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的光芒朦胧地洒落在静谧的夜晚,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岩胜静静地站立着,目光平淡如水的看着缘一,仿佛对方的到来没有激起一丝波澜。然而,他脑内在疯狂尖叫。
怎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这啊啊啊啊!!和鬼一样!哦,不对,我是鬼。
缘一看着岩胜,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动到胸口,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兄长大人,你的心脏跳得很快”
“……”
不要随便面无表情看别人的器官啊啊啊啊!!岩胜在心中怒吼着,眉皱得更深了,他n感觉自己胃又开始绞痛起来。
“拖住那个怪物,黑死牟”在岩胜疑惑之时,脑内传来了屑老板的声音,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对方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断开,生怕沾上什么瘟疫一般。
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岩胜更气了,他被背刺了,毫无征兆的。他咬牙切齿,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要面对缘一,不然最后的剧情走不下去,但也没必要那么突然吧。
“你怎么…找到这的?”
岩胜冷声问道,他紧盯着缘一,等待着对方的回答。然而,缘一却仿佛故意避开他的问题,转而谈起了另一个话题。
“兄长大人,您果然还是如此善良。”缘一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岩胜却听得一头雾水。
“?”没头没脑说什么呢?
岩胜人都懵了,缘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岩胜的困惑,他继续认真地说道:“我一定会救您的,兄长大人。脱离无惨吧,即使您一直是鬼,我也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原本想着最后脱离的岩胜:好可怕,突然不是很想了,要不去地狱旅游一下好了。
然而,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岩胜深吸一口气,打断了缘一的话:“别说了。”
岩胜打断了他的话,认真的看着对方说道:“你不应该…在这”
缘一止住了话,看着岩胜思考着,他不明白对方的意思。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尴尬的气氛让岩胜有点想脚趾扣地,怎么还不回他,对方的性格也不像听到一点消息就跑过来的主,总觉的有点蹊跷。
缘一是一天前得到消息,在与珠世和耀哉打过招呼后就赶了过来,鬼杀队所有人都知道无惨会有行动,而其实得知计划的却寥寥无几。所以他与珠世商讨过,一定要在决战来临之前说服岩胜。
但很明显,岩胜似乎不太配合。
“兄长大人,”缘一有点后悔了,他应该将有一郎带出来的,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对方总能讨岩胜欢心。
他认真回忆了一番有一郎之前和岩胜曾说过的话,将其在脑内改编了一下后,抬头认真的说道“兄长大人,我还有很多不足,我一直想成为像您一样高洁的武士,您愿意陪我一起吗?”
缘一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期待,仿佛真的在寻求岩胜的认同和陪伴。然而,在岩胜听来,这番话却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你找死?!
岩胜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突然嘲讽自己,袖子中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原本想弄清楚情况的心情一下被驱散了,额头青筋直冒,手不自主搭在腰间的虚哭神去上。
“你竟然…那么想与我、对战,那我成全…你!”
“?”
缘一能看见岩胜因为情绪波动而搅在一起的肠胃和开始细微收缩的肺部,他能听出对方加重的呼吸声,感受到话语间透露出的咬牙切齿。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慌张,他知道自己又惹岩胜生气了,这种紧张的气氛让他急于化解眼前的僵局。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时,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以缓和气氛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危险感从侧边袭来。缘一条件反射地迅速抬起手中的刀,刀柄精准地抵住了岩胜挥来的虚哭神去。
既然没断?
岩胜的目光落在缘一的刀柄上,只见刀柄在抵挡住攻击的瞬间,沿着豁口裂开。他眼神一凝,就注意到了刀刃上因缘一微微用力而蔓延开来的红色,那是赫刀。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我
岩胜又想起因为赫刀而躺了多年的事,稍微分了一下神,而缘一抓住了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了岩胜的手腕。
“兄长大人,我并无与您对战的想法。”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紧紧握着,力道大得让岩胜无法挣脱。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知道了…松手!”
岩胜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狠狠的瞪了眼对方,带上弦壹的印记眼睛清晰地倒映在那双炽红的眼瞳中。缘一微微抿了抿嘴,顺着岩胜甩开的力道松开了手。
“兄长大人,这眼睛没有从前的适合您。”缘一的话语平静而诚恳,让岩胜的动作一顿。
有病?
岩胜不满的将虚哭神去收回腰间,他不明白缘一的脑回路,问题没回,废话一堆。
他现在只能安慰自己,最起码不用自己想办法拖住对方。只要等无惨没空在意这边情况了就让鸣女开门,缘一肯定会追上。
“既然如此…那就陪我等、一会吧”
他不动声色的瞟了眼高挂着的弯月开口说道,他想,现在屑老板应该在和现任主公对峙。他记得原着里,对方精心搭配的模样被炸了个稀巴烂。
日哦,好想看。
—另一边—
耀哉躺在产屋敷的住宅当中,他的妻子天音跪坐在他的身旁,即使他卧病在床,仍旧仔细的听着动静。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落在屋内,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耀哉艰难地转过头,面向着敞开的庭院方向,尽管他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绷带缠满了他的全身,但他却依然敏锐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呀,来了吗……初次见面,鬼舞…辻无惨…”
耀哉气若游丝的说道,而在庭院之中,无惨静静地站立着,他的模样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惨白而俊秀。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耀哉的嘲讽,也有对自己即将达成的目的的期待。夜晚的风轻轻吹动着他黑色的披风,整洁的西服随风轻轻摆动,为他增添了几分邪魅与不羁。
“…可真是丑陋的姿态啊,产屋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