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怔住了。
易中海这是什么状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是怪物?
她说的是自己?
将时间倒回到前三分钟。
贾家住处。
贾东旭静静地坐在那里,脸色沉重,注视着窗外。
秦淮茹站在旁边陪着他,不敢多言半句。贾东旭此刻像一颗定时 ** ,随时随地可能爆裂。
一旦 ** ,
受伤害的不会是棒棍、贾张氏,亦或院子里的任何人。
唯有她,将首当其冲。
秦淮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几乎停止了呼吸。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院子内传来了易中海的尖叫声。
这声音即便是隔窗相望,贾东旭与秦淮茹都辨别得清清楚楚。
“真是丢脸!”
贾东旭低声道。
“东旭,我感觉这声音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变故?我们去看看吧?”
秦淮茹觉得事情似乎不对头。
明白了!
贾东旭也听出了问题。
虽然他和贾张氏闹了矛盾,但贾张氏毕竟还是他的妈妈,至于谁是爸爸,他不清楚,但他知道妈妈是谁。
于是两人出门,直接去了易中海家。
与此同时,
前院的闫福贵和后院的刘海中也来到了中院,十来个人聚集在易中海家门口,还有更多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贾东旭拉了拉秦淮茹。
这么多人都来了,实在太丢人,还是不要靠近,越靠近就越丢人。这时,
易中海站在门外,喘着粗气。
“妈妈,大爷的裤子怎么会滴水?”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问。
“你真傻,那不是水,他是尿裤子了。妈妈说过,只有小娃娃才会尿裤子,我已经不小了,不会尿裤子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补充道。
顿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易中海身上。月光很明亮,
大家都能看见易中海的裤裆在滴水。
易中海的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才他只顾着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哈哈,大爷,洞房花烛夜,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是不是年龄大了,不行了?”
许富贵刚刚完事,打算悄悄回家,正巧遇到了易中海的糗事,便凑过来围观。
“中海,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走到门口,探头向外看。
“我的天啊,吓死我了。”
“怪不得易中海尿裤子了,难道贾张氏吃了死鸡?”
“那血盆大口,再加上满面的白灰,贾张氏这到底是来干啥的?”
众人吓得不轻,纷纷远离易中海的家。原来,贾张氏化了妆,
脸上的颜色很浓,还涂了大大的红唇,又白又红,看起来格外恐怖,在月色下尤为惊悚。
贾东旭不禁哑然失笑。
这么多人都被吓到,易中海一个人肯定更害怕了,别说别的了,不被吓死就算是好的了。
咕咚,
许富贵咽了口唾沫。
易中海的催眠状态解除,而许富贵又着了魔,恰好万兴邦在一旁又对他施了催眠。
此刻他看着贾张氏,竟然感到非常心动,毫无惧意。
他还向贾张氏眨了眨眼。
遗憾的是,
他们相隔很远,加上是月光,光线不如白天,贾张氏根本没有看到,这一招白费了。
“大爷,你胃口真好!哈哈哈!”
刘海中笑得格外开心。
哈哈!
众人跟着一起大笑。
但没人敢多看贾张氏一眼,生怕晚上做噩梦吓醒。
“回家!”
贾东旭实在觉得太丢脸了。
拉着秦淮茹,两人悄悄回了家。
其他人群也随之散去,毕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易中海被张群花吓到了而已,也没什么好看的热闹。
“中海,大家都走了,你也快进屋吧?”
贾张氏给易中海送去秋季的礼物。
易中海不由打了个寒战。
易中海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喜欢贾张氏了,现在看见她只觉得反感,怎么会娶她为妻呢?
就在他愣神之际,被贾张氏拉住了衣角拖回了家。
“中海,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贾张氏轻声提醒道。
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她原本打算给易中海一个惊喜,特意打扮了一番,可谁知他转身就跑了,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嗯,确实不早了,你先睡吧!”易中海盯着贾张氏就觉得反胃,根本不想和她同床共枕。
“我说的是我们俩一起睡啊!”贾张氏有些恼怒地说道。
就在刚才吃饭的时候,易中海还在桌子底下悄悄撩拨她,怎么转眼间就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了?
贾张氏抓紧了易中海的手,“我感觉有点儿累,你还是先睡吧!”易中海一激灵,本能地甩开了她的手。
“易中海,你是在跟我耍花招吧?”
“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也该尽尽丈夫的职责吧?”
