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锋带着媳妇陈荷花,三闺女刘秋菊,和唯一的老儿子刘家宝正式住进了城里。
虽然住的地方实在是不宽敞,但是几人心里都美滋滋的,他们也是城里人了呢。
特别是刘秋菊,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她先是去大杂院的水龙头处洗漱后,就抱回来一盆水,麻溜的把水烧开灌在暖水壶里,然后又打水在锅里热着,接着就拿着扫帚把他们家周围的地都扫了一遍,扫了地又开始擦窗子,总之就没停过。
惹得大杂院里的老婆子们都出来看稀奇,一个个的褒贬不一。
“你这小闺女挺勤快的,是这老刘家大儿子的什么人啊?”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婶子大声的询问。
“婶子,我叫刘秋菊,我爸叫刘春锋,是家里的大儿子。”刘秋菊故作腼腆的说道。
“哎哟,你们动作还挺快呢,这刚认回来吧,连姓都直接改好了啊?你们这算不算是无情无义啊?好歹以前的那家人也养大了你们呢。”满脸横肉的胖大婶声音挺大,惹得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不是这样的,大婶子,我肯定跟我爸姓啊,我爸改了,我也就跟着改了。”刘秋菊被吓了一跳,这会儿都开始带哭腔了。
“哦,照你这样说,那忘本的原来是你爸啊,要我说啊,你们这也是根子不好,一窝的忘恩负义的坏种,难得有一个好的,还以为是歹竹出了好笋,结果呢,原来好笋也是偷的别人家的。”胖大婶声音洪亮,语气也毫不客气,极尽嘲讽之能事。
“哎呀,胖姐,你就少说两句吧,看人家小姑娘都快哭了。”
“是啊,我看这小姑娘挺老实的,你就别欺负她了。”
“我欺负她?我欺负她什么了?我不就是实话实说嘛,要是你们易地而处会直接无情无义,不念旧恩吗?”胖婶子才不会承认自己错了呢,反正她就是跟刘家人不对付怎么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刘家人,她都一视同仁的,平等的看不惯他们。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刘婆子瞪着一对死鱼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胖婶子就开骂:“胖婆娘,你是吃饱撑的是吧,一大早的你就来我家找不痛快,你这样的缺德玩意儿,活该你家的赔钱货嫁不出去。”
“刘婆子,你这个黑心,烂嘴,烂屁眼的老烂货,你还敢说我闺女,老娘今天就要跟你拼了……”胖婶子一下就失去了理智,冲上去薅着刘婆子的头发就是哐哐两巴掌,打得刘婆子站立不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奶奶……奶奶……”刘秋菊一见刘婆子挨打,她也顾不得装委屈了,尖叫一声就跑了过去,嘴里还不忘凄厉得叫着奶奶,就跟刘婆子马上要落气一样。
“嚎什么?老娘还没死呢,你这个赔钱货就在这哭丧,你晦气谁呢,滚开……”刘婆子骂骂咧咧的一把,把扑过来的刘秋菊推开,然后快速起身,往胖婶子扑了过去。
“胖婆娘,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没完。”
“呵,老娘难道还会怕了你,来,谁怕谁是小娘养的,谁怕谁生孩子没屁眼。”胖婶子也立马冲了上去,两人快速的扭打到了一起。
“哎呀,怎么能打架呢,别打了,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别打了,别打了。”胖婶子的大儿媳妇和二儿媳眼看两人打了起来,赶忙扑上去拉架。
结果呢,她们是拉架了,但是拉的是偏架,一会儿扯一下刘婆子的手,一会儿隐晦的掐一把她的胸,疼得刘婆子嗷嗷叫。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小cf,三个人打老娘一个,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老大,老大媳妇,你们是死人啊?没看见她们在欺负老娘啊?”
刘婆子骂完胖婶子三人,又开始骂自家人。她疼得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刘婶子,你可别乱说,我们可没动你哈,我们是在拉架呢,让你们别打,你怎么能胡乱编排我们呢,你这嘴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胡说八道呢。”胖婶家的大儿媳一边拉着刘老太的左胳膊,一边高声反驳,还不忘用眼神示意弟妹拉住右胳膊。
“对,这就是个满嘴喷粪的长舌妇,要下十八层地狱那种。”
“既然你不说人话,那老娘就掐烂你的嘴。”胖婶说完就伸出她胖手,双手并用一下,一下的掐在刘老太的嘴上,很快就把她掐得嗷嗷叫,外加一嘴的血。
可怜刘老太被人一左一右拉着胳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刘老太越叫越惨,刘春锋赶忙把陈荷花给推了出去,低声吼道:“你还不快去帮妈,要是真打坏了,还得花钱去医院,多不划算啊。”
陈荷花被推了出来,她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面上却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大喊着冲了过去。
“你们住手,放开我妈,你们怎么能打人呢?”她双手胡乱的挥着,样子还比较唬人。
就是在这时,胖婶家的两儿媳放开了刘婆子,而刘婆子顺手抓伤了胖婶的脸,不等她们再继续打,陈荷花冲得太急,平等撞向两老太婆,胖婶没有后退,反而还小幅度的前进了一点,结果就是胖婶被陈荷花给撞倒了,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扭了腰,起不来了………
“啊,你作死啊,你咋能打老人呢,你这个想要我婆婆的命啊,妈,你怎么了,你还能动吗?你别晕啊!”
“天啊,杀人了,新来的杀人了,刘家媳妇杀人了,快报公安……”
“我,我没有,我没动手啊……”陈荷花被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她实在没想明白,她就是冲过来,还啥都没做呢,怎么就杀人了呢。
此时的胖婶,躺在地上,被她大儿媳抱住上半身,脸上被刘婆子抓了的伤口,冒出大量的血迹,染红了小半边脸;看起来凄惨极了。
而刘婆子此时虽然也满嘴是血,看起来伤得不轻,但是她还站着的啊,比起人家躺地上的,她看起来可就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