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在边境截了一起毒品交易”,万巍巍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看着电梯门折射出的那个深蓝色裙子的身影。
吃了抗过敏的药,洗了澡,换了衣服,舒服多了。
“看到了”,品种多,每一种都在十公斤以上,都上新闻了,很难不关注。
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重视,特大运输,贩卖毒品案件。
“狗鼻子很灵的”,这起交易不是俞家帮的,却是俞家帮牵的线。
警犬受过专业培训,它的鼻子能不灵么?
万巍巍的意思是怕那些被抓的人嘴不严,到时牵扯到俞家帮,好心提醒。
俞培珍有三秒的错愕,他连她牵线都知道?他到底知道她多少事?难道俞家帮有他的人?
“狗鼻子灵不灵,和我有什么关系?”俞培珍不可能承认和她有关系。
面对万巍巍的试探,她一点波澜没有,内心强大到无人可撼。
“俞培想多了,我的意思是狗鼻子太灵,最近做事谨慎点”。
说着电梯到了,小弟按了按键退到一旁,等待电梯上来,挡住电梯,俞培珍等人好进入。
“谢巍哥提醒”
电梯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站着的全是男人,还是人高马大那种,手里还拿着家伙。
电梯外的人一向警惕,做什么,去哪里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几人眼疾手快,反应敏捷,往两边闪躲。
电梯里的人手里的家伙经过特殊处理的消声器枪,有小弟没有反应过来中弹倒下。
电梯里的人鱼贯而出,电梯外的人四处躲避,分散了。
叶飞是要去拉俞培珍过来,护着跑,被万巍巍抢了先。
万巍巍一把把俞培珍薅过来,护在身前快速躲避闪到一边,后面追上来的人分毫不差,紧追其后,一枪打过来,彻底把两人打散。
俞培珍往楼梯向下跑,万巍巍在保洁的掩护闪进了一个房间,由此两人被打散。
身后尾巴紧追不舍,仓惶间瞟了一眼墙上的字,下一层是三楼。
心里快速大概估算了下,以现在的速度一口气跑出去不是不可以,只是怕遇到变数,而且身后的尾巴都是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想到这里,脚步自然拐了个弯,去了三楼走廊,刚拐出来正好撞到楼梯口第一间房门口有人拿卡刷卡进屋。
今天酒店有婚宴,热闹的很,时不时的进进出出。
俞培珍没有多做他想,一把把刷卡开门的男人往里一推,反手轻轻把门关上,尽量不发出声音,做到没有出现过是不太可以,一招声东击西,她一个人也做不到。
男人被推一个踉跄,没有摔倒。
“我他妈......”,一个转身,想骂爹,却看到一个短发漂亮的女人手里拿着枪指着自己。
“闭嘴”,俞培珍环视房间,是个异型房,没有其他人,视线落在站在一边的男人身上。
高个子,瘦瘦的,长相还不错,看上去年龄不大,特显幼稚,眼睛先是在俞培珍身上扫过,最后盯着那把小手枪,他怕擦枪走火,自己一命呜呼。
眼前的女人他在网上见过,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要好看。
俗话说越好看的女人,心眼越坏,越不是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一点防备没有,猝不及防。
“你要干什么?”,男人问。
他害怕的,心跳如雷,心里还有一分冷静。
他在想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是来为俞培玲报仇还是什么,大脑高度警惕下,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冷静,所以,内心慌乱的很。
此时不能硬拼,以卵击石罢了,智取,一定要智取。
“把手举起来,不要耍小聪明”,俞培珍倒退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安静,什么也听不见。
男人乖乖听话照做。
她也不能大意分心。
往前走到窗户边,这里是三楼,视野开阔。
酒店的窗户都是特制的,打不开,跳窗是不可能了。
男人看着俞培珍的所有动作,猜想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只是自己怎么那么倒霉,遇到这么个男人婆。
看样子并不是来寻仇的,今天遇见,纯属意外,意识到这一点,男人松了口气,没那么紧张,不过,掉以轻心是做不到,毕竟那抢可没长眼睛,女人不是一般人,更不是好人,杀人没有理由的,全凭心情。
她现在这模样,可看不出她心情好。
男人聪明,心里猜到大概,乖乖蹲在一边,双手抱头,眼睛可没有消停,随时注意着她的举动,只要她敢开枪,他也好做好躲避的准备,不说一枪毙命,怎么也的多活几分钟,喊个救命呀什么的吧。
“把你的干净衣服和干净裤子找出来”,俞培珍返回,坐在一边椅子上,把枪放在一边,视线范围内,拿出烟,点燃,吞云吐雾。
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不会简单,一点也不意外,可以说完全是在意料当中。
她并不是对那些草屑过敏,而是有人故意在草上动了手脚。
按理说,过敏后可以去医院去路边药店,来酒店洗澡遇伏,那么就是那些人一直跟在后面。
俞培珍的反侦查不错,就算她生病了,会有差错,那么万巍巍呢?叶飞呢?
这些人不能说是训练有素,最起码,她现在藏身在这里,没有被发现就是很好的例子,怎么还能躲避她的反侦察?
这可得好好合计合计了。
男人照做,只是眼尾扫着她,怕她从后面出手,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女人洗澡后没有化妆,脸色白净清爽,邻家小姑娘既视感,那一口口的烟,好似坐在那里的不是普通人,是仙女。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咬着牙,掐灭烟,最后一口烟从鼻翼里出来。
男人吓的手一哆嗦,赶紧把头埋下去,找衣服。
衣服找好,男人弱弱开口,“衣服找好了”。
看了眼床上的衣服和裤子,深绿色t恤,破洞牛仔裤。
“把你衣服裤子脱了”,手里把玩着枪,哪里还有刚才仙女的玄幻,明明就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坏女人。
男人差点忘记了这个女人的狠戾。
无需她多说,男人下意识照做。
脱了外套,脱里面的衣服。
衣服刚卷起来,腰腹上一凉,男人好似清醒了般,僵硬的停下动作,不知如何是好。
再脱就光了,上半身没什么,下半身呢?
震惊,无比震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就是一死,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