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做一行久了，时刻防备着，就连晚上睡觉也不敢睡沉。
“既然答应了条件，那就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万巍巍顿了顿，没说话，起身走过来，俞培珍紧张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紧张了。
包间虽然没开灯，昏暗，却也不是说黑到看不见。
万巍巍在俞培珍面前站定，四目相对，看不清表情，两双乌亮的眼睛发着光。
俞培珍心跳加速，怎么压都压不住，比她任何一次出任务还要紧张。
她坐着，望着。
他站着，俯视着。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变，一分钟，俞培珍觉得脖子好累，舔了舔唇要活动下脖子。
万巍巍伸手固定她的头。
“干什么？”
“让你看到我的诚意，不是你说的么？”
俞培珍惊悚的瞪大眼睛，话都还没有说出来，他含住了她的唇。
俞培珍直接愣住了，忘记了推开了。
这次，没有凶暴，极度的温柔，小心翼翼的流连在她唇上。
俞培珍没有接吻过，不知道该怎么做，木讷的被动承受着，刚才咬破的地方，还是会疼，疼到她推他，不想继续。
他不放开，抱紧她。
舌头顶开她的牙齿，探入。
和刚才那个凶暴的人判若两人，他哪里是不会，明明就是很会，把俞培珍吻的晕头转向。
快要窒息才放开了她。
“收到我的诚意了么？”，万巍巍的手摩挲着她的脸，滑滑的，嫩嫩的，都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
“这就是你的诚意？”，俞培珍哪里会是一个服软的人，她全身上下，就嘴最硬，打死也不会说一句好话。
“不满意？”，她还被他抱着，没有放开的趋势。
“确实......”
既然不满意，那就亲到满意为止，她的话被他用嘴堵了回去。
what？，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万巍巍么？
确实没有见过万巍巍的这一面。
心思一转，万巍巍这样的一面，廖新萍见过了吧，他们关系那么好，还是公开的男女朋友，这种事情，应该每天都在做吧？甚至是更加亲密的。
越胡思乱想，心里就越发的酸，不是滋味。
“专心点”，万巍巍扣着她后脑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尽管看不见，她还是闭上了眼睛，迎合着他。
即使他们以前在一起过那又怎样，她已经死了，以后这个男人是属于她俞培珍的，他们的时间还长，她会把那个占据他整颗心的死人给一点一点的挤走。
纤纤玉手，摸在他的脸上，辗转，留恋。
她坐在他身上，尽情的亲吻他，他回应她，这些是她以前只能在梦里才有的到的，现在实现了。
“我把我送给你了，能不能放过广翏？”，原本温馨暧昧的小小房间，因为男人的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而空气凝结，刚才的热感退去，在冷空气的作用下，周身泛冷。
寒冬腊月不过如此。
俞培珍身体僵住，一时的欢愉让她沉浸其中，忘记了这本就是一个交易。
她得到他，她放过另一个女人。
呵，多么讽刺啊。
“如果第一次不够，还可以两次，三......”，一个响亮的耳光在漆黑的房间无限扩大。
“好，广翏后台硬，我准了”，抬手狠狠擦了擦嘴，刚刚还暧昧的气氛，因为他的一句话，全碎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
她逼他，他就在言语上反击她，很好，很好，慢慢磨吧。
俞培珍气愤而走。
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神忧郁，刚被填满的心，瞬间空虚，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拔出去，他想狠狠拽住，可是，拉不住，眼睁睁看着她溜走。
深深的无力感沾满了他的身体，刚才她僵硬的身体，他感觉到了的。
他和她，是注定了不可能的，他一直都知道，从走进这条路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果。
俞培珍出了包间，恢复神情，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脸上挂着轻轻虚虚的笑，皮笑肉不笑。
晏睿等在远处，俞培珍出来，他跟上去，什么也没有说，默默跟在身后。
“去鹊桥”，上了车，俞培珍说。
晏睿没说话，启动车，往会所方向开。
会所名字叫“鹊桥”。
俞培珍没有去包间，直接在吧台坐着，酒保倒酒。
晏睿一直没有说话，安静的陪着她喝酒。
他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是她的垃圾桶，只要是关于她的，什么都装。
他不知道她和万巍巍在包间说了什么，反正时间有点长，她出来后神色如常，他认识她太久，她所有的表情，不管是刻意还是不刻意的，他都能看出来。
一口气连喝了五杯酒，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要消气，没那么容易。
万巍巍把她当什么了，又把他自己当什么了？
她疯狂的嫉妒那个叫廖新萍的女人，死前嫉妒，死后同样让她嫉妒得发疯，死了这么多年，那个男人还忘不掉，居然还一直帮扶那个女人的社团，怎么能让她不嫉妒，不发疯。
她郁闷极了，憋着一口气，太难受了，心里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好窒息，她需要发泄，需要呐喊，需要释放。
转身去了舞池，难得的放飞自我，难得酣畅淋漓一次，疲惫不堪，还要强撑。
热闹疯狂的舞池，男男女女，晃动着自己灵动的身体，尽情的展示，释放，面贴面，身贴身。
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尤其是这种人挤人，还喝的二麻二麻的，正好适合某些心怀不轨的人。
运气好，遇到个看得过去的，几句甜言蜜语直接把人勾走，或者遇到醉的头脑发昏的，不需要多的语言，就能把人带走。
晏睿皱着眉眯眯眼，看不下去，不知道俞培珍受了什么刺激，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万巍巍有关。
放下酒杯，舌头在嘴里转了一圈，视线紧锁着那个曼妙的女人。
跳进舞池，挤到俞培珍身边，护着她。
她是真疯了，陶醉其中，醉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意识里。
晏睿赶走了那些想要靠近她的人，自己的一双温暖大手掐在她小蛮腰侧两边，跟着音乐很有节奏的晃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