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家的……”
窦解放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直接被夏染打断,不想听这玩意说话了,习惯性的感觉恶心。
“哦,忘了说了,以后别叫我建国家的,也别叫我引弟。我打算换个名字,就叫夏染吧。我觉得这个染字,比较符合我当下的气质。引弟和建国家的,这两个称呼太晦气!太容易招惹口舌是非,太容易招小人,太容易招贼惦记了。”
说着,还看向屋里的所有人,暗示性非常明确。
【她这是什么意思?】
【暗示咱们是小人?暗示咱们是是非?还是暗示咱们是贼?】
【说的应该不是咱们吧。】
【我感觉她好像在含沙射影的说我们……】
【不知道,我脑子笨,没听出来。】
屋里的人,互相用眼神不停的交流着。
【啥时候结束啊?像受酷刑似的,太难受了。】
【谁说不是呢?】
【我在家里睡个懒觉,它不香吗?干嘛要没事找事的,掺和别人家的事。】
【就是。何况,咱们还被四婶给利用了。我一直觉得四婶特善良,脾气也好,人也温柔,今天发现,我有点不认识四婶了。】
【别说你们这些小辈不认识了,我这个跟她相处了大半辈子的人,都快要不认识了,看着好陌生。】
【谁说不是呢。】
【快结束,快结束,快结束……】
大家直接在心里祈祷了起来。神仙好似听到了他们的祷告,让祷告起作用了。
夏染接着就道:“该说的,我也说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吧,记住喽,我跟隔壁院的,从今天开始,已经断绝关系了。出这个门后,记得帮我宣扬宣扬,免得以后,还被扯在一起。一家子臭鱼烂虾的,我嫌脏,嫌恶心,膈应的慌。
哦,对了,这几位姑奶奶家,我家以后也就不走动了。还有陈会师和陈六盘的那些近亲,我也不走动了,以后别喊我,喊我我也不去。既然互相没亲缘,那就没有走动的必要。”
“好,我们知道了。”
“对,记下了。”
“不会搞错的。”
众人赶紧表态,发生了这事儿,若还不长记性,那就……
而陈会师这老东西,在原身两辈子的记忆里,都是最坏最坏的存在。要说原身,整个陈家村最恨谁,除了隔壁一家子,就剩这老东西了。动不动的拿除族来威胁人。
前世,原身被逼的净身出户,这老东西,出力不少,掺和的更是不少。动不动的,行使他族长的权力,为自己一家谋好处,还欺压霸凌他人。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都90年代了,谁还惯着你这个没啥用的族长?
其他人听到可以走了,心里乐开了花。表完态,见夏染没阻止。立马像鹌鹑似的,轻手轻脚的,快速的出了房门,向外走去。
恨不得能立马跑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掀开门帘才看到,桂娘两口子和老二两口子,在屋外的房檐下站着呢,估计到了有一会儿了。
而其他人,谁也没说话,悄悄的往外走。一群欺怂怕狠的老鳖孙!
很快,屋里除了陈会师老两口,就剩夏染自己了。而他二奶奶,一直在地上没起来,估计是跪久了腿受不了,后来从跪变成了坐在地上。
“怎么,不走,打算留我这过年啊?”
陈会师见没外人了,直接问道:“说说吧,我们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家建兵?”
“这个呀,目前没想好呢。谁让我最近几天心力交瘁,伤了身体呢。又被这些不做人的东西,给欺负狠了呢,我得先养养身体。顺便慢慢的把这事儿捋捋,顺便报个案,让警察出面,帮我搜集搜集证据,顺便出份有官方盖章的证明。
去申冤、告状,没有证据怎么行?我办事喜欢讲究证据。可不像你陈会师,从来不看任何证据。凭着你自己的心情来,专爱干捕风捉影、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丧良心事。我啊,即使申冤告状,那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绝不做那阴沟里的老鼠。”
“你……你……”陈会师想骂人,在话临出口时,及时的收住了。
他赌不起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生了五个女儿后,才有了这个宝贝蛋蛋。当初建兵要去当兵,自己是极力反对的。
一方面是怕他死在战场上,另一方面是他的私心在作祟。怕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老来子,飞了,跑的远了,就没人给自己养老送终了。
因此在知道建兵被部队选上后,他把建兵锁在家里,不让出门,就为了让他错过最后的入伍时间。他做了一切防备工作,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和退路,都给提前堵死了。
可还是百密一疏,就是忘了防范自家这个懦弱的三女儿。因为三女儿,一直是她们姐妹五个里胆子最小,性子最弱,也最不受重视,却最听话的一个。
他没想到,性子这么弱的三女儿,竟然在建兵的各种哭求下,愣是喊来了他亲弟弟老五。建兵在老五的帮助下,最终砸开了房门,翻院墙走了。
为此,他们爷俩之前的好些年,互相赌气,一度断了联系。他怨儿子自私,不为爹娘考虑。建兵记恨当年自己锁他,不让他参军,差点误了他终身。
互相别扭了好多年。直到前年,他们爷俩才愿意互相让一步,放下成见,慢慢联系了起来。
作为偏远农村出去的娃儿,文化程度又不高,又没有任何后台和背景。在部队里,往上走的,极为艰难。好不容易,建兵才提了干,可不能因为自己这些事,影响了他,误了他。
否则,他真的会彻底失去这个儿子的。他可不希望,自己老两口死了,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建国家的确实疯了,他,赌不起!也没得选择!
陈会师见没得选择了,想清楚一切后,“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夏染面前:“我错了,你怎么对付我都成,请放过建兵。”
说着把头磕的邦邦响,以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