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时，陈幺走到郁时跟前，说：“本来今天老三要来的，结果肖二那边临时来了个案子，有些棘手，把老三叫过去了。”
    “什么案子？”郁时问。
    “夜榔鬼王知道吗？”
    “t国那个？”
    “对。”陈幺淡淡点头：“报案人是个五十岁大妈，港城人，自称自己的女儿被夜榔鬼王哄骗怀孕，遭生剖取子，女儿活活疼死，灵魂还被夜榔鬼王收走，无法超生。”
    “生刨取子？”郁时疑惑道：“这是要养古曼童？”
    陈幺摇摇头：“如果只是养古曼童，还轮不到老三出手。”
    听见这话，郁时眉头一皱。
    夜榔鬼王并非是阴间鬼王，而是一个巫师。
    在t国，鬼王也是法师、降头师的意思，他们精通巫术和养鬼之术，他们非佛非道，也不讲究因果报应，只要给钱多，就可以办一切你想办的事。
    例如买人命外，还有开运、转运、解降、下降、超度阴灵等等。
    夜榔鬼王就是其中之一，他住在t国夜榔市，实力高强，自称“给钱就能办事，五千八能买一条人命”，据说只要他一出手，从无败仗。
    每天都有许多顾客上门，寻求“帮助”。
    陈幺坐在椅子上，凑近郁时压低声音道：“老二查到，之前萧家麒麟金象上的婴儿头盖骨，可能是出自他的手笔。”
    “结合这次报案，他准备一起查一查。”
    郁时想到那天在萧氏大楼里见到过的婴儿头盖骨。
    的确是出自东南亚一带的巫师手笔。
    “查到了记得和我说。”郁时道。
    “当然。”陈幺点头。
    三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湖州。
    一群人连转几道车后，终于到了刘燕子的老家，攀山市刘家庄。
    刘家庄是当地一个靠煤矿起家的区县，几十年前还算兴旺，后来国家下令关闭煤矿保护不可再生资源，刘家庄的经济大受打击，萧条下去。
    之后几年刘家庄引进工厂，想解决当地居民就业问题，但刘家庄引进的工厂多是其他地方淘汰的工业区工厂，本就应该煤矿开采而破坏的环境，因为这些工厂来了之后受灾更大。
    一到刘家庄，众人看着眼前灰扑扑的城市，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电视剧里的场景。
    林与青看了眼时间，正是中午两点，于是问道：“我们是先去燕子家吗？”
    “嗯。”郁时道：“你还记得路线吗？”
    “记得的。”林与青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车站，“我带你们去。”
    刘燕子的家在刘家庄老城区，从车站坐车过去，需要转两个站才能到。
    这一路上，郁时注意到老城区许多楼房被画着快要掉落的“拆”字。
    林与青解释道：“燕子说过，老城区十年前规划过老城区改造，说要拆了这些楼重建，但十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后续，就画了一个‘拆’。”
    郁时眨了眨眼睛，打量着车窗外的环境。
    很快，一群人在刘燕子老家附近的公交车站下车。
    刘燕子的老家是老城区偏郊区的一个老小区，基础设施非常老旧。
    七八层高的老楼房，巷子很窄，到处都是小区居民的自行车电动车，还有几辆违规停车的小轿车。
    这里的电线杆密集凌乱，横在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电死倒霉的路人。
    现在正是下午三点过，天气炎热，家家户户待在家里吹空调，被放在外面的空调外机使劲吹着热风，35度的天气，硬生生被吹高了3度。
    在林与青的带领下，一群人穿过巷子，走到一栋老楼房前。
    林与青指着老楼房右边的一楼，说：“那就是燕子父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