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哥,我,我”,俞培珍心跳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只听声音,就能感觉到万巍巍的不对劲,她不敢答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喂,喂,巍哥能听到么?怎么信号不好呢,巍哥,巍哥,算了,太晚了,巍哥就这样吧,我挂了”
赶紧挂掉电话,心虚不已。
越心虚,越慌乱,演技越拙劣。
俞培珍觉得怎么有点热,是不是空调开太高了?
万巍巍那边邪魅一笑,小妮子,在这里和他装呢?
等着,迟早把你吃掉。
最后只能自己解决,还是搞双手劳作,自力更生。
南成一处临时搭建房,四面漏风,不止是一点点冷。
叶飞打量着这个夹缝里砸出来的房子,地上堆着收拾好的纸板和又脏又臭的垃圾袋里装着从垃圾桶,地上捡的各种水瓶。
“别看房子这样,月租500”,男人洗手,抹了洗手液,不管怎么挫,岁月留下的痕迹,不是这么一小会儿就能挫掉的。
房子不是房子,是两栋房子之间的细缝,违规搭建,为了那么一点点钱,也是蛮拼的。
想想曾经呼风唤雨的承哥,那个时候他的名字和万巍巍齐名,阴狠程度不相上下,再看看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
一开始,叶飞也没有认出他。
叶飞一伙人刚到南成,当天晚上被偷袭,一行人最终被打散。
叶飞被追着跑,如果不是李雨承出手相救,怕是会命丧当场。
李雨承擦了擦手从冰箱拿出一瓶碳酸饮料丢给叶飞。
“冷的不介意吧?”,要热的也有,不过,他有他自己的顾虑。
“谢谢承哥”
当初廖新萍死后,广翏帮差点被分割,还是万巍巍一人扛下了所有。
那个时候,俞培珍的意见,没有人会听,不管对广翏帮是好还是坏,都会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所以,俞培珍并没有管。
即使万巍巍要帮助广翏帮,也是费了很多心思才保下了广翏帮。
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大蛋糕就在眼前,不说独吞,就是咬上一口,也是甜的要命,那个时候群龙无首,想要咬一口的不止是黑帮,白道,商场,甚至是恐怖分子,间谍都盯上了。
万巍巍有些力不从心,一个人要独吞确实吃不下,更别说万巍巍只是想拉她一把。
万巍巍找过俞培珍谈,俞培珍被人误解,就连眼前这个要找他谈的人都不相信她,那段时间,她提不起精神,恨死了廖新萍,广翏帮,甚至是万巍巍,又怎么可能出手帮一把。
俞培珍这个人记仇的很,这几年一直和广翏帮较着劲,不把她给吞了已经是看在多年的面子上,还想要她出手帮一把。
不可能。
李雨承不得不临危受命接下广翏帮,他是老三,老二刘向怡是女人,不是说她没有那个魄力,是她真管不下来。
李雨承走马上任,在廖新萍下葬后第五天,他被砍了,命悬一线,正好遇到出行的俞培珍。
广翏帮和俞家帮暗地里较劲,不和,明面上还是好姐妹。
李雨承知道俞培珍不一定会出手相救,但他没办法,想要活命,只能试一试。
果然,俞培珍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我拿一个大秘密和你交换”,李雨承气若游丝,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迟早要死的,只是他不想死的这样惨淡。
“我会稀罕?”,俞培珍高傲着,上帝视角,蔑视一切。
“不会让你失望的”
俞培珍抬脚离开,她是真的不稀罕什么大秘密,一个将死之人,身边不会有什么好事,她不想沾那个晦气,尤其是广翏帮。
“万巍巍,可能没死”,什么乱七八糟,可是俞培珍却驻了脚,拧着眉。
心里有个想法冒出,自己大吃一惊,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把人带走”。
之后俞培珍心里被这样大胆的想法惊呆了,又挥之不去,一直缠绕在脑中,很烦。
为了不让自己想七想八的,最好就是弄明白。
很好,李雨承的大秘密成功的吸引了她的好奇心,才叫人回来把人带走。
李雨承被带走后整整一周才醒。
俞培珍把他丢去了实验室,李雨承一醒来,她立马过来见他。
“要是敢骗我,你知道下场的”,房间里只有她和李雨承两个人。
“珍姐还真是迫不及待,我才刚醒,珍姐就过来了”
俞培珍一记白眼丢给他。
“废话少说,我能救你,就能杀你,别给我玩花意儿”
李雨承还很虚弱,伤的不轻,能被抢救回来,花费不少精力,把实验室的医生给吓得不轻。
俞培珍发话,李雨承救不回来,就送他们去开膛破肚。
“这就是珍姐的秘密场地吧,果然深藏不露,我们把川四翻了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珍姐就是珍姐”
俞培珍的耐心有限,她是真不想和这个人废话,此时,她有些后悔救他了。
为了救他,她可是损失了五名大将啊,想想都心疼。
“珍姐,生气了?”
“珍姐,我有些饿了,能给我弄点吃的么?没力气,说话都费劲”
“吃饭就有劲了?你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珍姐不会,想必救我,珍姐花费不少吧,好不容易把我救回来,在下毒毒死我,珍姐是聪明人,可不会做蠢事”
气结啊,俞培珍什么脾气,居然被这个个玩意儿这般羞辱。
“来人”,俞培珍可不是吓大的,既然能救他,当然也能杀他,就当是玩了个寂寞吧。
宴睿推门进来,“俞培”。
“他太不识趣了,既然一心求死,我也难得做一回好人,成全他,一身的伤病,器官卖不上好价钱,做苦力也不行,这一单,我可真是亏大发了,直接弄死吧,弄干净点”。
俞培玩着自己新做的水钻延长甲,说着最温柔也是最毒辣的话。
三年前的俞培珍也才20岁出头,稚嫩的很,看似人畜无害,内心阴狠毒辣,说她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为过。
“好说”
俞培珍抬眸瞧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送你去和你们老大团聚”,邪魅一笑,那笑容,阴暗里的魅惑,瘆人的很。
俞培珍优雅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