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秦峰与王胖子缓缓踱步而出,恰好望见那片满是灰烬的黑土地,仿若一片死寂的荒原。
秦峰瞬间便明了女帝所为之事,他朝女帝微微颔首,似清风拂柳,一行三人便朝着中门外行去。
他们一路上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唯恐被他人察觉。
待行至山崖处,秦峰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帝,目光急切而坚定:
“你带我们二人飞出去吧,若从山门处光明正大地下山,恐会被执法弟子发现。”
“好的,主人。”
女帝轻声应道,声音如珠落玉盘。
语罢,她一手一个,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靠山宗的领地之中,似流星划过夜空。
飞行途中,王胖子俯瞰着下方飞逝而过的山川河流,兴奋得放声狂吼,声音冲破云霄:
“秦峰,秦峰,咱们这是要去往何处?这都已离开靠山宗的领地范围了,你得想个去处才行啊!”
秦峰听到王胖子的呼喊,转头看向女帝,眼中满是期待:
“师尊,咱们寻个城池吧。待我日后实力强大,必回来找靠山宗的人报仇。”
女帝轻点螓首,如弱柳扶风:
“好。”
说完,便带着二人朝附近一座宏伟的城池飞去,似飞鸟归巢。
这座城池规模宏大,守卫森严,宛如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城内繁华似锦,街道上行人如蚁,热闹非凡,恰似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三人瞬间现身城中,因女帝乃仙帝境界的强者,普通修士根本无法察觉其存在,他们如同隐身于繁华中的幽灵。
刚一落地,王胖子和秦峰便好奇地四处打量,眼中满是新奇,似久困牢笼的鸟儿重获自由。
他们自幼在靠山宗打杂,从未下山,如今见到这繁华的城市,一切都让他们感到新鲜无比,仿佛置身于梦幻之境。
只见王胖子一路走走停停,东张西望,不时在周围的小摊上摸摸这个,瞧瞧那个,欣喜若狂,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似盛开不败的花朵。
恰在此际,秦峰走到王胖子身旁,轻拍他的肩膀,似春风拂过:
“嘿,兄弟,别瞎瞧了,先找家客栈住下。”
王胖子应了一声,三人便朝着一家名为风月阁的客栈走去,步履匆匆。
刚踏入客栈,一名小厮便小跑着迎上前来,脸上堆满笑容:
“几位客官,是住店还是用膳?”
秦峰毫不犹豫道:“住店。”
“好嘞,随我来。”
小厮说着,便引领三人来到一间奢华无比的客房。
此房间布置典雅华贵,墙壁上挂着精美的书画,犹如大师之作,散发着艺术的气息;
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似云朵般轻柔;家具皆由上等木材打造,散发着淡淡幽香,犹如置身于森林之中。
屋内有三个卧室,每个卧室皆配备舒适的床铺与轻柔的被褥,温馨宜人,仿若温柔乡。
客厅宽敞开阔,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沙发与茶几,还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可将外面的美景尽收眼底,似一幅天然的画卷。
“客官,可满意?”
秦峰环顾四周,缓缓点头,似闲云悠然:“就这间,多少灵石?”
“客官,一晚五十枚灵石。”
“这么贵?”
虽说秦峰如今财大气粗,不缺灵石,可五十枚下品灵石对于普通修士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小厮闻言,面露不屑,如秋风扫叶:
“客官,您有所不知,这安阳城内房价颇高。咱这客栈如此豪华,五十枚灵石已是相当便宜了。”
秦峰略作思索,点了点头,毕竟他从未出过门,对城中情况不甚了解。稍作思忖,便掏出五十枚下品灵石递给小厮。
小厮见状,高呼一声:
“好嘞!”
随即,小厮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看向秦峰,似谀媚之狐:
“客官,您好好歇息,有事唤我。”
言罢,笑呵呵地退出房间。
王胖子望着小厮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面露怒色,如怒狮咆哮:
“哼,一个小厮竟如此张狂,住一晚竟要五十枚下品灵石,贵得离谱!”
