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离南渊很是意外,他还以为大长公主回来,最不高兴的会是她呢?没想到她竟然看的这么开,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疑惑着问出声:“阿月,你不生气吗?她害得你被绑走,而她却只在皇家寺院受了一年多的罚就回来了。”
储凌月轻笑,“我本来就没指望大长公主会一直待在皇家寺院受罚,她会回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回来的这么快,还以为怎么着也得在哪里待个两三年才能回来呢!
由此可见,大长公主还是有不少人脉的,我猜想仅仅是恭亲王妃跟陛下求情,是不能让陛下答应让她回来的,恐怕还有其他人在背后使力了吧?”
说起这个,离南渊脸色沉了下来,有些难看,“嗯,据本王让清风打听到的消息,这次她之所以能回来,除了皇兄确实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外,还有林路正也在背后使了力。
本王想,皇兄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让她回来,恐怕也是为了稳住林路正,不想让他看出端倪才故意为之的吧。”
闻言,储凌月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一茬,大长公主回京的背后竟然还有林路正的手笔。
有些忧心的问:“王爷,林路正为什么帮大长公主?他们之间之前就有交情吗?还是说林路正想利用大长公主做些什么?”
离南渊脸黑的厉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个蠢货不知道天高地厚,还以为林路正是为了攀附她大长公主的权利故意向她示好呢!
殊不知林路正只是想利用她扰乱这京都的各方视线而已。
等着吧,迟早有她后悔的一天,和林路正勾搭上,无异于与虎谋皮,她就等着被林路正啃的连渣都不剩吧!”
储凌月脸色也不好看,“王爷,你不去提醒大长公主一下吗?真要看着她越陷越深,最后回不了头吗?”
离南渊沉默不语,脸色依旧不好看。
储凌月能看出他的纠结,随即说道:“王爷,你们毕竟一母同胞,不管她做了什么,但她始终是你父皇和母妃留给你的嫡亲血脉的亲人,能拉就拉一把吧,别让她真陷入了死路。”
说完离南渊还是沉默,许久后才开口说道:“阿月,委屈你了!她先前害你,以后说不定还会对付你,难为你还能替她着想,想着拉她一把。”
储凌月俏皮一笑,“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她以后要是还想着对付我,我还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她敢对付我,我照样会还回去的,王爷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了?”
闻言离南渊终于笑了出来,“也对,本王的王妃可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别人打你一下,你打别人十下,才是阿月你的风格嘛!”
储凌月听着离南渊的调侃,也不生气,还很骄傲的扬起头,大声说道:“那是!我储凌月奉行的遵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十倍还之!”
见状,离南渊哑然失笑,合着这么半天是他想多了,白担心了?这丫头哪里用的着他安慰,瞧瞧她自己就为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说到了这一步,想必离南渊应该会让人看着点大长公主的,总不至于让她真跟着林路正走向死路。
储凌月也放了心,她不想看到离南渊以后后悔,所以对大长公主,只要她不触碰她的底线,她可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接下来的日子,储凌月也顾不上打听外界的消息,因为随着预产期的临近,她就越发焦虑和紧张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二月中旬,距离预产期没几天。
储凌月和往常一样,吃完早膳后就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听说多走动有助于生产。
二月份的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各种果树绿植也都慢慢开始露出青芽。
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万物开始复苏,储凌月的心情也很好,她有预感,这几天她应该就快生了。
可还没走多长时间,储凌月就感觉肚子有点不对劲,隐隐作痛,还有一丝下坠感。
脚步渐缓,停在原地微微感受,突然,痛感加剧,储凌月眉头微皱,意识到自己这是提前要生产了。
在不远跟着的春红见储凌月停下了脚步,又眉头微皱的看向肚子,连忙走了过来,“王妃,您怎么了?是小主子又踢痛您了吗?”
因为这几个月时常发生储凌月被肚子里的宝宝给踢痛的情况,所以春红下意识的就以为她又被踢了。
疼痛感越来越强,储凌月拧着眉说道:“春红,快扶本王妃进产房,再让丫鬟赶紧烧些热水,还有派个人去把产婆和陈太医请来!”
闻言春红大惊,“王妃,您这是要生了?可是陈太医说的预产期明明还有好几天呢?”
储凌月这会儿压根没工夫给她解释预产期只是预产期,孩子什么时候出来,通常是由肚子里的孩子自己决定的,而不是由大夫决定的。
忍着疼痛,储凌月开口:“别问那么多,按照本王妃的吩咐去办就是了。”
春红也意识到自己废话了,赶紧扶着储凌月进了产房,又赶紧喊了几声院子里的丫鬟。
不一会儿,夏青,秋实,冬梅还有清池清雪听到动静也都跟了进来。
一看到储凌月的状态,不用想就知道要生了,都不用储凌月再开口,冬梅那丫头就先说道:“王妃是要生了吧?奴婢这就去烧水。”
说完不等众人回应,就自顾自地跑了出去。
清池也道:“奴婢脚程快,奴婢这就去太医院请陈太医。”
随后夏青秋实等几个丫鬟,也各自分好了事情就去办了。
储凌月见状,便放心的躺在了产房的床上,春红在一边陪着。
虽然肚子越来越痛,一阵一阵的疼,但储凌月知道真正生的时候还早着呢,得继续熬着。
好在府里都提前做了准备,生产的时候要用的东西,以及孩子要用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了。
春红见储凌月一直疼的皱眉,有些慌乱,“王妃,很疼是不是?要不要奴婢先将魏老给请来,让他给您看看能不能止痛?”
储凌月确实很痛,但还没有到忍不了的地步,对着春红摇了摇头,“不用,这是正常现象,生孩子都这样,本王妃忍得住!
你也不用担心,在这里陪着本王妃等着就好,正式生可能还得等很久呢!”
春红刚想回应,这时秋实领着产婆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