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储凌月不到卯时就起来了。
洗漱完,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清冷绝美却又不失大气的容颜,微微有点失神。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储凌月很少仔细看自己的脸,大多时候不是易容就是化妆成普通的样子,现在看着这张脸,倒是感觉有点陌生。
这次回去,储凌月打算以本来面貌示人,不打算遮掩了,有储家做后盾,她也不怕惹事。
“一会儿爹来了看到我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吓一跳。”
储凌月心里嘀咕。
储凌月换上一件天青色裙衫,挽了一个简单少女发髻,发间配了一根浅色发带,戴上同色耳环,出水芙蓉,眉间染色,妥妥的一娇弱美人啊!
储凌月对自己的这副打扮很是满意。
刚收拾好,就听见敲门声,缓步走出去打开门:
“爹,您来了!女儿都收拾好了,拿上东西就可以走,您要进来歇一歇再走吗?”
“你是月儿?你怎么换了张脸?”储凤年惊诧道。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有点冲击太大。
昨天还只算清秀的女儿,过了一个晚上换了一张脸,搁谁谁不惊讶?
要不是身高脸型还有声音都一样,他都以为他女儿被人换了呢!
“爹,什么叫换了张脸,女儿本来就长这样,以前为了安全,化了一点妆而已。”储凌月无语。
“呵呵,我女儿果然是最聪明,最好看了。”储凤年回过神来连忙夸道。
“走吧,你卢伯伯还在县城等我们,东西给爹,你先上马车。”
储凤年边说边走进院子拿东西。
“属下徐严见过储小姐!
大人,您和储小姐先上马车,东西属下来拿。”
说着接过储凤年手里的包裹就往车上放。
天刚微微亮,村子里还很安静,空寂的小道上,车轱辘的声音格外响亮。
太阳也缓缓地从东边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等赶到县城县衙,已过辰时,大家都在等着出发。
储凤年下马车和县衙官员告别,储凌月则待在车上没下去。
很快押着囚车的队伍开始出发了,储凤年和卢岩山也骑着马跟在马车旁。
“储丫头,要不要出来和我们一起骑马?”卢岩山敲了敲马车问道。
“好啊,世伯,等我坐累了就下去骑马。”
储凌月把头探出马车外笑盈盈说道。
……
走走停停,二十多天过去了,终于到了京都。
“月儿,咱们马上就要进城了,爹已经提前写了家书,告知了你爷爷和你娘我们要回来的时间,估计这会儿他们都在家里等着呢!”
储凤年敲了敲车窗道。
“爹,您要先去大理寺还是先回家?”储凌月问道。
“爹先带你回家,晚点再去向皇上复命。”
一入京城,华美的复古建筑,阁楼庭宇,很是壮观。
街上车马交错,人来人往,完全是跟西北边城不一样的繁华、热闹!
储凌月透过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象感叹:
“这就是古代的权利中心,繁华古都!”
大约行了半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高门前。
储府到了。
储凌月知道这是到家了,突然有点近乡情怯是怎么回事。
“大爷和小姐回来了,快去禀告老太爷和夫人。”
门卫激动的对着另一人说道。
“月儿,下来吧!”
储凤年将马绳扔给门卫,挑起车帘对着储凌月温柔的说道。
纤纤玉手,皎皎身姿,判若惊鸿,美人悦目,宛如画中人。
门口众人看着像画一样的女子微微失神。
“这就是他们的大小姐?好美啊!”
“比二小姐还要美……”
“大小姐刚才还对我笑了,好温柔啊!”
没有理会周围的窃窃私语,储凤年带着储凌月径直向院内走去。
穿过走廊,还没到大堂,就看到对面长廊走来一大帮人。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罗裙,头戴金钗,保养的很好的妇人,和自己长得有点像,储凌月猜这就是她娘程清婉了。
旁边扶着她娘的是一位男子:
鼻梁高挺,眉眼深邃,长身玉立,气质温和,这位应该就是她亲大哥储凌瑜了。
储凌月心想,这一家子都是高颜值啊!
很快,便到了眼前。
储凌月刚想打招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娘抱了个满怀:
“呜呜~娘的月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储凌月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的给她扔出去。
反应过来后,是动也不敢动,两只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只能僵硬地张着手任由她娘抱着她。
最后还是后面的大哥看不下去了,及时把她娘劝开,才解救了她。
她感激地看向她大哥,好人呐!
还长得贼帅,可惜老天不公,这么帅的人是她哥,只能看看过过眼瘾,不知道是便宜哪个狐狸精了,哼!
“妹妹,欢迎你回家,我是你大哥储凌瑜。”
哇,声音也很温柔!
“大哥好,谢谢大哥。”
“妹妹不用客气的,以后有事尽管找大哥,大哥都帮你。”
“娘,妹妹和爹一路奔波应该累了,咱先回堂屋再说,爷爷还在屋里等着。”
储凌瑜缓缓开口规劝程氏。
“好好~咱去屋里吧,你爷爷也等着急了。”
程氏说着就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看都没看她爹和她儿子一眼。
从刚才她就发现了,她爹眼睛一直在抽抽,给她娘使眼色想引起关注,她娘愣是一个眼色都没给他。
嘿,老头还挺闷骚!
很快她就被程氏拉着进了堂屋。
主位上是一位花白头发老头,眼神犀利,但看着很精神。
这位应该就是她爷爷了吧,储家当家人、前任刑部尚书储容克。
“爹,您的大孙女回来了。”
“月儿,这是你爷爷,快跟你爷爷打个招呼。”
程氏笑着拉了拉储凌月。
“孙女储凌月见过爷爷,孙女不孝,这些年让爷爷担心了!”
储凌月跪下行了个大礼。
“好好~回来就好!月儿过来爷爷身边坐,跟爷爷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苦?”
“爹,月儿刚回来,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很累了,先让她休息吧,休息好了再说。”
下方右手边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
“月儿,我是你二叔储风楼。”
又指着他旁边坐着的妇人:
“这是二婶婶蒋氏,还有你堂哥和堂妹今天去他们外族家了,不在,改天再让你们认识。”
“二叔二婶好!”
储凌月也是一一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