秦峰白了他一眼,鄙夷道,如寒霜覆面:
“哼,你又未出钱,在此发什么牢骚?嘿,我说你小子,当初抢灵石时你最为疯狂,如今花五十枚灵石就心疼了?”
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秦峰,手指着他,满脸不屑,似斗鸡挑衅。
“哼,你抢得也不少!我摘灵药时,你疯狂抢灵石;我抢灵石时,你还在抢。抢不过我,能怪谁?只能怪你自己无能!”
秦峰说着,翻了个白眼,满脸轻蔑地瞥了一眼王胖子,如傲雪凌霜。
随后,他看向女帝,只见此刻的女帝正优雅地独自泡茶,玉指轻拈,给秦峰倒了一杯后,便自顾自地轻抿起来,似空谷幽兰。
王胖子见此,满心不满:
“嘿,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一个师傅,一个徒弟。徒弟抢我灵石也就罢了,师傅连杯茶都不给我倒。哼,我自己倒!”
说着,他扭动那肥胖的身躯跑到茶几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仰起头,大口大口地灌下,如牛饮甘泉。
“哎呀,渴死我了,这一路跑得我快累散架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拍胸口,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似饱食之豚。
秦峰对王胖子这副模样全然不理会,心中暗忖:
【人家女帝可是仙帝境界的修士,怎会给你倒茶?我好歹也是拥有系统之人,享受一下女帝的服务也是理所应当。】
想着想着,他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似弥勒开怀。
随后,他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一边品味着茶的芬芳,似仙人品露,一边痴痴地凝视着女帝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心中不禁思绪纷飞,浮想联翩,如游梦仙境。
恰在此际,秦峰自是毫不知晓,那靠山宗内此刻已然是乱作了一团麻。
整个宗门的弟子们皆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慌乱行动起来,心急火燎地四处寻觅着五长老的踪迹。
宗主大殿内,一名弟子神色仓皇,脚步匆匆地小跑而入,“噗通”一声,恭恭敬敬且战战兢兢地跪地,声音颤抖着道:
“宗主大人,宗主大人,小的们寻遍了整个宗门,可都未能觅得五长老的半分踪迹。”
宗主闻得此言,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犹如黑沉沉的锅底一般,双眸圆睁,满是难以置信的困惑与不解,嘴里低声嘟囔着:
“莫不是这五长老将宗门的宝物席卷一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就在这当口,又一名弟子神色惊惶,慌里慌张地冲入宗主大殿内,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报——”,一边连滚带爬地奔至殿中,“扑通”跪地,大口喘着粗气,结结巴巴道:
“宗主,还有两名杂役弟子也消失在了宗门之内,杳无去向啊!”
宗主一听,满脸的惊愕与疑惑瞬间化作了熊熊怒火,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中暗忖:难不成这三人暗中勾结,将我的宝物通通偷走了?
想到此处,宗主怒发冲冠,暴跳如雷,猛地抬手拍案而起,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坚实的案桌瞬间化作了一堆碎屑。
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宗门大殿内的所有弟子与长老皆如惊弓之鸟般浑身一个激灵,“唰”地一下齐齐跪地,磕头如捣蒜,口中不住高呼:
“宗主息怒,宗主息怒啊!”
“哼,我息怒?息怒个屁!”
宗主怒目喷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神犀利如锋刃,仿佛能将下方的众人千刀万剐,扯着嗓子怒吼道:
“宗门之中丢失了如此众多的宝物,此刻竟还有人无故失踪,你们觉得我能息怒吗?”
他说这话时,那狰狞的面容犹如暴怒的狮子,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脖颈处也是根根血管凸起,整个人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一众长老与弟子们听闻此言,身躯皆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犹如筛糠一般,冷汗如雨下,连忙诚惶诚恐地恭敬应是,而后屁滚尿流地齐齐退下。
一时间,整个宗门都陷入了一片混乱,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弟子们如同没头苍蝇般疯狂地查找着弟子洞府和山崖各处,呼叫声、奔跑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秦峰确实没有料到,自己击杀五长老的行为竟会引发如此后果,让宗主产生怀疑。
倘若他知晓会这样,或许在当时会更加谨慎地考虑行动。
但此刻,他已身处繁华的城池之中,开启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