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眼花了了吗?”
乘风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头顶的仕女图。
图中的女子,似笑非笑,未再有任何的改变。
乘风吐了口气,看来是自己眼花了。
看着头顶的仕女,心中不禁又想起了貂蝉。
徒惹烦恼,乘风轻叹一声,将画取下,放到了一边。
房子收拾的差不多,只是还缺少一些日常的生活物资。
乘风走出屋外,阳光温柔地洒在山脚,远处群山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仙气。
在这片优美的风景之中,对面不远处,一座用花岗石精心砌成的大屋静静伫立。
大屋的墙体厚实坚固,门窗紧闭,与外界的喧嚣隔绝,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避世居处。
房主应该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房里并没有传出世间的嘈杂,显得一片静幽沉寂。
“没想到,此地还有邻居。”
乘风笑了笑,转身向城里走去,准备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已近中午,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岐山城的石板路上,给这座古老的小城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外衣。
乘风寻得了一处偏僻角落的小饭馆,推门而入。
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
刚步入饭馆,一道蹒跚的身影恰好从门内走出,与他擦肩而过。
那身影,弯腰驼背,步伐沉重,如同背负着岁月的重担。
乘风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转过身,目光锁定在即将消失的背影上——原来是房东老李头。
老李头的背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与苍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乘风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他已蹒跚走远。只得转身进入饭馆,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饭馆内光线柔和,顾客稀少,显得格外宁静。
对面桌上,两位身着粗布衣裳、面容沧桑的中年樵夫正低头私语。
乘风要了几样酒菜,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吃了一半,他放下了碗筷。对面樵夫之间的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说起来,这老李头,真是命苦啊!”
其中一位穿蓝衣服的樵夫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同情。
“想当初,他一家六口,和和美美,哪知现在……”
“可不是嘛,几天之间,全家除了他,都离奇失踪。”
另一位穿黑衣服的樵夫接过话茬,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惋惜。
“听说山脚出现的那些骷髅,都是被什么妖邪吸食了精血,才变成了那副模样。”
蓝衣服樵夫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忌讳。
“据说老李头山脚的房子正在出租,怕是没人敢住进去。谁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住那种凶宅?”
“就是,就算租金再便宜,也得有命享福才行。”黑衣樵夫附和道。
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乘风有些吃惊,脑海中浮现出昨晚老李头匆匆离去的背影。
没想到,自己刚刚租下的房子,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心的秘密。
乘风起身,走到两位樵夫的面前,冲着二人拱了拱手。
“两位大哥!是在谈论刚刚离去的老李头?”
二人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黑衣服樵夫,脸上挂着几分谨慎的微笑,点了点头。
“是啊,小哥也听说过老李头的事?”
蓝衣服樵夫则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目光在乘风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对这位突然加入的旅人产生了几分兴趣。
“听小哥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这老李头的事,你也知道?”
乘风微微一笑,点头道:“确实,我初来没多久,对这里的事情,还不太了解。”
“方才,听二位大哥提及此事,心中好奇,便斗胆过来请教一番。”
“请教谈不上,不过是些乡野间的闲谈罢了。”
黑衣服樵夫摆了摆手,示意乘风坐下,“既然小哥有兴趣,那我们就给你说说。”
“不过,这些事情啊,听听就算了,可别往心里去。”
乘风依言坐下,神情专注地听着。
黑衣樵夫喝了一口茶,开始说道:“要说这老李头,也是出事之后,才搬进了城里。以前,他们一家六口,住在山脚下的祖宅。”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起那祖宅的房子,邪气得很。”
“原本,里面住着老李头一家六口人,老李头和他的老伴儿,还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三十有余,早已成家,膝下还有个活泼可爱的五岁孩童。”
“小儿子,也二十有六,因家里条件有限,一直未娶上媳妇。”
“可谁知,祸起萧墙,就因这小儿子,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小儿子,不知从何处结识了一位年约二八、操着外地口音的柔美姑娘。”
“他满心欢喜地将这姑娘领回了家,扬言要娶她为妻。”
“然而,这姑娘进门没几天,老李头一家五口,便人间蒸发。只留下老李头一人,孤零零地守着这座空宅。”
“不久后,有人在山脚的一处废弃垃圾场里,意外发现了五具白骨,四具成人大小,一具孩童尺寸。”
“从遗落的衣物辨认,正是老李头那失踪的一家五口。”
“奇怪的是,那位新来的姑娘,却不见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