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下占米的警察从电台里听到发生的事,脸顿时青一片红一片,
拽着占米的脖领问:
“扑街,你找死吗!”
占米猛的打掉他的手,淡淡问:
“阿sir,我司机开快车而已,你有什么事跟他讲,不要耽误我时间,我是正经商人。”
占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放到港警手上,笑着说:
“香江是法治社会,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旁边司机羞愧的说:
“对不起,老板,我开快车让你被港警盘问,下次不敢了。”
占米继续问:
“阿sir,我手下都承认错误了,还想怎么样?”
最后,他也只能狠狠罚了司机一笔钱,放占米离开。
车上,占米打过一个电话,
“小虎,人抓到了吗?”
而接电话的,正是刚才抓了四个人的唐小虎,
他喘着粗气说:
“老板,这四个人不老实,刚收拾了一顿。”
“人没死就行,等安全了再见面。”
占米挂断电话,喃喃着说:
“这只是第一批。”
时间过去了一天,
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几起绑架案,
针对的,都是阿乐的人!
而阿乐的人也没有停手,
他们打听到了陈饶的别墅,
想要绑走他的女人,
却被瘸腿男全都打出来,
敢动武器,更是被他干掉。
这个人,
自然是被叫回来的封于修。
两伙人的其他摩擦更是不断,
沙湾、钵兰街、佐敦道几处交际,
店铺都被打的稀烂。
港警多次希望陈饶、阿乐停战,
但都被两个人强硬拒绝,
已经到了羁押最长时间,他们也不得不将众人放走。
两伙人走出警局,
一侧是三辆虎头奔,后面跟着数辆汽车,
手下穿着统一衣衫,面无表情,
另一侧是阿乐的人,人数比陈饶的多,但素质不一,
陈饶将外衣递给占米,转头看向阿乐,
“下次再见面,希望你死了。”
阿乐笑了笑说:
“我会好好活着的,至少会比你活的更久。”
陈饶没再说话,走向虎头奔,
车上,占米低声说:
“大哥,我抓了阿乐十几个手下,知道他儿子在哪上学,要不要……”
陈饶摇摇头,止住占米的话,
“混社会的, 动女人孩子太丢面了。”
占米仍不甘心,
“可是林怀乐他派人动大嫂了。”
陈饶摇摇头 ,
“这件事没的商量,不用那些手段,我也能让他死。”
占米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听话的上了车。
十几辆车开往偏僻的渔港,
这里有一个狗厂,阿乐被抓的手下,都被占米关在这里。
下了车,
守在狗厂的麦英雄忙走上前,
“大哥,刚打了好久,他们都不肯阿乐住在哪。”
几次矛盾下来,
陈饶跟阿乐不死不休,
可他想抓阿乐并不那么容易,
人老奸,
阿乐有好几个住处,现在和联胜被阿乐聚成一团,陈饶想抓他更是不可能。
陈饶并不担心和联胜的其他人,
只要把阿乐打残,他们自然就老实了。
阿国打来电话,
“大哥,不行,兄弟们死的有些多,要不要动那些步枪?”
陈饶沉吟了一下,问:
“是阿乐的人手?”
“不是,对面是火牛的人,阿乐的人压阵。”阿国低声说,
这次冲突,他也受了些伤。
陈饶有些火大,
“火牛这个王八蛋疯了,阿乐又不是他爹,这么卖命。”
他不知道的是,
大d和他的地盘,都被阿乐都拿出来做赏,
只要陈饶死了,或者被打回大陆,他们就能瓜分掉这两块地盘。
陈饶转头看向占米,
“你知道怎么做吧?”
占米阴狠的笑了笑,
“我知道,大哥,这就把火牛抓来!”
抓阿乐难,但抓火牛,那还不轻松。
占米走后,
陈饶过入狗厂,看向被占米抓住的人,
占米不愧是会做生意,就连审人,都知道用心理攻势,
厕所大小的地方原来是关狗的,
却被他用来关人。
一个狗舍里一个,
而原本拴在狗脖子上的铁链,也一样拴在人身上,
再配合每个人身边的一条狗,
不得不说,有些艺术成分。
被占米关了十几个小时,滴水未进,
旁边便是膘肥体壮的狗,
狗舍被人占了一半,
它们烦躁的来回转圈,
不时汪汪几声。
不只是是人没吃东西,就连狗也一点也没吃,
他们又饿又困,
但能在这种地方睡的着才见了鬼。
陈饶隔着栅栏,
在一个人前面蹲下,
笑着说:
“我在警局被关了一夜,如果你不想也被关一夜,就说出阿乐的日程安排,我放你走。”
那个人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把眼睛闭上。
陈饶赞叹的说:
“ 有你这种有义气的手下,难怪阿乐敢搞我。”
他拍了拍手,自有手下递过一个帆布包,
他沉声说:
“只要告诉我阿乐行程,这些钱都是你们的,不管做生意,还是离开香江,我都不阻拦。”
说着,他倒提起包,
里面的钞票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里有一千,只要你们告诉我,怎么抓到阿乐。”
众人仍是不说话。
陈饶笑了笑,
真是有够给脸不要的。
他转头看向麦英雄,
“英雄,给他拿点吃的,要生肉。”
麦英雄刚要下去,可身子却僵在了原地,
他结结巴巴的问:
“大,大哥,生肉?”
陈饶点头表示麦英雄没听错,
麦英雄怜悯的看了眼狗舍里的男人,拿过来一块血淋淋的猪肉,
闻到新鲜的血液,
厂里的狗都躁动了起来,
叫声震的陈饶的手下都耳膜疼,
更不要提被关在里面的人了。
麦英雄叹了口气,这里养的都是斗狗,
他知道扔生肉进去会是什么情景,
那块肉,正正好落在他的裆前。
狗舍里是一条黑背牧羊犬,
站起身能有半个人高,
它死死盯着那个人裆前的肉,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哪怕因为一天没吃饭,那个人也被吓的尿了出来,水渍在身下蔓延。
他忙半蹲起来,将肉踢到黑背前面。
黑背缓缓凑近那块肉,
可眼神仍望着狗舍里被绑的人。
良久,
它才将肉慢慢撕扯,嚼进肚子。
陈饶拍了拍手掌,笑着问:
“真是硬汉,现在说不说。”
哪怕浑身瘫软,
那个人仍旧是说,
“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