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蝮蛇身体呈瓦灰色,它们就像是大自然中最杰出的伪装大师。这种独特的颜色与树干以及周边的环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赋予了它们极佳的隐蔽能力。伪装,是大自然赋予生物的一种神奇生存技能,而这些蝮蛇的伪装技巧堪称登峰造极。那些缠绕在树上的蝮蛇,常常会巧妙地把自己伪装成一根树枝,它们会调整自己的身体姿态,与树枝的形状和角度保持一致。或者,它们会将大部分身体藏在茂密的树叶之下,仅仅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部,那头部看起来就像是树上的一个树结,真假难辨,仿佛是大自然亲手打造的一个骗局。趴在岩石上的蝮蛇,则会把身体巧妙地隐藏在岩缝和草丛之间,又或者顺着石棱、石角蜿蜒盘曲,它们的身体线条与岩石的纹理完美契合,远远望去,就如同岩石本身天然的纹理,让人难以察觉。而潜伏在地面草丛里的蛇,更是将伪装发挥到了极致,它们会将身体完全隐藏在草丛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部,那头部就像一颗毫不起眼的草籽,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蛇岛蝮蛇这种精妙绝伦的伪装行为,不仅让它们在捕食猎物时更具优势,它们可以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让猎物防不胜防,同时也能有效避免被太阳暴晒,保持身体的温度和水分,更能躲过天敌的攻击,在这残酷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下来。
几人在林子里小心地移动着,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那些蛇在闻到蛇草的味道后,并没有快速离开,而是缓缓地游动着,它们那冰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甘,似乎对这突然闯入的人类和奇怪的味道感到不满。三人只能慢慢地在林子里绕着圈子,试图避开这些危险的生物。
此时,后面的人声已经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他们呼喊的内容,三人急得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衣衫。可是,他们却又不敢加快速度,只能更加小心地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伴随着心跳的加速和紧张的呼吸。
突然,身后远处响起了枪声,“砰!砰!” 那枪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刺耳,紧接着是嘈杂的人声,有人在呼喊,有人在惨叫。
那古脸上露出一丝庆幸的神色,小声说道:“他们有人被蛇咬了。”
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庆幸,也有担忧。他们知道,敌人追得很快,看来那间小屋已经被他们发现并且搜索过了。事不宜迟,三人继续前进,尽管这里恐怖至极,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袁琳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好看过,惨白得如同一张纸,不过,也亏得她是经历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在如此恐惧的情况下保持一丝冷静,继续艰难地前行。
在那一阵惊心动魄的骚乱过后,整个蛇岛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又恢复了先前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两队人,就像是被命运之绳牵扯着的木偶,在这个宛如恐怖天堂的孤岛上,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时速的你逃我追的戏码。每一步都像是在死亡边缘试探,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胆寒的喧嚣声终于彻底消失在林子深处,世界仿佛只剩下几人急促的喘息声。孙哲文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们…… 我们休息一下吧。”
清晨的海岛像是被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那如梦如幻的薄雾在树林间缭绕,给这片死亡之岛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又恐怖的气息。地上的草丛中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水,就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几人在林子里穿梭,裤脚早已被这些露水打得湿透,湿漉漉的布料紧紧贴在腿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孙哲文小心翼翼地将小雪从背上放下,他的动作轻缓而谨慎,仿佛稍有不慎就会惊醒沉睡的恶魔。然而,就在他刚要将小雪平稳放置在地上时,袁琳突然轻叫一声:“等一下!” 那声音虽轻,却如同炸雷般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响起,让人心头猛地一紧。袁琳如闪电般冲了过来,她眼神犀利而专注,手中紧紧握着枪杆,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只见她猛地将枪杆朝着树干上伸去,那树干上正盘绕着一条蝮蛇,它的身体紧紧缠绕在树枝上,斑驳的花纹与树干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袁琳的枪杆精准地挑起了那条蛇,那蛇受到惊吓,猛地扭动起身体,吐着信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危险的弧线后被远远地扔了出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孙哲文的冷汗瞬间从毛孔中渗出,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湿,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
三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又再次紧张地检查起周围的环境。在草丛、树枝、岩石间来回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蛇的角落。每发现一条蛇,他们便用树枝或枪杆小心翼翼地将其挑离。那些蛇有的盘踞在草丛深处,被挑起时还愤怒地扭动着身体;有的则缠绕在低矮的树枝上,滑落时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仿佛是对人类打扰它们领地的不满。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将周围几条蛇都挑出去后,三人才如释重负般背靠背地坐了下来。远处,那断断续续的咒骂声和纷乱的枪声依然在林子中回荡,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催命符。
这一路过来,他们已经听到不下七八次这样的声音了,每一次枪声和惨叫都意味着又有敌人遭遇了蛇的攻击。可以想象,那是一幅怎样混乱而又恐怖的画面:敌人在树林中慌乱地奔跑,突然被隐藏在暗处的蝮蛇咬中,惨叫着倒地,同伴们惊恐地呼喊,枪声在慌乱中响起,却又无法驱散那如影随形的恐惧。如此频繁的意外,估计对方也有些承受不住这无处不在的威胁,终于停了下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