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就能把银川给打倒了。
眼睁睁地看白岁安把自己捆起来,银川无力反抗。
只有嘴巴不断地询问白岁安:“所以我大哥把你杀了是吗?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骗了我们,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和我提良心?”白岁安轻蔑道,“你们是来杀我的,我要死了,良心也没了。你觉得我该放过你们吗?”
将绳子收紧,白岁安拖着他往外走。
“那你为何只是捆我?直接将我除了岂不是更好?”
面对银川的话,白岁安答道:“你们是衙门的通缉犯啊,我还要靠你们捞一笔钱呢。”
再走一段距离,怕是要遇到人了,白岁安停下步伐,蹲在银川面前,问:“还有要说的吗?”
她似笑非笑的模样令银川的心中一紧,虽看不出她的目的,但银川仍能感觉到白岁安的阴险。
“你还要做什么!”银川问。
白岁安忽然拿出一颗药丸,掐住银川的下颌便塞入他的口中。
“反正也要死了,死前就先当个哑巴吧,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下了地府再说。”
一颗药丸入喉,银川便觉得嗓子似被火焰灼烧。
他张开嘴,只能发出嘶哑狰狞的鸣叫。
不敢置信,白岁安居然会喂他吃这种药。
这还多亏了之前在地牢里搜到的那些试验出来的药方。
她顺了这么多药材,正好能配出不少药。
人也哑了,不怕他送去衙门后给金川送消息整幺蛾子了。
白岁安趁这路上没人,把人的送到马车上才回去。
后院里他们已经吃了不少了,林容乐把兔子和狗招到后院里吃东西了。
白岁安回去后也能坐下吃了。
三个小姑娘和季维很快便吃饱了,这会儿也都在帮忙烧烤。
烛影小声问白岁安:“事情妥了?”
“嗯,一会儿你把人送到衙门,记得把赏金拿回来。”
这才刚去过镇上,家里的东西也是够吃的,白岁安想了想,这次她如寻常谈话一般,道:
“一会儿我把村里人种的草药苗列份清单出来,你去镇上问问能买到多少。”
烛影自然点头道:“好。”
两人像是突然聊起正事一般,只是刚好聊起,说完后又不聊了。
李招娣她们并未起疑,毕竟是别人家事,她们听了往心里去也不好。
烛影又去镇上办事了,下午白岁安去地里看了一圈,因为地不大,所以今早烛影和季维就把事情做完了。
现在进水和排水都正常,白岁安有大胆的想法,她抓了一把空间里那块药田的土,洒在田的一个角落上,明天再来看看这块地方会不会有改变。
回去没多久,王婶子就来接孩子了,两个姑娘离开时都挺开心的,
与王婶子的蓬头垢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闻他们打了一架才分家的,李垚跟了李全旺一家,李全盛这边一家四口单独分了出来,如今李全盛已经在砌墙隔开两边屋子了。
“那陈氏呢?”白岁安问。
王婶子呼出一口气,无奈道:“她舍不得孩子,如今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她回去怕是好不起了,便说留我这了。
我这一身乱糟糟的,就是去替她去私房钱时被李全旺发现了,我男人与他打了许久才抢过去,这下两边是真有仇了,也不知大嫂好了之后回去要如何被苛待。”
“活着就好,之后再看吧。”白岁安也只能这样安慰人了。
傍晚,烛影回来了,还带了新的消息。
他去衙门办完事后去了一趟飞云百货。
如今四个大人一块交头接耳,烛影便直接说了:“皇城传来消息,陛下病倒了,太后要去灵隐寺为陛下祈福,今年的寿宴不办了,如今的政事都是高公公送去寝宫让陛下处理的,昨夜起陛下便宣布要好好养病不早朝了。”
此地偏远,消息要传过来还是会慢一些,飞云百货能这么快知道消息也是因为有眼线在皇城,才能将消息快速传递到这里。
夜凌池垂头不语,白岁安望向夜凌澈,他的脸上倒是没多悲伤。
白岁安想来是她之前送去的灵泉水不够多,不然怎么会刚送过去没多久,陛下就病倒了呢?
还是说陛下一点都没喝?
这可不好啊,这一国之主现在可不能死,要死了就乱套了。
夜凌澈问:“外叔祖父不是说回皇城了吗?他看过了没?”
烛影摇头:“这不好说,宁老进宫后便被留下了,可能是贴身照看陛下的也说不准。”
夜凌池道:“形势不算很糟,父皇还能处理政事说明没病到糊涂的地步,他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怕是要引什么人出来。”
“先看看吧,皇帝身边一定有许多高手,一时半会儿不会出事,又有宁大夫在,肯定能稳住。”白岁安道。
大不了她杀进宫里,强灌灵泉水让皇帝留一条命。
如今家里孩子多,还有两个身体不好的,他们就算知道这个消息,也做不了什么。
主要是白岁安觉得也不到她出手的时候,宫里什么人没有?
太医一大群,护卫也一大群,这个时候皇帝坚持不住,就真的太弱了吧。
今夜也是让白岁安扶着夜凌澈在院里走动。
家里的小孩都很省心,林容乐有时间便看书,其他孩子也跟着过去一块听他读,大人也不用花多少时间带孩子。
只是夜凌澈瞧着不太轻松。
他总是很从容,也总会突然有失落的时候。
怎么想也就只有皇帝的事情让夜凌澈忽然低落吧?
“为什么又不开心了?”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白岁安已经会直接问了。
“我以为兄长与我一样对父皇毫不在意,今日我觉察他的情绪,发现似乎并不是如此。”
走了几步,夜凌澈便走不动了,今日的腿没有昨日那么抖了,他扶着白岁安的手臂站在原地。
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白岁安,她微微仰头便能看见夜凌澈的苦脸。
这是个爱多愁善感的人,白岁安心想。
“他是他,你是你,为何要你们一样呢?”白岁安问。
夜凌澈的睫毛又长又翘,一层阴影盖到了眼眸上,眼睛自有的水光暗了几分。
“我不喜父皇,从小他便对我们不管不顾,心里不在意我们的死活,却要好面子,每次都在外人面前捧我们,替我们在暗地里树了无数敌人,我们走到如今的境地,还是拜他所赐……”
“可,如果因为他,伤了我与兄长的情分,该如何是好?”
夜凌澈的忧愁不禁让白岁安笑出声。
她抑制自己的笑声,只有夜凌澈听见了。
又见夜凌澈那蹙眉不解的神情,白岁安道:“你说我老把你当小孩,可你就没有发现吗?与我相关的事你要求助你的哥哥,与你哥相关的事情你求助我。
现在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为何不去找夜凌池说呢?你不找当事人,是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