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来到姜若琳的办公室门前,就听到一个陌生男子和姜若琳说话的声音。大致判断出,这个音色还不错的家伙,就是王文洁所说的新任销售经理。
借助灵敏的听觉,赵明听出,尹剑锋正在死皮赖脸的,邀请姜若琳跟他一起出行。
果然是目的不纯,他这是想要,把美女姐姐拐跑的节奏啊。
门没有上锁,赵明推门而入,笑呵呵的跟姜若琳打招呼道:“若琳姐,忙着呢。”
“赵明,今天来这么早啊。”姜若琳看到赵明出现,面露欣喜之色,连忙绕过办公桌迎了上来。
她早就对尹剑锋的纠缠,感到不耐烦了。什么去省城扩展人脉,什么出行散心啦,作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姜若琳怎么会不明白尹剑锋的心思。
赵明和袁可文都是甩手掌柜,她一个人管理两个厂区,公司所有的事,最后都要汇总到她这里。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她哪里有闲工夫,跟尹剑锋在这里拉扯。
“姜总,这位是……”尹剑锋看到姜若琳对赵明的热情态度,心中就有些嫉妒。他进来办公室这么久,两人一直都是隔着办公桌谈话,距离感十足。
一眼就能看出他和赵明,在姜若琳心目中的亲疏远近。
“这是我弟弟,赵明。”姜若琳向尹剑锋引荐了赵明,然后看向赵明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刚刚加入建宏酒业,负责销售工作的尹剑锋经理。”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眼神擦出异样的火花。
寒暄两句之后,姜若琳就对尹剑锋说道:“尹经理,一会我让赵明陪我去万龙县,就不麻烦你了,你先去忙吧。”
“好,那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尹剑锋礼貌的冲二人点点头,转身出门而去,心中不住的骂娘。
他知道今天姜若琳要去新厂区,就借口想对酒厂多些了解,要求跟着一起去。本来姜若琳都已经答应了,没想到赵明的出现,让她改变了主意。
或许男人才最了解男人,赵明的眼神告诉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什么样的弟弟,能让姜若琳双眼放光?姜若琳的家庭关系,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就一个亲弟弟在老家。至于有没有可能是表弟,根本不用考虑。都什么年代了,表姐表弟搞在一起,西红柿让写吗?
尹剑锋暗道,好事多磨,想要达成目的,还要费些周折啊。
……
姜若琳给赵明沏了一杯茶,两人坐到会客区的沙发上。赵明注视着姜若琳的俏脸,笑而不语。
“干嘛这么看着我?几天不见,不认识了啊?”姜若琳眨眨眼睛问道。
“若琳姐的魅力越来越大,人家都追到公司来了。我觉得有必要让王文洁,在公司也对你进行贴身保护。”赵明笑道。
姜若琳嘴角含笑,打了赵明一下,手被赵明握住也不挣脱,说道:“净瞎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尹剑锋在泸州酒业销售部干过,在业内有些名气。他毛遂自荐加入建宏酒业,我还能把人往外撵啊。至于他有什么其他想法,我才不管呢。反正我已经跟他暗示过,我不会考虑再婚的事。”
赵明闻言,心中暗暗苦笑。以姜若琳的美貌和事业,别说暗示,就算她公开表态自己不想再结婚,都管不住别人对她有想法。
不过,赵明也不是目光短浅之人。
文山特酿的销售虽然火爆,公司日进斗金,可是谁又嫌弃钱多呢。有个金牌销售,帮助公司梳理销售渠道,对于规范销售占领市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尹剑锋没有过激行为,赵明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你今天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吧?”姜若琳任由赵明抚摸着滑嫩的素手,歪着头问道。
“我要回家一趟,想装上两箱文山特酿带回去。”赵明说道。
“那咱们正好顺路,我要去新厂看看。先说好,我不要跟你回家哦。”姜若琳正色道。
赵明父母对姜若琳的热情和重视,让她倍感亲切。但她是离过婚的人,又不能生养,年纪跟赵明的母亲林丽华相差不到十岁,每次喊林丽华阿姨,她都有些心虚。
在文山被人说闲话,也就罢了。如果到万龙县,被人说三道四,她怕影响到赵明的家人。
“那随便你。”赵明随口应道。上次回家,林丽华就跟他表明了,对姜若琳的看法,再让她们见面不太合适。有些事,还是不能急。
两人坐了一会,来到楼下。
王文洁已经让工人,把赵明需要的药酒装进后备箱。
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厂区,向着万龙县驶去。
……
万龙县曾经的光大酒厂,招牌变成了建宏酒业(万龙)分厂。
隶属于前山镇派出所的警务室,不久前开始运行,常年有一名警员现场坐镇。警务室不远处的门面房,被人租去开了饭店和商店。
双龙山正式立项开发,已经是公开的新闻。大规模的旅行团尚未出现,但路上野游的驴友渐渐多了起来。这个时间,饭店里还有游客在吃饭。
分厂的地段,离着前山镇不到五公里,赵明觉得,这里最好的规划,不是开酒厂,而应该是开一家度假酒店。
当赵明讲出这个想法后,王文洁插话道:
“赵老师,你这个提议早就有人想过了。我听厂里的工人说,曾经有大老板过来这边考察开酒店,看到这么大的酒厂开在这里,就放弃了。据说是担心噪音污染,还有什么三千万债务这那的,反正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
赵明和姜若琳相视一笑,小道消息往往都是真的。酒厂收购的具体内情,王文洁并不知道。三千万的秘密,连万龙县的常委会都上不去,却传到了普通老百姓耳中。
我们的保密措施还真是难以捉摸。
有些不该让老百姓知道的秘密,总是会露出一些风声;而那些发生在阳光下,本应开诚布公的向群众解释清楚的事,往往百般遮掩,就是不肯说真话。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