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也是吃惊,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没有打死这个畜生。
以前山中的几只老虎、狮子,都被自己轻轻的一棒槌给解决了。
可是今天,这只恶狗只是头上起了一个包,似乎没受多大的影响。玉兔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正纳闷间,哮天犬已经扑了过来。
玉兔急忙躲闪,但还是慢了。
狗咬兔子似乎比狗拿耗子,更符合常理与常情。
哮天犬这一口,正好咬在玉兔的大腿上,让她是避无可避。
顿时,玉兔腿上是血流如注,疼痛不已。扔掉棒槌,转身就跑。
哮天犬狂叫一声“哪里跑”,一个箭步又扑了上来,纵身向玉兔的脖子咬去。
哮天犬终究是神犬,连大圣都被它咬过,玉兔又怎能躲得开。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阵诡异的阴风悄然而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嘶嘶作响,像是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故。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黄雾如同脱缰的野马,直扑哮天犬而去,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捕捉。
哮天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转身就逃,再也不敢回头。
黄雾渐渐散去,一个身影出现在玉兔的视线中——一个半人半蟒的怪物。
它的出现,让玉兔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
这怪物的确是丑陋至极,九尺高的身躯顶着一颗狰狞的蛇头。
那三尺多长的蛇芯子,不停地在空中摆动,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但就是它,却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白浪缓缓走向玉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那恶狗没有伤到姑娘吧?”
玉兔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刚才是你救了我?”
“在下迷雾沼泽白浪,刚才见妹子凶险,便用毒雾迷了恶犬的眼睛,我想那大狗以后不会再出现了。”
白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同时也透露出一丝谦逊。冲着玉兔抱了抱拳,显得温文尔雅。
玉兔心中感激,欠身施礼,“多谢白兄的救命之恩,刚才多亏白兄出手相助,否则小妹必将凶多吉少。”
白浪轻轻扶起玉兔,动作轻柔而有力,怕自己粗鲁的举止,会吓到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修道之人以慈悲为怀,此山仙气萦绕,我想妹子一定也是悟道修仙的同辈之人。”
说到这里,白浪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继续道:“如若不弃,白浪愿和妹子结为兄妹。共演道法,共赴仙班,不知妹子意下如何?”
看着眼前的丑陋怪物,玉兔心中五味杂陈。
白浪虽长相可怖,但举止有礼,而且刚刚还救了自己一命。
这让她感激,但它的模样实在清奇,又有些接受不了。
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白兄既然如此诚心,小妹岂有不从之理。以后,你我便是兄妹,共同修行,共谋大道。”
白浪大喜:“能与贤妹一起修习,愚兄三生有幸。”
白浪此举深有用意,自知天雷劫将近,亦探听到了月光宝盒在毛颖山出现。
于是,潜伏在毛颖山,伺机夺取月光宝盒。
只是,它见玉兔杀狮伏虎,仙法高深,一时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日,见一只恶狗要伤害玉兔,不知为何,它竟然生出了救下玉兔,以此来接近她,从而获得月光宝盒的目的。
虽然它的这种善举并不纯粹,是有目的性的。
但本质上,它还是救下了玉兔,让玉兔存活了下来。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善。
也正是因为如此,它许多的这种不纯粹的善。才使得没有形神俱灭,重新转世,获得另外一种新生。
……
哮天犬踉跄于集市的喧嚣之中,世界突然变得模糊而昏暗。
那双曾经锐利如箭的眼睛,如今被毒雾侵蚀,只剩下灼烧般的痛楚,全身的功力也消失于无形之中。
内心之中充满了恐慌与无助。
昔日的傲气与勇猛,似乎随着视力一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
每一步跳跃,都伴随着不确定性。
四周的声音嘈杂而遥远,它仿佛是一叶孤舟,在人海中盲目漂流。
饥饿使它放弃了尊严,当它偷偷啃食馒头店里的那热腾腾的馒头时。
那份温暖与短暂的满足感,让它几乎忘却了眼下的困境。
但随即而来的追打,又将其拉回残酷的现实。
视力一片模糊,只能在林间到处逃窜。
每根神经都紧绷着,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声响,试图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找到一线生机。
肚子的咕噜声,成了最忠实的伴侣,提醒着它生命的脆弱与需求。
它开始利用其余感官的极致,尤其是那依旧灵敏的鼻子,去感知这个世界。
进入龙王庙的那一刻,哮天犬的肢体语言,透露出一种混合了谨慎与急切的情绪。
它尾巴低垂,身体紧贴地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任何可能的威胁。
但当那浓郁的肉香刺激着它的鼻腔,一股原始的本能驱使它,不顾一切地扑向了香案上供奉的猪头。
那一刻,它仿佛重拾了某种野性的力量,尽管身体依然虚弱,但那份对生存的渴望让它变得勇敢。
庙宇内,静谧而庄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龙王爷的雕像,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威严,似乎在默默见证着一切。
香案上的供品摆放得井然有序,每一缕烟雾,都承载着信徒的祈愿升空。
哮天犬的闯入,为这份宁静增添了一丝生动与不安。
哮天犬扫荡了一颗猪头,那狼吞虎咽的姿态,与周围庄重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哪里来的野狗,敢到这里来偷吃,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