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惜歌没有回答,慕朝然不停的喊着她:“老婆?老婆?我说我要上洗手间。”
林惜歌咬咬唇:“你真的要上吗?”
他反问:“这种事还能假?”
他这么正经又理所当然的样子,林惜歌只能答应:“好。”
慕朝然从病床上坐起身,慢慢的下床,受伤的那只脚没有踩到地面,微微弯曲着。
林惜歌将轮椅推了过来,扶着他坐下,推去了洗手间。
门一关,慕朝然的嘴角勾起,又很快抿平。
马桶前。
林惜歌又将慕朝然从轮椅上扶起。
慕朝然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她差点没站稳。
见状,慕朝然收了收力道。
调戏归调戏,但是可不能把老婆给压坏了。
他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偏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老婆,我只有一只手,不方便,你来帮我。”
“我我我……”
“嗯?你不帮我,还有谁能胜任这个工作。”
林惜歌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
红到耳尖去了。
“好吧,”林惜歌应道,“你稍微站直一些, 我,我帮你……”
她伸出手去。
她都不太敢将眼睛完全睁开。
尴尬,太尴尬了。
慕朝然却始终盯着她,还不忘打趣,低哑着声音:“都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会害羞?你又不是没见过,你还用过。”
林惜歌低着头,几缕头发散落下来。
她只想速战速决,不想回答他的话!
她的手摸到了慕朝然的裤子,解开,拉下拉链……
“老婆。”慕朝然说,“你可以快点吗?我要憋不住了。”
林惜歌的手不停的发抖。
她也想快起来啊,可是可是……
唉!
她真的没有慕朝然那么厚脸皮,哪怕,这里只有他和她,又是夫妻一场,该做的都做了。
骨子里,她还是矜持的。
林惜歌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这短短的几十秒,对林惜歌来说,太过漫长了。
终于,这个洗手间可算是上完了。
慕朝然重新坐在轮椅上。
他心满意足,眼神里闪过得逞的意味。
林惜歌在洗手,水声哗哗的。
一想到接下来的几天,她都要这样扶着小慕朝然上洗手间……
天啊。
而且刚刚,她感觉到,慕朝然好像有反应了。
不是吧,他现在都是伤号,卧床静养,路都走不了了,怎么还满脑子想着那回事。
真是精虫上脑。
可林惜歌也不好提,万一她一说起,慕朝然回答,是她导致他心猿意马的,她怎么回答?
算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况以她对慕朝然的了解,等他腿上的伤好了之后,他会加倍从她身上要回来的!
………
三天后。
医生对慕朝然再次进行了身体全面的检查。
“没什么大碍,无脑震荡无内伤,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伤口还是不要碰水,一天换一次药,一个星期后来拆线。”
林惜歌点点头:“好,我去办出院手续。”
慕朝然半靠在病床上,神色淡漠,姿态慵懒。
他已经躺够了,感觉浑身的关节都生锈了。
但是,在林惜歌面前,他还是装出一副疼痛虚弱的样子。
其实这点伤,对慕朝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卖惨,想要老婆多疼疼他。
每次看见林惜歌紧张关切的表情,他就觉得很满足。
求老婆关注。
求老婆贴贴,抱抱,亲亲。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慕朝然瞥了一眼,接过电话:“什么事。”
“慕总,”赵彬说道,“慕氏的营销部总监要来找您汇报工作,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几点有空?”
“电话或者邮件汇报。”
“不行啊慕总,他说要当面见您,事情很重要。”赵彬回答,“如果可以线上处理的话,我怎么会来打扰您呢。这三天您都在医院,拒见任何人,已经堆积了很多文件了。”
慕朝然皱了皱眉:“知道了。”
刚挂电话,林惜歌就推门进来了。
“老公,办好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回家。”林惜歌晃了晃手里的单子,“金岸公馆的人早就付过医药费了,还多了几十块钱,窗口的人说会直接退回到原账户。”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哦对,还有误工费呢,老公,他们是打到你的工资卡上吗?”
慕朝然回答:“是的,应该今天会到账。”
“行,”林惜歌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慕朝然看向她,指着手机:“老婆,我刚刚接到了工地打来的电话。”
“工地那边催你干活吗?”林惜歌问,“可是你现在走路都走不了,怎么干得动力气活。”
“我过去一趟,看工地怎么说吧。耽误了这么久,不去露个脸说明一下情况的话,也许他们就不要我了。”
林惜歌直接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工地不允许外来人员进入,危险。”
“那怎么办?你一个人……”
“没事。”慕朝然笑了笑,“老婆,我叫工友来接我,搞定之后再回家。你先回去吧,你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
为了照顾慕朝然,林惜歌请了假,今天出院顺利,她只需要请半天,下午上班。
林惜歌还是放心不下:“真的不用我陪吗?我这里有医院的检查单,诊断证明之类的,你可以拿给工地的领导看。”
“老婆,你还不相信我么,什么事我都能搞定。”
在慕朝然的劝说下,林惜歌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她前脚走,后脚赵彬就出现了。
“慕总。”
“去工地。”
慕朝然掀开被子下床,从赵彬手里接过熨烫好的高级手工西装,慢条斯理的换上。
而且,他的腿,一点事都没有,毕竟没伤到骨头。
能走能站,只是没有那么灵活罢了。
再过几天拆了线,就彻底痊愈了。
他身姿笔挺的站在镜子前,浑身矜贵的气质,和简陋的病房格格不入。
穿上西装的他,气场全开,举手投足间都是出身豪门的派头。
“慕总,这病房您住得习惯吗?”赵彬问道,“还不如您别墅的一个洗手间大,这几天真是委屈您了。”
慕朝然微微挑眉:“你懂什么。”
他过得可滋润了。
甚至还想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