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力连忙摆手,说道:“邹局长,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一群特警赶紧把这些小孩子身上的绳子解开,由于绑的时间太长了,孩子们的身上都有深深的勒痕,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一个个小朋友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抽抽噎噎地说道:“警察叔叔,谢谢你们。”
有几个女特警走了出来,温柔地安抚这些小朋友。
“小朋友们大家不用怕,警察叔叔来救你们了。很快你们就可以回家了。大家先不要哭了。”女特警们的声音轻柔而温暖,仿佛春风拂过孩子们的心田。
几个小孩子顿时就安静下来,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这个英姿飒爽的特警姐姐,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很快,一个小时后。一辆性能强劲的越野车正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快速往废旧工厂疾驰而来。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在宣泄着它的急切。这是市里紧急安排的拆弹专家,一个特警带着拆弹专家一路风驰电掣,那油门都快被踩到地上了,车子像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前行。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废旧工厂。
顾不上车还没停稳,拆弹专家就心急火燎地拉着沉重的工具箱,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跳了下来。那个特警也紧跟其后,两人一路狂奔往二楼跑去。一边跑一边心急如焚地大喊:“炸弹在哪里?”
拆弹专家气喘吁吁地登上二楼,看见邹局长就迫不及待地问:“炸弹在哪里?”
只见这个拆弹专家头发花白,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看起来六十多岁的模样,比邹局长还要老好多。但他的眼神却格外坚定锐利,透露出一种临危不惧的沉稳和自信。
邹局长看见拆弹专家来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兴而又满怀期待地说道:“王老,要麻烦您了。”
王老顾不上寒暄,眉头紧皱,立刻说道:“快带我去!”
邹局长赶忙引领王老来到孩子们所在的位置,说道:“炸弹在这些小朋友后背,我们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王老顾不上那么多,二话不说赶紧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开始检查炸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可他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坚定。
只见王老蹲下身子,从上衣口袋中缓缓拿出那副略显陈旧的老花镜戴上。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而专注,开始仔细检查这些炸弹。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炸弹的那一刻,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些炸弹的构造极其复杂,一根根五颜六色的电线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那电线的数量之多、排列之混乱,让人眼花缭乱,仅仅是看上一眼,就仿佛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巨大危险。
炸弹的定时器滴答滴答地响着,每一声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脏。那定时器的外壳由坚固的金属制成,上面的刻度和指针精准而无情,仿佛在嘲笑着人们的无力。
而电线更是让人头疼不已,红的、绿的、蓝的、黄的……各种颜色的电线相互缠绕,有的粗如手指,有的细若发丝。它们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走向毫无规律,时而交叉,时而并行,仿佛是故意在考验着拆除者的耐心和智慧。
雷管则隐藏在这团电线的深处,那小巧而致命的部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雷管的表面布满了精密的纹路和接口,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可能引发致命的爆炸。
王老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试图理清这些电线的头绪。他深知,哪怕是一个最微小的错误判断,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王老轻轻拿起一把小巧的剪刀,试图剪断一根看起来不太重要的电线。但当剪刀靠近电线的瞬间,他又犹豫了,担心这一剪下去会引发连锁反应。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老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他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专注而布满血丝,脸上的皱纹也因为紧张而显得更加深刻。
他尝试着从不同的角度观察这些线路,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但每一次的尝试都让他更加感到绝望,这些线路仿佛是一个无解的谜题。
王老抬起头,看了一眼邹局长和那些焦急等待的特警们,心中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他知道,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但面对如此复杂的炸弹,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再次低下头,目光重新回到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线路上。他试图回忆起自己多年来研究炸弹的经验,寻找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但这一次,他发现自己所学的知识似乎都无法应对眼前的困境。
王老的心跳愈发剧烈,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炸弹的外壳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不能慌,一定要冷静。但内心的恐惧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他的心脏。
他小心地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些电线,感受着它们的质地和温度,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而,每一次的触摸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引发意外。
王老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专注而开始发酸发痛,但他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他的喉咙干渴得几乎要冒烟,但他却没有时间去喝一口水。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成功拆除这些炸弹,也许这将是他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甚至可能是他的终结。但他知道,他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全力以赴。
他再次拿起剪刀,这次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他告诉自己,这一剪,要么是拯救,要么是毁灭。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