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下,离南渊眼神犀利的看向萧焕,储凌月也慢慢收起嘴角的笑。
“萧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太子妃要害本王妃和孩子?本王妃和她素无交情,从未见过,她怎么会想害我和孩子?
今天虽说她让侍女来邀本王妃去茗香居品茶,被本王妃拒绝了,而且还数落了她一通,但也不至于让她对本王妃产生杀意吧?”
储凌月真是诧异极了,林雨欣怎么看都不是这么冲动易怒,因为一点小事就要人命的人吧?
离南渊更是眉头紧锁,一脸怒气:“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焕瞪了离南渊一眼,不甘不愿的开口:“这事主要还是得怪王爷,是她招惹的桃花债,王妃完全是被连累的!”
萧焕这厮也是贱嗖嗖的,又菜又怂,但就是记吃不记打,总爱招惹离南渊。
这不,刚才的话又成功惹怒了离南渊。
离南渊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威胁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看本王会不会活剐了你!”
萧焕条件反射的往椅子后躲了躲,很没底气的顶嘴:“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本来就是,又不是本世子造你的谣,是林雨欣那娘们亲口说的。
再说了,林雨欣作为太子妃,亲口说心悦你,你生什么气?该生气的难道不是太子吗?他可是被她明媒正娶的太子妃给戴了绿帽子呢!”
萧焕还在那作死的挑衅,离南渊一脸黑沉,就跟那吞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受。
储凌月也是一脸难看,沉着脸:“萧世子,你当真听到太子妃说她心悦王爷,还要害我和孩子?”
萧焕看储凌月脸色难看,也不敢再挑衅,严肃说道:“是真的,虽然她没有亲口说她心悦王爷,可她却状若癫狂的说,安王应该娶的人是她。
还说王妃你能嫁给安王,是因为你们储家的谋划。
她说你怀的是孽种,她不仅要让你的孩子没了,还要让你缠绵病榻,活的生不如死!”
萧焕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将他听到的话一字一句的都说了出来。
“嘭~”
离南渊气急,将手边的杯子扔到了地上,杯子落地的瞬间碎成了渣。
萧焕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看着离南渊。
门外站着的清风、春红几人,也被吓了一跳,不知道王爷为什么发火。
春红更是想冲进去看看,她怕王爷伤了王妃。
清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春红,“你这会儿进去干什么?没听到王爷发火了吗?不要命了!”
春红急的不行,使劲拍打着清风的手臂,“你快放开我,我要进去看看王妃!”
清风无语,心想:“王爷就是打他自己,也不会动王妃一根手指头的,春红这丫头尽瞎担心,八成是萧世子说了什么惹怒了王爷。”
牢牢抓着春红解释:“你放心,王爷是不会跟王妃发火的,更不会对王妃动手,这会儿八成是萧世子惹的祸,你进去干什么?等着被王爷迁怒吗?”
闻言,春红渐渐的平复了下来,想想也是,王爷一向对王妃很好,应该是不会对王妃动粗的。
随即拽了拽胳膊,还是没拽动,有些脸红的说道:“清风,你先放开我吧,我不会闯进去了。”
见状,清风一愣,随即便放开了手,兀自转过到了一旁,只不过耳朵悄悄的红了起来。
屋子里,萧焕吓得大气不敢出,离南渊就像盯着一头野兽一样死盯着他。
储凌月虽然也很生气,但还不至于迁怒别人,看向离南渊:“王爷,你控制一下自己,你冲萧世子发什么火?这话又不是他说的,他只是传达一下而已。”
闻言萧焕拼命的点头,还是安王妃明事理,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只是好心来传个话而已。
又对着萧焕问道:“萧世子,她有没有说要怎么害本王妃和孩子,还有她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听到问这个,萧焕马上严肃道:“具体的人是谁,她没有说名字,本世子也不知道。
只听到她跟她的丫鬟提到,让那人加大药量,后面又听她的丫鬟说什么要是事发,害怕王爷查到医官,再顺势查到她们头上之类的话。
而林雨欣那娘们更狠,当即吩咐了丫鬟,要在那人办完事后,让丫鬟安排人做掉他,以绝后患。”
听萧焕说完后,储凌月在心里盘算,想了想便只能想到两个人:给她看病开药方的陈太医,还有跟陈太医一起来,为她抓过药的那个医官。
陈太医应该不可能是太子妃安排对她下手的人,因为目标太大,林雨欣不可能蠢到找上陈太医,让他给她做手脚。
还有就是,陈太医是太医院的首席妇科大夫,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林雨欣想拿捏她,不太容易。
更何况,以那天储凌月对陈太医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被胁迫做伤天害理的事的人,他有医德!
那就只有跟在陈太医身边的那个医官有机会了。
想通之后,储凌月目光深邃,眼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意。
敢害她和她的孩子,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储凌月看向离南渊,这会儿他也平静了下来,两人视线一对上,彼此心中了然,看来他们都猜到了那人是谁。
这还多亏了萧焕,要不是他误打误撞在茗香居房间开了暗格,时不时的偷听别人讲话,恐怕到时候会怎样,她也保证不了。
对上萧焕的眼睛,储凌月明显更和蔼可亲了。
萧焕看的一脸牙疼,拜托,安王妃,请不要一脸慈祥的看着他,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王妃,你不要这样看着本世子了,本世子有点害怕!”
储凌月一滞,嘴角微抽,略微调整了一下表情:“萧世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不然真要等以后林雨欣得手了,本王妃都不知道会怎样!
这次算本王妃欠你个人情,你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本王妃做的,可以找本王妃兑现承诺。”
储凌月的话倒是让萧焕不好意思了起来,二十三四的男人,难得露出一丝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