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叶南星的不淡定,萧宴依旧抱着夏苏木,眼神无比淡定。
空气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
叶南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质问夏苏木,他只觉得难堪,而可偏偏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止一次了。
“过来。”
叶南星压着怒火,朝夏苏木伸出手。
夏苏木犹豫,她下意识想看眼萧宴,但叶南星根本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看到夏苏木这个动作,他大步上前,用了大力气将其拽过来。
夏苏木低呼:“叶南星,你弄疼我了。”
叶南星冷笑,眼睛却看向萧宴,唇角是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
萧宴冷眼:“叶总,你真的弄疼她了。”
视线往下,是夏苏木红了一圈的手腕,叶南星心中暗痛,有种隐隐的杀意在眼底蔓延,但他还是强硬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我们夫妇的事,就不劳外人操心。”说罢,叶南星抓着夏苏木就往一旁的车内,他按下夏苏木的头,就把她往里面塞。
“叶南星!”夏苏木也冒起了一股火,“你又抽什么风?”
她往后面看,萧宴站在原地,眼圈发红,他只是愣神的站在那,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准备追上来。
夏苏木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想的,因为下一秒,炽热如雨的吻密密麻麻在她脸上落下,最后尽数吞没了她的唇,舌尖攻城略地,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攻击。
“叶...南星...”
夏苏木说不出话,只能用手去挡,想要用力气撑开两人的距离,结果叶南星伸出手,一只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合握在一起,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往自己方向送。
夏苏木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很久之后,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在车上,叶南星才放开她。
夏苏木的脸红扑扑的,耳尖像是要沁出血来,她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才开口:“叶南星,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
司机在他们俩进来后第一时间就下去了,因此车上只有他们两人。
叶南星表情狠厉,恨不得将夏苏木拆骨入腹:“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是你答应我,你答应我的!”
他一声声不停的质问,叶南星甚至后面欺身上前,他的眼眸看着夏苏木,似乎带着最后绝望的恳求。
“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为什么在这一点要选择跟别的男人来侮辱我,夏苏木,你就那么喜欢萧宴吗?”
“你在说什么?”
叶南星冷笑:“还用我说,你刚才不在,是没有看到那个视频,夏苏木,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心里最清楚。”
夏苏木心里咯噔一下,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车门打开,她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随后脸上被用力扇了一巴掌。
旋即是夏商震怒的声音:“混账东西,我们夏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叶南星连忙下车,将夏苏木护在身后。
五年前他选择旁观,但五年后他却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只是这迟来的守护,对夏苏木来说已经晚了。
夏商叉腰在那喋喋不休,因为过于气恼,他甚至还将自己的领口扣子解开,双眼都要喷出火来。
夏苏木捂着自己的脸,脑子里面嗡嗡的响。
夏商见状也不多话,拉着她就往会场里面走,里面的客人已经被安抚去外面的草坪,此刻室内空无一人,只有白色大屏幕上还在发亮。
他对着一个按钮一按,屏幕里出现一段视频,黑白色,一看就是监控回放,内容她很熟悉,因为里面的男女主角,正是她和萧宴。
怎么会是这样?
夏苏木脸色苍白,她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夏商难听的话不停在耳边回荡。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连一晚上都忍不住?”
“你现在这样做给谁看?当初喜欢南星的人是你,现在要结婚了,你还给我搞这一出,要不要脸?”
他就好像在痛骂一个陌生人一样,高高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不停指责,而夏苏木只是有一瞬间的怔愣,旋即是不管其事的冷静。
叶南星在后面听了几句后脸色骤变,他先将屏幕关闭,拉着夏苏木就要走,而夏苏木只是轻轻挣开他的手问:“萧宴呢?”
夏商怒目圆睁,那只手高高扬起又要一掌下来,却被叶南星挡住了:“夏叔,不要太过分。”
夏商一愣。
“我和苏木还没解除婚约,仪式还是会继续的。”
叶南星笃定的语气,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夏苏木,但他很希望夏苏木能听见这句话。
哪怕她现在只想找另外一个男人。
夏商看了看夏苏木,又看了眼叶南星,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长叹一声:“好好好,你们年轻人会玩,我老了,掺和不了。”
他负手离去,会场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鼻尖是数万朵真花传来的香味,让夏苏木有些晕眩,她这才发现,身边有一朵极大的山茶花,正被无数花卉堆砌,华丽优雅。
夏苏木看向眉眼俊朗的叶南星,无端有股无力:“其实你不用这样。”
没必要对她那么认真,也没必要帮她阻止夏商对自己的厌恶,反正在他们眼中,自己做什么都是在丢夏家的脸,很多事情她已经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
叶南星看向夏苏木,舞台灯照射在他们身上,将夏苏木脸上华丽的妆容照亮得一清二楚,按理来说,对于夏商刚才完全不把她当孩子的态度来说,任何人都会觉得难堪,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她的脸上只有云淡风轻,不同于从前,一句重话都听不得。
只是在蜜罐里泡久了的叶南星怎么会知道,耍孩子脾气的基础上,是有人愿意捧着呵护着。
对于夏苏木来说,枝枝不在,她就没有发脾气的资格,自然对任何事情都不会上心。
现在她对萧宴也是如此。
叶南星不知道夏苏木心中所想,他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对于夏苏木的下意识疏远,他靠近不了,也没有办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