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缄默不语,旋即径直跟随王胖子等人的脚步,踏入了客房之内。
船舱中的客房尽显奢华之态,一尘不染,整洁得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秦峰抬眸瞧见这等景象,满意之色在眼中悄然荡漾,微微颔首。
王胖子则如好奇的孩童般,东张西望。
不一会儿,他踱步至落地窗前,缓缓拉开窗帘,那无尽的海洋如同壮阔的画卷展现在眼前,雄浑而壮美。
“嘿,你们张家之人可真是会享受啊!这船舱客房,犹如五星级酒店般奢华,住在此处,真是惬意至极,着实令人艳羡呢。”
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眼神中满是戏谑,望向张家管事,那目光似调侃,又似对这般奢华的惊叹。
张家管事闻言,毫不避讳地抬起眼眸,与王胖子对视,满脸傲然之色。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满是自负:
“那是自然。我们张家在中州乃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弄一艘飞舟享受一番,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更何况,此乃大长老平日居住之所,他老人家出行之际便住在此间客房,自然得极尽豪华。”
秦峰清冷的目光淡淡瞥向张家管事,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接着,他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沙发,优雅地坐下。
张兵乖巧地为秦峰沏上一杯茶,秦峰悠然地喝着茶,同时望向张家管事,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
“你们张家这位大长老,确实不简单啊。好了,你且退下吧,我要为我的徒儿疗伤了。”
“好嘞,前辈们休息,那我就先退下了。”
张家管事听完秦峰的话,爽快地回应后,恭敬地退了出去,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一丝静谧。
待张家管事离去,王胖子忙不迭地跑到秦峰对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端起茶杯,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仰起头一饮而尽。
而后,眼神深邃地望向秦峰,微微叹息:
“哎,峰哥啊,我觉得张家这名管事心思深沉得很呐。你说他会不会联系他们张家大长老,给咱们设下陷阱呢?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他那圆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眉头紧蹙,一只手摸着下巴,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切,哈哈,区区一个张家罢了,咱们何惧之有?”
秦峰脸上满是不屑,仿佛张家在他眼中不过是渺小蝼蚁罢了。
说完,他将目光投向伫立一旁的张斌。看着张斌那脏乱的衣服、伤痕累累的身躯以及虚弱无比的脸色,秦峰微微皱起眉头,接着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瓶疗伤丹药,随手丢给张兵。
“快去房间疗伤吧,顺便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些。”
张兵爽快地接过丹药,眼中满是感激。他恭敬地向秦峰鞠了一躬:“多谢师尊,徒儿感激不尽。”
说罢,便自顾自地走进一间次卧,开始疗伤。
秦峰也不理会陷入沉思的王胖子,洒脱地走进主卧。
那背影,决绝而坚毅。
待秦峰离去之后,王胖子缓缓走到落地窗前,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海洋,不由感叹:
“哎,这中州大陆,当真是距离遥远啊。”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走向唯一剩下的卧室,修炼去了。
此刻,秦峰回到卧室后,盘腿而坐,开始修炼他之前所得的分身术,以及在无字天书之中领悟到的空间之力。
秦峰觉得若是把空间之力修炼至大成,或许能够穿越空间,回到蓝星之上。
每当想起蓝星,他便不由想到自己那穷困潦倒的父母以及亲爱的妹妹亲人,脸上不由闪过一丝阴霾与伤感。
想着此处,秦峰微微摇头,摒弃所有杂念,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分身术的修炼之中,仿佛要将心中的思念与牵挂都转化为修炼的动力。
秦峰潜心修炼之际,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此时,在那遥远的飞舟的另一处客房中,张家管事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口中不停地嘟囔着:
“哼,真是可恶至极!不就是化神期吗?我们张家又不是缺化神期的高手。嘚瑟个什么劲儿啊,臭小子,看我们张家不把你给收拾了……”
一边说着,他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接着拿出传音玉符,准备联系张家大长老。
很快,虚空之中浮现出一位面容肥硕、头发花白且表情阴沉的老者。老者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张家管事,沉声道:
“嘿,你这老东西,联系老夫所为何事?速速说来,要是说不出个合理的缘由,等你回到张家,老夫定要劈了你。老夫现在正烦着呢。”
那语气中满是不耐烦与威严,仿佛只要张家管事无法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一场雷霆之怒便会瞬间降临。
张家管事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他深知此事必须汇报,毕竟张兵可是大长老特意吩咐要教训的人,如今却被一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强者收为门下,这怎能不让他心惊胆战?又岂敢不向自家主子汇报一番呢?更何况他对秦峰与王胖子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更是厌恶至极。
他一边慌乱地擦着冷汗,一边胆战心惊地望着那虚拟屏幕,声音颤抖着说道:
“大大大长老,您先别着急,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名化神期的强者来到了咱们张家在非洲的地盘,他竟然把张斌收为了徒弟。这我实在是万万没想到啊,您说说这可怎么办呢?要是这名强者要去张家报仇,或者等张兵日后修炼有成……”
话说到这里,只见那虚拟屏幕中的大长老已然恼怒到了极点,冷哼一声,如同闷雷炸响:
“哼,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吗?瞎嘚瑟个什么劲?再说了,那张兵那臭小子,不就是修为被我给废了吗?就算他现在有了靠山,也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大长老说话的时候,眼神中满是不屑,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霸气地说道:
“你就带着那个化神期修士直接来我们张家。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货色,居然敢不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我要对付的人,竟然敢收他为徒,竟然不给老夫面子,哼,简直是找死!”
说完,张家大长老也不多说一个字,直接就挂断了通讯。
张家管事望着手中已然被挂断通讯的玉符,满脸阴险狡诈之色。
他恶毒地盯着秦峰等人所在客房的方向,那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充满了恶意。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哼,化神期强者又怎么样?再厉害能厉害过我们张家吗?到时候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敢在我们张家的飞舟上嘚瑟,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罢,他的面色陡然一变,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瞬间收起了那恶毒的神情,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出了卧室,忙碌去了。
仿佛刚才那个满心恶毒的人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