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泽山庄,前前后后已经站满了陈家护卫。
根据现在秦凡的要求,整个陈家大厦的护卫大部分都调到了这边来了。
这样的举动,也直接吸引了严家、龚家的目光。
龚怀玉在山庄中,正在和严魁通话,讨论着这件事情。
之前,陈跃中奉了龚怀玉的命令,去找那严家人接触。
他最先找到了就是在治安部当队长,而且还在这次的事件中搞出乱子的严启英。
在严启英刚刚回到治安部的办公室,气冲冲地坐下,点起了第一支烟的时候,便有人进来报告。
“队长,外面有一个叫陈跃中的人找您,说有要事当面和您说!”
严启英眉头一皱,“陈跃中?不认识!让他滚!没看到老娘正在气头上吗!”
那护卫急忙就往外走。
这个时候,严启英的电话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电话,严启英先沉默了,等着对面开腔。
陈跃中:“严小姐,鄙人陈跃中,不才,在龚家三少爷手下做事,有些事情,想当面和严小姐聊聊。”
“龚家?你是龚怀玉的人?”
“严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可以,上来吧!”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陈跃中带了上来。
见到严启英,陈跃中毕恭毕敬,显示着自己的善意。
“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严启英问道。
“三少爷有令,让我来和严家接触,想要看看,严家这次的事情,怎么收场!”
陈跃中站在一旁,连坐都没有坐下。
严启英装傻道,“陈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们家这次的事情?”
陈跃中一笑,“都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那十个残疾人,想必他们是背后听了严家的安排吧!那个鞭炮,就是要炸死秦凡的!”
严启英掐灭手上的烟,对着办公室外的守卫说道,“送客!”
两个守卫立马进了来,要拉着陈跃中往外走!
“别!严小姐,话还没说完,干嘛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你要是再乱放屁,我让你走不出天海市治安部!”
严启英一脸凶狠。
陈跃中心中有怒气,但还是努力压住了。
在心里,陈跃中正骂道,妈的,这群王八蛋,都快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们少爷是真心实意来的,实话跟你说吧,今天在街上,那些杀手,就是我派出去的人!”
严启英一愣,挥了挥手,两个守卫这才出去。
“请坐!”
严启英示意,然后又将旁边的一杯水递了过来。
“陈先生看来是真有诚意来的。”
“不过,你们的人,也着实是不给力啊!”
“没有杀了秦凡,也没有抢走那十个残废,还他妈被别人打死了四个!”
严启英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都差点笑了。
陈跃中没有理会,而是直接问道:“刚才的问题,严小姐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严启英皱眉。
“严家,有没有意愿,和我龚家合作,铲除陈家?”
“我当然是有这个意愿的!不过,这还得问问我爸的意见!”
“麻烦快一点,三少爷希望尽快得到答复!”
严启英立刻给严魁打去了电话,严魁表示同意,但是要先和龚怀玉通话。
一通安排后,严魁在家中,和龚怀玉开始了视频通话。
严魁身着蓝色西装,背头上已经有了些许白发,手中拿着雪茄,在他身后的,则是一整面的枪。
看着画面中戴着面具的龚怀玉,严魁很是不满。
“龚家三少爷,今天我们是来谈合作的!可你却是连真容都不露相,这很是让我怀疑你们的诚意啊!”
龚怀玉冷哼一声,“严长官,多余的废话不必讲了。眼下你严家的大麻烦,要尽快解决才是!”
“不然,等到陈氏集团的秦总从那十个人的嘴巴里问出点什么,然后再公之于众!”
“你这天海市治安长官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吗?”
严魁哈哈一笑,“笑话!天海市治安部,现在我说一不二,郑家多厉害!治安官世家,不还是被我踩在了脚下!”
“你不会以为那秦凡就凭着这件事情就能抓住我的把柄,把我赶下去吧!”
“这治安长官,可是怒江省督军府直接任命的官职,他一个小小的陈家总经理,难道还能影响得了督军府的命令?”
严魁稳坐太师椅,抽着雪茄,根本不慌。
天海市的根基他有,督军府的人脉关系,他还有!
龚怀玉皱着眉头,看着严魁,她忽然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治安官。
龚怀玉直接说道:“如今你严家是直接想要秦凡把这件事情搞上台面吗?”
“你就算是在督军府有关系,威逼残疾人自杀,谋害集团高管,这样的罪名,也怕是难平吧!”
“严长官,都是聪明人,就不必要端着了吧。”
说完,龚怀玉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
严魁两眼微微眯着,透过屏幕,盯着龚怀玉。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
“龚小姐说的没错,这次,可否请你助理,一举将陈家铲除!永绝后患!”
“好!只要严家诚心实意,我龚怀玉自然肝胆相照!”
“这事后,陈家的那些东西,该怎么分?不妨今天先在这里定下来!”
龚怀玉点头,“这都好说,我要带走陈清雪、秦凡两个人,还有陈家手上的那块地王,剩余的地产、现金统统归你。”
严魁摇头,“那两个人我没意见,可是,地王,还是归我陈家吧!你龚家常年在江宁经营,这样在天海夺一块地,我怕,日后产生什么误会……”
龚怀玉想了想,这块地王是司马家点了名的,自己必须拿下的东西,自然不能退让。
可是,若是现在就和严家在这事上谈判得僵了,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龚怀玉打算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严长官,不瞒你说,我龚家,也是为别人做事的,这块地,到时候归谁,部门不妨日后再说!”
“反正,这地就在那里,跑也跑不了!严长官意下如何?”
严魁缓缓点了点头。
他知道龚怀玉说的这个“别人”,是京城的司马家。
面对这样的大家族,自然还是不要硬挣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