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逢说道:“这两次的事儿,我可以代表两袖清风阁向你道歉。”
“道歉?说得倒是轻巧,权阁主看不到这里死了多少人吗?试问要是你两袖清风阁死这么多人,道个歉就能了结吗?”
“那你想怎么样?”
“把这丫头和雪沁心交出来。”
“我去你奶奶的,本姑娘就站在这儿,有种你来啊。”
雪沁心可不受那份儿气,双手抱胸,一副傲娇的样子。
南宫易声站了出来,“姑娘别仗着自己来自道门就看不起所有人,铣儿杀了尤文医我认,但他已经死了,你们要追究,那我们又向哪里追究呢?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不欢迎这位雪姑娘,但她屡次前来捣乱,凡事总要个理字,上次是扰乱大婚,这次直接杀上来,不管是这位小姑娘,还是刀邛,雪沁心都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南宫韵昊这话算是说得很中肯了。
但也是双方在同一水平线才能那么中肯。
尤文医身死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两年,一切都已经成了云烟,包括南宫易声在内的很多人都已经释然了。
而今争端再起,双方的关系再度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今日若是处理不好。
恐怕这世道的格局又会发生一些改变了。
权逢道:“前辈这话我认可,这些事儿确实都是我两袖清风阁的人惹出来的,但是上次并无伤亡,我会以两袖清风阁的名义主动道歉,帮助宫家军竖立威信。至于这次的事儿,念归乃是阁主的徒弟,她为阁主报仇的心思想必前辈也能理解,如今死了这么多的人,我深表遗憾,但是若宫家军被一个小姑娘杀穿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建议封锁这次的事儿,两袖清风阁会做出所有的赔偿,至于刀邛和念归,他们绝不可能交出去。”
权逢跟他们交涉之后,终究还是把局面稳住了。
但是有一人却不开心了。
权襄说道:“他们你们要作保,可以理解,那这位戴着面具的兄台呢?又该怎么处置?”
前后两次,这个面具人都帮着他们出手。
权襄也好奇得紧啊。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上次对仙儿出手的也是你吧。”
尤文医淡定地笑了笑,“是我,不知道,权公子想做些什么呢?”
“我要你,死!”
权襄话落,张秋一剑而去。
他又歪头看着权逢道:“这个应该不是你两袖清风阁的人吧,总得让南宫世家的人找个人泄泄愤。”
尤文医一边闪避,一边说道:“权公子好雅兴,我确实不是两袖清风阁的人,但我是他们的朋友,听说阁下跟尤兄弟有仇,今日要不我们一起论一论。”
“呵呵,你这话就是无稽之谈了,我与尤兄弟可是相交好友,倒是你,到底是谁呢?”
“哈哈哈,你慢慢猜,既然热闹没得看,我就先走了。”
尤文医直接逃遁了出去,没有一点儿志气,权襄上前拦截。
他可是难得动手,今日确实活动得多了点儿。
尤文医一掌就将他打退了。
张秋追了上去,南宫韵昊也派了一队人马。
不过他们注定是追不上。
近距离接触之下,权襄的判断与仙儿如出一辙,对方就是得到了道人传承罢了。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角色。
他兴致缺缺的走了。
今日的烂摊子还是要权逢收拾。
刀邛也提着酒走了,事情变得真没意思。
还不如大杀一场。
后院中,南宫韵竹和白无暇被苏暖严密地保护了起来,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尤文医逃离后,心里也很乱。
今夜发生太多的事儿了,但是容不得他松懈下来。
他本以为念归有惠知芊的陪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却没有发现,念归深种的执念。
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强了。
他悄悄回了家,小七仍旧在等着他。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吗?”
“有点儿麻烦,不过我会解决的,你先睡吧。”
“那你呢?”
“我先陪你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要做。”
“好。”
小七牵着尤文医的手,进了屋子。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紧紧地握着尤文医的手,尤文医躺在了她身边,抱着她。
“我好害怕你走了。”
“我知道,别怕。”
尤文医轻轻抚摸着她,给予她安慰和安全感。
小七抱紧了他。
“您二位是真够恩爱的啊。”雪沁心的声音突然出现,又吓了两人一大跳。
尤文医并没有起身,看着窗外问道:“你又来干嘛?”
这姑娘怎么这么烦人!
“你不是说告诉我真相吗?又跑到这里恩爱来了。”
“大姐,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就不能睡个觉明天再问吗?”
他心里也烦着呢。
“我睡不着。”
雪沁心难得的没有回怼,反而让尤文医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索性不说了,反正这姑娘心大,晾她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尤文医陪在小七身边,等她睡着了才离开。
他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在对待她。
他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竟然发现雪沁心那姑娘竟然在窗外睡着了,真是朵奇葩。
不是说睡不着吗?
尤文医拿了被子给她盖上,独自离开了。
他必须去找念归,查探一下她的情况。
她太强了,异乎常人的强大,而且要说打斗经验,她本应该是没有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尤文医生了疑心。
要不是他临走时带着迷药,还真没办法制服她。
等她醒来,还需要帮助她开导心结。
可是有得忙啊。
难得清闲了几天,好像事情又扎堆地跑出来了。
尤文医来到清风别院,肉眼可见戒备森严了很多。
但是丝毫不影响轻车熟路的尤文医。
他来到那屋子边,见惠知芊在窗边望着月亮,她没有戴面纱,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一层圣洁的光晕。
这一幕,让尤文医止住了脚步。
这个姑娘同样是他心里的一道难关,是不可言说的美好与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