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整得这么可爱干嘛?
白岁安轻轻掐了一把夜凌澈腰上的软肉,道:“要知道说完你是这个傻样,我就不说了。”
“那可不成!”
在白岁安抽手之前,夜凌澈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那我说了也未必是真的啊。”白岁安无奈道。
这会儿夜凌澈急了,他捧起白岁安的脸,眼里没有兴奋的光芒,睫毛的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睛,嘴角下压,有些委屈。
“那你方才说的是假话吗?”
他这副模样,要是白岁安认了自己刚才说的是假话,他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别哭,我说的不是假话。”
话音落下,白岁安也学着夜凌澈的做法,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只是亲完后她就跑了,徒留夜凌澈一人在原地发愣。
手抖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指碰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人都跑没影了他才回过神来。
就亲了一下,他腿也不酸了,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小跑几步,一口气跑到后院去找白岁安。
人已经在灶房门口和烛影聊上了。
“容乐去那屋乘凉了,另外两个都在这看大厨烧菜呢……诶,二哥你热成这样了,那屋里备着冰呢,你去里头和容乐待着呗。”
烛影见夜凌澈红着脸过来,连脖子都红了,连忙给他指路去乘凉。
知情的白岁安笑而不语。
“不用,我就过来看看。”夜凌澈上前揪住白岁安的手。
似乎在说白岁安去哪他就去哪。
烛影反复看着两人,这种感觉让他似曾相识。
好像多年前他就这么看他师兄的。
夜凌澈本就生的白,红的时候很明显,淡下去时也明显。
见夜凌澈脸上的红渐渐淡下去,烛影可算明白夜凌澈不是被热到了。
而是心里烧火,把自己给烧红了。
烛影摇了一下头:“你这是被嫂子吃得死死的啊。”
“别说岁安吃我,她要把我吞了我也乐意。”
然后白岁安就用手肘打了一下他的腰。
“我又不吃人。”
夜凌澈连忙改口:“对,岁安又不吃人,都是我自愿的。”
这下白岁安与烛影都无奈了。
最无奈的还是白岁安,夜凌澈就像那种,给了一次甜头就会一直跟人跑的小傻子。
这样的人,做生意?唔,她都好奇夜凌澈怎么走生意赚那么多银子了。
“爹,娘!你们回来啦?”
林容康和林雅舒一块出来,灶房里很是闷热,两人都流了不少汗。
白岁安拿出手帕分别给两个小孩擦汗,道:“看完大厨做菜了吗?”
“看了很多了噢!”林容康迫不及待分享道,“里面的叔叔伯伯都教了我好多,但是阿姐说娘在外面,我们就出来了。”
林雅舒还是不太习惯对夜子狐的称呼:“爹娘和、和爷爷聊好了吗?”
“都说好啦,一会儿和爷爷一块吃饭。”
一伙人都去找林容乐,他和程旭不知在说些什么,见人进来了。
他起身,试探性地唤道:“爹?娘?”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夜凌澈道:“一会儿吃完饭回去后我要和你们说一件要事,都先坐着等爷爷下来吧。”
这顿饭的气氛还算可以,因为夜凌澈和夜子狐之间的气氛已经得到了缓和,林容康对夜子狐也少了敌意。
还有一点就是,宫里的御厨本事是真的好,小豆丁吃得嘴停不下来,还不忘给爹娘和哥哥姐姐分享哪个好吃。
在为数不多吃得难受的也就程旭、阿岩、穆林以及烛影。
明明屋里挺凉快的,偏偏他们几个吃得满头大汗。
问就是紧张,这辈子第一次和皇帝同桌用膳。
菜肴种类丰富,量也多,吃不完的夜凌澈还打包带回家。
饭后,白岁安有事要出去一趟,让夜凌澈和几个孩子留在飞云百货里休息。
小孩都有午休的习惯,阿岩就带他们去休息了。
烛影和程旭也借口休息,出去喘口气。
父子俩难得单独相处,夜凌澈虽不知说什么,但也没有离开。
夜子狐拿来一瓶酒,倒了两杯出来,将其中一杯推到夜凌澈面前。
夜凌澈将酒杯推回去:“不喝酒。”
“酒都不喝?以前宫宴?”
“皇兄帮我喝了。”夜凌澈实话实说。
夜子狐看了他一眼,没追问理由,喝下自己这杯后,又把夜凌澈推回来的那杯喝了,才说话:
“他伤得怎么样?”
“岁安救回来时瘦到脱相,眼睛看不见,还没了真气,如今身子是养起来了,岁安也托人给皇兄治眼睛,回来后应该就看得见了。”
夜子狐呢喃道:“没了真气……”
“怎么了?”
“无事,我不可离宫太久,过两日我便要走了,等你们回皇城后再与他见面吧。”
“那岁安上战场一事?”
“不打了,她自己安排妥当可与你们一同回皇城。”
聊到这份上,夜子狐在心里默默算了笔账,问,“她说要设立女子学府,我应下了,就是这笔银子,国库怕是担不起,你认为该如何呢?”
夜凌澈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商会的每年都有两成利进国库,你别和我说国库空虚。”
“皇妃提议,皇子出款,这美名可不就给你们挣了吗?况且她的提议可不少,你舍得她一人树敌?”
“什么树敌?”
“她想要我改变这个世间。”
夜子狐一手托脸,狭长的眼含笑盯着夜凌澈,说得神神秘秘,就是想看看夜凌澈是什么反应,
“到时候天下会有许多人憎恨她,逼你休妻,你作何感想?”
夜凌澈的第一想法:“你让岁安去做坏事?”
他急了,他就知道他父皇不是好东西!
怎么会听他几句话就改变想法了呢!
夜子狐笑得没心没肺:“怎么?她做了不好的事被世人唾弃,你也不休她啊?白岁安有什么好的?”
“只有你这种人才不觉得她好!”夜凌澈面露怒色。
前不久夜子狐才三言两语挑起白岁安的怒色,说的也是与夜凌澈有关的事。
这会儿在夜凌澈面前说白岁安的事,夜凌澈居然也这么快就对他动怒了。
有意思,两口子都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