,你先退下吧,到底如何,你等着便是。
“淳常在死死咬住嘴唇,还未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就已经被秋芳请出正殿,站在正殿门口许久,淳常在才扶着雨儿的手朝西偏殿而去。”
进了门,淳常在原本委屈的神情消失殆尽,“冰儿那是怎么回事?”雨儿同样满是疑惑之色。
“小主,咱们还来不及对小厨房做什么呢?冰儿是不是被人别买了?要对六阿哥做什么,好栽赃在小主身上?”
“淳常在捏了捏手中帕子, 无论是谁做的,这件事不管皇上相不相信我,我都不可能留在延禧宫了。”
思索片刻,淳常在神色微定,“咱们不能这样干等着,既然知道事情也成定局,自然应该是先出手,走,去景仁宫,让皇后娘娘给我换个宫室。
“雨儿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扶着淳常在出了延禧宫,正殿中,秋芳推门进来,娘娘,淳常在出去了!”
“让人看着,她去了哪里?自己看了,淳常在进了景仁宫。”哼,她这是一点都不隐藏啊!
“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藏于人后的皇后娘娘,又该如何做?奴婢疑惑,淳常在此举,难道皇后娘娘会将她做的这事抹去不成?”
“冰儿有没有做此事你我都明白,这一场算计,不过是为了让淳常在搬出延禧宫而已。她自己或许看不出来,但是皇后心思缜密肯定是能猜出几分的。”
“说到这里,安陵容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思索片刻,才道:若我是皇后,事情牵扯六阿哥,知道皇上是不会轻易放过。”
“倒不如随了我的愿,让淳常在搬出延禧宫,这样我就没有必要在追究下去了。原来如此,那咱们就等着这延禧宫清净便是了。”
秋芳话落,主仆二人都不在这件事上纠缠,殿里就这样安静下来。
景仁宫内
淳常在满脸泪水,跪在宜修面上,皇后娘娘,嫔妾不知道是谁要嫔妾,竟然想了这么个法子,现如今冰儿被淑嫔娘娘扣下了。
嫔妾是问一句都不行,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求皇后娘娘救救嫔妾吧!
“宜修面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延禧宫的小厨房就只有你跟淑嫔两个人的人可以用?”
“淳常在不知道宜修为何这样问,还是点点头道;是啊,皇后娘娘,所以这事就是有人收买冰儿,要害嫔妾!”
“愚蠢”!
宜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是哪有别人在旁指使,此事明摆着就是淑嫔自己所为!
淳常在一愣,“淑嫔?”皇后娘娘,可是六阿哥是她自己的孩子呀,她怎么会…………?
“她怎么会真的让六阿哥置于险境,不过是将此事做为法子,让你搬出延禧宫罢了。”
淳常在眉头一拎,“是她自己做的?嫔妾要去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