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欣此刻听着太子冷漠的声音,跟刚才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更加不满。
看来太子也跟外面那些喜怒无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一样。
忍着怒气得体的朝太子行礼后走了出来。
一直到了远离前殿,无人的地方,林雨欣才收起脸上的假笑,一瞬间脸变的阴狠。
桃柳小心翼翼跟在后面,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太子妃的表情。
看到太子妃变脸,心中一咯噔,看来太子妃在太子那里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一路无言,主仆几人到了太子妃的院子。
一进屋子,林雨欣脸色顿沉,厉声道:“桃柳,你去安排人去查储侧妃中毒这件事,记得安排东宫的人去查,明白吗?”
闻言,桃柳抬起头来,在太子妃讳莫如深的眼神中,她理解了太子妃的意思。
让东宫的人去查,查出来柳侧妃,才更具说服力,才不会让人觉得是太子妃自导自演的。
桃柳想明白后赶紧点头:“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说完便想转身离开,林雨欣叫住她:“等会儿,先不着急,你跟本妃先去一趟听岚院吧,本妃怎么着也得去会会储凌月,不然今天这出不就白安排了吗?
药引的事给我们安插在听岚院的丫鬟交代了好了吗?本妃想亲自看看她储凌月到底会不会真的每次都运气爆棚!”
桃柳道:“禀太子妃,奴婢已经安排好了,那咱们这就去?”
闻言林雨欣站起来,没有说话,率先迈步就准备出去,刚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四下扫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问:“桃柳,你有没有发现这屋子跟咱们出去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桃柳疑惑的往四周看了一圈,有些不确定的道:“太子妃,奴婢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您是不是有些累了?”
林雨欣甩甩头,皱眉呢喃:“难道真的是本妃太累了,记岔了?”
随后收回目光,又迈步离开了。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先去听岚院吧!
因为东宫的女人都住在后殿,所以太子妃的院子距离听岚院并不是很远,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见到太子妃来了,听岚院的丫鬟都有诧异和拘谨,毕竟太子妃是这东宫的女主人,她们怕是正常的。
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见礼,林雨欣自是不会回应,目下无尘的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储凌月和魏老都在,就在刚刚,她已经知道了林雨欣来了。
心中冷笑,这么着急就来看戏了?
稳如泰山的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作为客人见到主人家的拘谨。
林雨欣进到屋子后,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说实话,虽然她已经出手对付了储凌月好多次了,可她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储凌月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有一副好容貌,气质冷然,浑身透着自信和松弛,光是坐在哪里,都让人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心中越发憎恨,难怪她能让一直对女子避之不及的安王亲自求娶,储凌月果然有资本。
所以,她非死不可!
这一刻,林雨欣想要杀了储凌月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迫切。
深吸一口气,脸上换上得体的笑容,一派端庄大气女主人的姿态走向储凌月面前。
“皇婶,初次见面,怠慢了!
本妃也是刚才才听说您来了东宫,这不就赶紧着急忙慌的过来看看,深怕底下的人伺候的不好,怠慢了皇婶,那可就真是罪过了!
要是让太子知道了,准会责备本妃这个女主人对皇婶照顾不周了。”
闻言储凌月似笑非笑,“初次见面?恐怕不是吧?
本王妃记得有次在金钰阁,就有个自称是太子妃的丫鬟大言不惭的要本妃去见太子妃呢,难道是本妃记错了?
再说了,太子妃,你应该在本王妃面前自称臣妾。
怎么?上次本王妃让太子妃的丫鬟给太子妃带的话没有带到?
本王妃说了,要是太子妃不懂规矩,本王妃不介意进宫请陛下让他派个懂规矩的嬷嬷来教教太子妃。
上次本王妃有事耽搁了,就忘了这事,没想到太子妃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规矩,看来真的得请人来教教规矩了。
放心,这次本王妃不会忘记,一定跟陛下说。”
听到储凌月毫不客气的话,林雨欣带笑的脸僵硬了起来,一时怔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心中的恨意都快控制不住喷涌而出了。
这个贱人,一如既往的讨厌!竟然丝毫不把她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当着东宫这么多丫鬟的面就敢毫不客气的教训她,她发誓,来日,她一定也要让她感受一下她今天的屈辱!
抑制住自己想要杀了她的心,重新调整面部表情,道:“皇婶,您言重了!是臣妾的不是,臣妾不该仗着您是太子的皇婶,就得寸进尺的忘了规矩,臣妾今后一定时刻谨记!”
储凌月才不管她是不是气的要死,她身上蔓延出来的杀气,她不是没有感到,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她要是能杀得了她,也是她的本事不是吗?
端手边的茶杯,想要抿一口,到了嘴边又放了下来。
余光瞥见林雨欣在她端起茶杯的时候一脸期待,等她放下茶杯的时候,又一脸失望。
心中冷笑,真是一刻也不闲着,合着又在这里等着算计她呢!
让她猜猜,该不会又在她的茶杯里放了药吧?
心中憎恶,真是没完没了了,林雨欣是真当她一点脾气也没有是吧?两次三番的害她,她要是还能忍,她就不是储凌月!
淡定的开口:“太子妃坐着吧,一直站着说话,本王妃还得仰着脖子跟你说,太累!”
林雨欣气愤,她才是这东宫的女主人好吧?用的着储凌月这个贱人招呼?
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忍着火气坐到一旁的空椅上。
“皇婶,不知储妹妹她现在怎么样了?”
又看向魏老,“这位老先生就是您带来的大夫吧?臣妾听太子说了,就是这位老先生诊出储妹妹中毒了。
不知道老先生师从何处?您老既然能诊出来,想必在毒术上也很有造诣吧?
那臣妾就放心了,储妹妹可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