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
宴睿办事,俞培珍可以放一百个心。
后面把剩下的两个实验室检查看后,天已经黑了,仲夏的夜,尤其是在郊区,繁星点点,高不可攀,太美,太震撼。
“饿了没?”,晏睿启动车。
“回城吃吧”
“好”。
回城是晚上九点过后,上车没多久俞培珍就睡着了,进城那会儿堵了点,这会畅通,倒还醒了。
“累了就回家,我做给你吃”,一路上安睡的俞培珍,让他心安,这些年,不管去哪里,在什么地方,她始终在他身边,目之所及的地方。
“没事,找家味道好点的火锅吃”,俞培珍特喜欢吃火锅,一周三四天不在话下。
俞培玲和几个朋友在万巍巍的会所玩的得意忘形,哪里还有一个刚刚上大学的学生样?浓妆艳抹,身上透露出来的一身匪气,痞气。
什么环境成就什么样的人。
万巍巍的会所叫万山,比俞培珍的会所规模要大很多,所涉及的东西更多,而且两个人的店正在门对门,有意思的很。
包厢里人不少,几个大老爷们伺候着俞培玲及她带去的朋友。
角落里一个孤单的身影,只有他身边没有人,也不喝酒,就这么盯着那个浓妆艳抹,玩的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的女人。
会所里的男人十八般武艺搬出来,把俞培玲服侍的舒舒服服,和她一起的几个女人也都不是什么良民,玩儿的花,包厢灯光暗淡,但只要不是瞎子和近视眼,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两个小时后,包厢里一派风光,热闹非凡,脱衣舞,秀身材,比胸大,比腿长,比谁更白。
到底是来找乐子的还是被人乐的?
几个女人闹起来,砸钱喊来的男公关到成了摆设不说,还能不花钱大饱眼福,这种福利可不是天天有。
瞪大了眼睛铆足劲的看个够吧,聊聊慰藉的心。
角落孤独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在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不老实得爬上俞培玲身上乱摸时,他眼睛里冒着聂射人的冷光,两步走过去,一把把男人扯开。
这样的事情一点没有影响到几个女人的乐趣,好像没有看到,继续玩,只有那几个男公关吓到立马规矩坐在一边。
俞培玲,俞家姐妹,出入都是横着走的,没有人不认识的,今晚被点名过来服侍,可谓是挤破了头抢到名额过来的,谁不想出人头地,谁不想野鸡变凤凰,只要能被她看上,不管是颜值还是技术,以后在川四,他将会有一席之地。
胆大的可不只有被甩出去那一个,只是枪打出头鸟,有了这么一出,其他人哪里还敢胆大包天吃她的豆腐,还不是眼巴巴的规矩点,想办法妖艳点,把她哄好了,得她高看一眼,说不定也就是那一眼,他就能一飞冲天呢?
个个拿出看家本领,最后一搏,只可惜,人家小姐妹乐得自在,根本不鸟他们几个。
“不想残疾得话,赶紧滚”,关掉音乐声,低沉着嗓音发出危险的话语。
音乐一关,俞培玲几个女人直接懵圈,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故障,但听到男人不变喜怒的轻吼,酒醒了一大半。
会所的男公关被这个男人的低吼声吓得爬了出去,衣服都不敢要了。
俞家帮的八哥林波是他们家最小的男人,也是俞培玲的守护者。
“我是谁?”,俞培玲被林波单手拎起来,语气冷的不像话。
包间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几个女人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到失语。
平时她们也会来这里玩,不过也只是过来唱唱歌,单纯的玩玩,林波一向是安静的窝在角落,有姐妹会过去搭话,他拒绝回答,结束后带着俞培玲离开。
今天过来是因为成年了,都上大学了,过来玩不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单纯的唱歌喝饮料,所以一个没有把住,没有喝过酒,不知道这玩意这么厉害,直接醉了,醉了安分点还好。
没一个省心的,也不知道是谁说长大了,可以做些大人能做的事情,然后话题突变,一发不可收拾,还把男人叫了进来。
俞培玲掀眸迷茫的看着他,看不真切,双手摆正他的脸,“别晃”,一口酒气喷在他脸上。
看样子是醉的不轻,不省人事。
冷清的脸,看着她,眼里一片冷光。
她嘴里呼出的含酒量高的气体,扑打在他脸上,令人作呕。
“八哥,你是我八哥啊”,还不是醉的无药可救,还能认出他,不错。
林波拦腰抱起她往外走,这一趟,如她意,玩高兴了,疯高兴了。
其他人醉的直接倒头就睡,也有还有点清明的,看到林波把俞培玲抱起来,不高兴的撇嘴。
“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抱在怀里的小姑娘,膀胱涨,有点憋不住了,“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晃动了几下,林波没有放手的意思。
太作了,太匪了,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三姐让他跟着她,保护她,他才不愿意整天在y8ige小丫头后面收拾残局。
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他早就厌烦了,腻了,可三姐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跟着他们出去跑。
“憋着,不然尿裤子也可以”,他一向冷清,话不多,要不是俞培珍打发他每天守着这个小不点,他一个大男人又何必整天管她那点破事,他也是个有抱负欲的男人,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整天守着这么个为非作歹的小姑娘。
自从那天罗桂枝说俞培玲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面上说着随她,心里还是留心了,毕竟是唯一的亲妹妹。
随后一个电话打到林波那里,询问了一些事情。
确实如罗桂枝说的那样,高三一年在学习上没有进步一点点,全用在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上,怎么可能不生气,林波是她专门安排过去就是盯着俞培玲的,结果他什么也没有说。
俞培珍生气,按照俞家帮的帮规惩罚他。
俞家帮的帮规很严,身体弱点的可能会吃不消直接死了。
林波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才能下床。
“怪我么?”,俞培珍问他,帮规罚他,怨不怨他?
“是我错了,没有好好规劝她,我明知道你安排我看着她的用意,不加以修正她反而放任她,我对不起你的那份信任”
适时引导她,不要走上她这条路,为了能让她干干净净,俞培珍从来不让俞培玲掺合帮派的事情。
或许当她投身到俞家时,命运早就注定了,她有个这样的姐姐,她的路不会好走,即使她什么也没有做,干干净净的,别人也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