“你是结过婚的人,难道还要我提醒你吗?”被甩开手后的贾张氏怒气冲冲。
昏暗的月色中,贾张氏脸色苍白,唯有双唇鲜艳,这让易中海更加心生凉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更加不敢与她共寝。
“小,小,小花,我真的有些累了。”
“你先睡吧,反正咱们都结婚了,夫妻一场,有的是时间,不必急于这一时。” 易中海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托。
他想叫她小花,却发现这个曾脱口而出的名字现在说出来显得十分别扭、羞耻,反复尝试了几遍才成功开口。
“易中海,我看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
“都和我结婚了,你还这么对我?你不困就不睡也罢,那你去打地铺吧!”
贾张氏发了脾气。
她之前跟老贾相处时,每每不合意就让他打地铺,早就习惯了,现在自然把这套方法搬到了易中海身上。
“别生气!我马上去打地铺!”易中海反而有些欣喜若狂。
只要不用和贾张氏同床,别说打地铺,就算是去外面睡他也愿意。
见到易中海真的去打地铺,贾张氏气得全身发抖:“你要敢一直打地铺,我跟你没完!”说着,她气哼哼地独自睡去了。
易中海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呼噜声渐渐响起,却是贾张氏很快就陷入了沉睡,鼾声震耳欲聋!
“我这是怎么了?”
“前几天我为什么觉得贾张氏如此漂亮?我怎么会做出那等恶心的事情?又怎么会和她结婚?”
易中海百思不得其解。
他原先只是对贾张氏有一丁点儿兴趣。“难道我真受蛊惑了吗?”
“不管是否受了蛊惑,我都不能再和贾张氏一起生活下去。”
“我对她太过了解了,老贾就是因为长期遭受剥削,吃得不好,休息不足,才逐渐精神不佳,最终发生工伤事故。”
“若我与张庆华一同生活,不出一年,只怕我也要走上与老贾相同的道路。”易中海心下坚定地做出决定。
他意识到必须脱离与贾张氏的关系。
“该如何使贾张氏愿意与我离婚?”
“这个不容易,贾张氏就像贴上身的狗皮膏药,她知道我收入高,赚得多,不会轻易放手离婚。”
“除非我净身出户,也许她会答应。”
“或者是有外力相助,要是万兴邦肯伸出援手,一定能让贾张氏与我离婚,只是他是否会愿意帮我呢?”
次日早上。
娄小娥前往轧钢厂上班。
她惊讶道:“相比以前,这里的发展确实迅猛了许多!”
起初,
这家轧钢厂属于娄半城家族,即便到了新时代,也依然为娄氏产业。
直至后来,进入了公私合营阶段,娄家才将轧钢厂贡献出去,保留了一些分红权益。
那时,即使处于公私合营期间,整个工厂规模较小,员工数仅有数千人,生产单一且生产能力有限。
而今,
在万兴邦的带领下,
轧钢厂不断发展壮大,员工已超过万人,扩建厂房及生产车间的计划接连不断。
“娄助理,这边是您的办公区域。”
白灵引领着娄小娥来到了万兴邦的办公室外面。
她的桌子和娄小娥的一并都紧邻万兴邦的办公室设置,一人专责工作事务,另一人关注万兴邦的生活需求,互不干扰。
技术部门的一位单身技术人员询问道:“张哥,我们这边什么时候新加入的人?”
“别乱讲话,这位是娄小娥,部长的私人生涯助手,同时也将是未来的夫人。”白灵压低声音解释。
其他单身技术人员听了不禁感叹:“原来如此,难怪长相出众,气质佳绝,工厂内的姑娘们怕是要失落了。”面对这位 ** ,众人心中虽有惋惜但也都识时务。
午饭时间,
万兴邦陪同娄小娥共进午餐。
与此同时,贾东旭正于食堂用餐,当远远望见娄小娥的身影时感到疑惑不已。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娄小娥怎么会在这个工厂工作?”
贾东旭对娄小娥能够进厂表示惊讶,他不明白她是怎样得到这份机会的。
他回忆起自己曾想安排秦淮茹进厂,甚至向易中海求助未果,对方直言一个岗位要价七八百。
尽管贾东旭明白由于工厂薪资优厚、福利条件优越,每个工作岗位的价格不菲,但如果易中海愿意提供帮助,定然能够让秦淮茹如愿获得工作岗位以助家计。
“娄小娥能进厂,其背后显然另有内情,并非靠金钱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