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算是看出来了,这六个人是特意的,平时享受着县里的供养,有了事情就用这一手,躲避责任。
县令看着六人说道:“你们真是好算计,但你们失算了,来的是魏国人,他们不缺拉筋境武者,你们这样的作为,魏国人是不会招揽你们的,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你们也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县令满脸不屑的嘲讽了一番,转身直接离开了,空留下六名脸色十分难看的供奉。
现在的诏安县城内城城门处,战斗异常激烈,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根本没有减弱的意思。
双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伤亡,城墙之上守城的士兵,将一块块巨石扔了下去,翻滚的巨石,一砸就是一大片,城下的敌人实在太多,根本都不用看,只要攻击必能命中敌人。
城下裹着红头巾的流民,反抗的十分激烈,有一支百人的弓箭队,不断向城上射着箭,压制着城头上的敌人的进攻。
双方大战虽然十分激烈,但都没有太大的进展,流民们并没有攻上城墙,只是一次次的发动着猛烈的进攻。
就在这个时候战场上发生了新的变化,流民之中不断有人跃了出来,踩着流民的肩膀飞扑了上去,飞跃上云梯,开始向着城墙上攻去。
看这些人的身手,大部分都是磨皮境,还有一小部分炼肉境的高手,他们动作灵敏的在云梯上攀爬,一跃就飞上了城墙之上。
落入人群之中,便开始了疯狂的杀戮,流民们想要以此在城墙上打开一条道路,供后续的人员站稳脚跟。
各世家支援过来的人手,赶紧顶了上去,以血肉之躯,悍不畏死的,将敌人赶下城墙。
一时间,城墙上的交战十分的惨烈,都为了心中的信念和活下去的目的,疯狂的厮杀着。
普通的士兵早已远远的躲开,这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战斗。
就这样,双方都在等待着这些人的战斗结果,一时间,战场上出奇的寂静,只能听见兵器的碰撞之声,武器入肉的声音。
鲜血飞溅,染红了城墙,一名名流民之中的武者,被逼下了城墙,战争还在进行,流民并没有在城墙上站住脚。
此时的流民已经有些急了,大量的不会武功的人,攀登上云梯,涌上了城墙,更加惨烈的战斗开始。
这些不会武功的流民,都是炮灰,根本不能给守城的士兵造成任何的伤,完全是去送菜。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守城的士兵已经麻木了,武器已经变钝了,甚至有些都已经出现了豁口,饥饿与体力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敌人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着城墙上攀登,县城里并没有再派援兵过来,城墙上传递回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全没有了任何音信。
城墙上守卫的士兵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在艰难地守卫着城墙。
此刻县令虽然并没有继续往城墙上派援兵,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而是组建了第二道防线,准备和敌人来一场巷战,由于第二道防线的组建城墙已经被放弃了。
流民首领眼看着城墙上守城的士兵并没有多少战斗力了,立即又派了一波高手,冲上了城墙。
这些人快速的攀爬云梯,飞跃上城墙,抬手就是一顿猛砍,已经到达了极限的守城士兵,只能被压着打不断的后退,让出了城墙上大片区域。
后续的流民赶紧冲上了城墙,跟随着武者的脚步,向着城内杀去。
还有一些人直接冲向了城门,开始了城门争夺战,守卫城门的人,都是一些精锐,他们体力充沛,刚刚吃过饭没多久,战斗力十足。
流民一时间没有夺下城门,士兵们只能顺着云梯涌入了城市,这样进城的速度实在太慢,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攻击,只能被堵在城门处,完全杀入不了城内之中。
就这样流民派出了更多的高手,围攻着守城门的士兵,一名名士兵相继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混合着雨水,已经形成了一条血色长河,流入到了内城之中。
费了很大的代价,终于拿下了城门,诏安县城内城城门,就这样被打了开来。
大批裹着红头巾的流民冲入了内城,在流民首领的安排下,流民们分成了三十三支队伍,开始攻入了内城的各条街道。
流民们一边交战一边喊道:“平民百姓,谨守门户,驱逐士兵,战后该不追究。”
这一阵的宣传给招安县县令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百姓因为害怕事后被报复不敢帮助守城士兵。
这样一来守城士兵的活动空间被极限的压缩了。
各世家也开始了谨守门户,准备保全自家。
但事情的发展脱离了世家们的掌控,流民直接冲击了各世家府邸,在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终于攻陷了各世家府邸。
“你们不是说只要不帮助守城士兵,你们就不会攻击我们吗?”
流民将领直接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说道:“你们可是真搞笑,我们只是说说而已,你们怎么就信了,再说我们说的是平民百姓,你们是吗?”
“什么,你们这些骗子,内城哪来的平民百姓,不都是世家和奴隶,哈哈,打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想过放过我们。”
“答对了,但是没奖励,动手一个不留。”
随着命令下达,这户在内城并不起眼的小氏族就这样被全灭了。
一时间,诏安县城内城之中到处都是屠杀,只有宝华武馆是一片净土,没有人敢到这里造次。
而同样是武馆的兵临武馆和泰安武馆都被灭了满门,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县令此时已经在内城消失不见了,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
只有县尉还带着不多的士兵依然在反抗着,虽然已经差不多被逼入了绝境,但县尉并没有放弃抵抗。
最后被流民首领带人给团团围住了。
县尉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了,县尉扫视了一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不由发出了阵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