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回到公司和总监汇报了工作进程,白丽华返回了办公室。
心里总觉得怪怪,大家都喝醉了,都是醒来了精神不振,只有董珊喝的少醒的早没这个感觉。
这实在太离奇了,简直像是喝了假酒一样。
可那是啤酒,造假达不到规模效应,成本比真酒还贵,假不了。
想了半天没明白,干脆问问叶岚吧,她在外面应酬多,不知道有没有喝过这种百威。
白丽华发微信,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叶岚在办公室里,看到信息哑然失笑,哪里有这种啤酒。
“闻所未闻,那里喝的,倒要去见识一下。”
“顺风大酒店,中午蓝天集团王晓飞请的工作餐。”
王晓飞?叶岚愣了下,敏锐地发现,这件事太不合逻辑了。
他贵为集团少东家,怎么会亲自招待区区的乙方产品经理团队?
这顿奇怪的酒,恐怕没那么简单。
推测了一下,她拨通了电话:“丽华,如果现在方便,和我说说你们怎么认识,又是怎么在一起吃饭的。”
静静地听完了叙述,她心里的框架也清晰了。
又是一个利用项目接近白丽华,再伺机下手的故事。
“好的,最近可能要和蓝天有业务往来,所以我先了解下,你先忙。”找了个理由,她挂了电话。
众人醒来普遍的精神状态异常,这是精神类药物的典型反应。
正常人使用这种药,唯一的目的就是迷奸。
对象就是白丽华,其他人是连带杀伤。
这个董珊绝对有问题,什么吃面偶遇,扯淡,就是和王晓飞一伙的。
这场饭局,她极有可能根本没醉,在扮演着帮凶的角色。
至于为什么没能得手,目前信息太少,还无法判断。
她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刘律师,查峻峰公司业务部的董珊,重点是资金往来,以及家庭背景。”
两个阶层的人,能结识勾连,只有可能是因为钱。
当然,还有爱情。
看了下时间,三点四十,她竖起平板,看起了动画片《猫和老鼠》。
四点半,刘律师有了调查结果,除了工资和日常流水,在六月三日,董珊的一个银行账户,收到了一笔五万元人民币的转账,打款方账户名为“王晓飞”。
流水和家庭背景资料也发了过来。
叶岚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起身向六十六楼走去。
王晓飞你跳的真是太欢了,上次算计徐茂源,正在等着风头过去和你算账。
又来算计老板看中的女人,徐家能被你这么欺负?
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她将王晓飞觊觎白丽华,下迷药没有成功的事汇报了。
徐世立越听,脸色越铁青:“你的看法呢?”
“王晓飞作为危险源,必须惩处。”叶岚平静地说,“这个董珊,棋子而已,无价值,将来留给白丽华去处理吧。”
徐世立燃了支烟吸了一口,淡淡地说:“去做事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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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俱乐部,酒吧。
和李海洋喝酒的王晓飞,起身去上卫生间。
被路过的男子撞了一下,一下跌进了沙发里。
“操,你眼瞎了啊。”心情郁闷的王晓飞被惹怒了,一下跳了起来,揪住了男子的胳膊。
中等身材,三十多岁,相貌普通的男子,胳膊猛地一抡甩开了他手。
不屑地瞥了一眼:“你他妈皇帝啊,碰一下说声对不起的事,你这态度是要杀头?”
“妈的你撞了我,算我活该了?”王晓飞火腾腾冒着,伸手卡住男子的脖子,“你真嚣张啊。”
“就和你嚣张了,怎么样?”男子眼睛瞪着他,也一把卡住他脖子。
李海洋连忙站起劝解:“好了好了,都不是老年人,碰就碰了,公众场合,大家都要注意体面。”
突如其来的吵架,引得周围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远处的几名保安也注意到了异常,迅速跑来,和李海洋拉开了两人。
王晓飞憋在心中一下午的愤怒,终于有了宣泄的对象,恶狠狠地盯着男子,伸手对他点了点。
男子轻蔑地看着他,冷冷地说了句:“傻逼。”
王晓飞彻底被激怒了,立刻扑向男子,被保安死死抱住。
“你他妈在找死,瘪三。”
“我怕你?草。”男子毫不示弱。
保安连忙隔开了两人视线,将男子连推带搡地劝走了。
王晓飞盯着他坐到了远处的卡座上,面色阴沉地掏出了手机:“派几个人来,我马上发定位。”
“不要在酒吧动手,外面伏击,你也别上,不要制造目击人证。”李海洋低声建议。
王晓飞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有数。”
两人低声商量了一会,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对着小便池放松着,他愤愤地想,妈的,一会非把你打得跪在地上喊爸爸。
余光看到男士卫生间的弹簧门,轻轻开了又慢慢掩上。
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下,是刚才的男子!
未及呼叫,男子已经闪电般冲到了面前,一记勾拳打在了他肋下。
轻微的“咔嚓”声,顺着声音传进了王晓飞耳膜。
深入骨髓的剧痛瞬间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身体不由得软了下去。
“啊”的惨呼刚叫出半声,喉咙被一只胳膊猛地勒住,气管被挤压得发不出声音了。
男人把一团破布塞进了王晓飞嘴里,将人拖进了小隔间。
马桶被拉响了,哗哗的流水声,特别的响亮。
又是两拳打在了他左右肋下,轻微的“咔嚓”声连续响起。
疼得王晓飞面色苍白如纸,头上脖子上,一颗颗汗珠不断沁了出来。
痛苦得头在隔板上乱撞,身体不住地抽搐。
男子抓住他右手,做了个小臂压锁,声音低沉:“以后做人,记得要老实本分。”
肩膀猛地一沉,“咔”一声杠断了他前臂。
王晓飞的痛觉神经,瞬间绷到了极限,超出承受极限的剧痛,巨浪般冲进了大脑,如万针攒刺。
身体的保护机制被激活,他身体猛然僵直,又像烂泥一样软了下去,晕倒在了厕所里。
隔间门一晃,又关了起来。
十五秒,卫生间恢复了平静。
“嗒嗒”的滴水声,变得清晰可闻,酒吧里的喧嚣声,隐隐约约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