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胜看着飘落的雪花,有点儿触动,树林被笼罩上了一层白色,他看向还在院子里苦逼训练的时透有一郎。
在雪地中,少年扎着高马尾,拿着木刀直着身体用力挥动,击打着扎在那的木桩人偶。
“挥刀时、不要…下压”
看着对方挥舞几个动作,岩胜走过去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腕,在这段时间岩胜就注意到了对方这个毛病。
“嘶——”
时透有一郎觉得果然天道好轮回,自己从前一直训斥无一郎,教训着对方。现在被人训斥,而且他还没办法反驳,只能默默忍受改正。
“知道了,哥”封建老头,等我学会压着你打。
时透有一郎内心骂骂咧咧,打在木桩的力气重了几分。
岩胜仔细看着时透有一郎的动作,十分顺畅,能连续划出几个招式,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打好人家一两年的基础准备,对方的天赋确实很高了。
“停、一下”
岩胜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教对方月之呼吸,其实呼吸法最简单的是水之呼吸,也是鬼杀队大多数人选择的。但岩胜不会,而且他觉得作为自己后代就该学月之呼吸。
“呼——”
时透有一郎停下动作,汗水打湿他的鬓发,他碧色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岩胜。
他看着对方穿上木屐,缓步走了过来。岩胜没有用虚哭神去的打算,而是拿起一旁散落的木刀。
“接下、来,我会…教你…月之呼吸”
岩胜将木刀放在腰间,调整了一下呼吸,在一瞬间拔刀划过,岩胜担心出意外,将幅度控制到了最小。
时透有一郎之感觉在一刹那,带着金色月牙的弧形刀刃从身边飞过,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啪——”
不远处的一个木桩被拦腰斩断,漂亮的刀刃并没有停止,直到十几米才消散。
“这是、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岩胜将木刀放下,时透有一郎看着那紫色的和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形成雪地里唯一的色彩。
“我可以学这个?!”
时透有一郎惊讶的看着,他之前都是在练习一些普通招式,学习如何更好的调整呼吸。
“嗯、”
岩胜感受到时透有一郎突然高昂的情绪,又给对方展示了另外五个型,他觉得对方先学会着六型就好了。
“学、吗?”
“学!”
时透有一郎跃跃欲试,回忆刚刚岩胜的动作开始挥舞,岩胜看着,毫不犹豫挡住了他的木刀。
“太…慢了,练习、多几次…”
“……”靠,震麻了
时透有一郎眼神凶狠,带着私心抬手毫不犹豫向岩胜挥去,岩胜挑眉,身体随对方动作躲闪,木刀轻飘飘的抵挡,顺势指出对方的错误。
时透有一郎越打越生气,青筋直跳,他发誓一定要学会然后打趴岩胜!
“啪——”
岩胜将时透有一郎的木刀击飞,手腕一翻将木刀柄捅到时透有一郎的腹部。
“呃,好痛”
时透有一郎忍不住弯腰捂着,轻微的刺痛让他冒出了点点细汗。岩胜松开了木刀,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
“再…练练”
“\/#%@#”
时透有一郎憋屈的看着岩胜转身往屋子里走,缓了好久后才捡起地上的木刀往木桩上砍,飘落的雪花也随着他的动作飞开或被击中。
“亲,你为什么要养着时透有一郎”
1008不解的问道,他觉得岩胜的目的是维护剧情,就算动了恻隐之心救下对方也不应该将其留下而是治好后找个地方安全的生活。
“我不觉得他后面能幸运的一次都遇不到鬼,而且他还是剧情里必死的人物。”
岩胜端起茶,稍微抿了一口可能是因为那么多年没吃r的原因,他现在能隐约尝出一点味道,淡淡的但比嚼蜡好多了。
“这样吗”
1008无奈,他这次出现单纯只是为了告诉岩胜,剧情要开始了。
岩胜得知也只是随意点点头,前期其实也没有什么重大剧情,岩胜觉得这还会出问题,那这个剧情也没救了。
“……”好咯
岩胜抬头,院子里时透有一郎还在对着伤痕累累的木桩人疯狂攻击,他沉默着又喝了几口。
剧情开始了吗?
——
“快跑,姐姐”
灶门祢豆子抱着弟弟,带着泪水往外跑去,她费力撞开木门,灶门竹雄的声音和其他家人的惨叫由屋内传到外面。
灶门祢豆子不敢停下,咬着牙往外跑去,她知道里面的恶鬼十分危险,她没办法保护所有人。
血的腥味传来,灶门祢豆子只能看着怀里小小的身体在瞬间被划破,红色的血滴落在雪地上如同一朵朵花。
“噗呲”
鬼舞辻无惨居高临下的看着,红色的竖瞳看着倒在门外的两人,看着灶门祢豆子费尽心机将灶门六太护在身下的举动。
“真有意思,人类的身体就是如此脆弱无力。”
似乎想到什么,鬼舞辻无惨伸手将血滴落在灶门祢豆子的伤口上。她该高兴,被鬼王所赐予,然后抛下一切,忠诚于我。
鬼舞辻无惨看了,发觉灶门祢豆子逐渐消散的气息,不满的啧了一声。
“才注入如此少的血就死了?真是脆弱无用,果然能克服阳光的鬼不是那么轻易就制造出来的”
一扇木门随着鬼舞辻无惨的转身打开,他没注意到,在他跨入木门的瞬间,灶门祢豆子那倒在雪地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雪不断飘落,试图掩盖这场可怕的血腥现场,灶门炭治郎背着竹篮,愣愣的看着倒在家门口的弟弟妹妹。
冬天的风是寒冷的,呼出的烟雾模糊着灶门炭治郎的视线,他带着泪水冲上前去,摸到的只有血。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灶门炭治郎抬头,顺着破烂的门看见了里面满是血污的场景,血沾满了四周,母亲和弟弟妹妹的尸体横倒在那,惊恐害怕的表情在此刻毛骨悚然。
“妈妈…花…竹雄……茂…六太…祢豆子”
灶门炭治郎颤抖着上前,与之前不同的是冰凉的触感。
传入手中的凉意让他反应过来,他擦掉了无意识流出的泪水,转身背起了灶门祢豆子。
与其他人不同,祢豆子的身体还是温热的,他得快点快点下山找到医生。
在雪地留下一连串的脚印,他的泪水止不住都往下流,疲惫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却没办法在此停下。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熊吗?但大冬天的,好难受,不行,还有多远,下山的路那么长吗?
我一定,一定要救回祢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