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美珍眼睛跟雷达一样四处扫过,看不出太多的异常。
不过她是领导,对自己心腹手下招了招手。
低语几句。
雷美珍的脸色,变得不是那么的好看。
如果店里真的有摄像头的话。
而且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安上去的?
连浩东的小把戏彻底被揭穿。
虽说自己是接到线报才来查的,但是也得吃挂落。
马上就要转正了,吃这么一个挂落。
被陈日升这样的人投诉?
转正就要延迟了。
连浩东也是的,说好了给自己一个功劳。
结果呢?
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不是在恶心自己吗?
“靓仔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雷督察,应该说你在搞什么鬼,不要告诉我,是你的线人告诉你?”
陈日升凑到雷美珍耳边道:“除非你这个线人是连浩东,不过他可是一个烂赌鬼,你怎么发展一个烂赌鬼成为线人?”
“除非你本人也是一个烂赌鬼。”
雷美珍本来想把陈日升推开。
可是听到陈日升的话,手上的力道瞬间就消失了8成。
她成为烂赌鬼的消息,可没有几个人清楚?
天可怜见谁能清楚。
他一开始只不过是去赌场里见一个线人。
这个线人就是连浩东身边的人。
结果就遇到了连浩东。
线人害怕被人认出来。
所以她就小赌了几把?
可就是因为小赌了这几把,她就赌输了十几万。
原本也不算大事,可问题是赌场的钱都是高利贷?
她向朋友借了很多钱。
但是高利贷一天比一天高,甚至还威胁她要告到内务调查科。
像她这样没有身份的小透明,一旦债务破产,警方是不会帮她的。
除非她有重大的立功表现。
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她只能自己解决。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前途。
左想右想,都没好办法。
还是线人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再去赌几把。
总不可能一直这么点背吧?
一旦赢回来。
不仅所有的债务清了。
而且说不定还能赢下一套房子,让自己以后的生活更轻松一点。
在港岛本地去赌场,那是不被上面的人认得。
可如果去濠江就不一样了。
线人一张嘴,说的就是濠江,所以雷美珍才没有任何防备,
结果就中了连浩东的套。
线人自然也是连浩东的小弟了。
砍人,做大买卖。
连浩东不行。
但是玩一些小聪明、小阴谋诡计。
那是顺手拈来。
雷美珍也就越陷越深,时不时的提供一些线索。
不过谁能因此换来名牌包包、名贵的香水。
奢华的生活。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只要给她安排一个富二代的男朋友就行了。
没有人会仔细查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见习督察。
可陈日升怎么会知道?
连浩东撂了。
不应该呀!
他再怎么说也是连浩龙的弟弟。
忠信义在中西区的势力是最大的。
连洪兴都压不住。
猜的。
“恭喜宿主雷美珍对您的恨意+20。”
……
“雷督察,考虑的怎么样了?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古惑仔,我的耐心可没有连浩东那么好?”
陈日升笑着道。
雷美珍却觉得陈日升此刻的笑容很讨人厌?
不过再怎么讨人厌,她也得面对事实。
雷美珍点头。
陈日升直接把她带到监控室,道:“雷督察,进去吧,里面绝对有你想看到的东西?”
监控室里的保安已经被人清出去了。
几台电脑上面的画面正是整个店的所有布局?
其中有一台电脑正在播放着,一个人鬼头鬼脑的走进来。
然后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冰糖放在了一个衣服口袋里。
录像拍的很清晰,这个人就是连浩东的小弟。
整个中西区都知道,他是连浩东的心腹?
你要说他是被人追砍,随意把东西放在这的?
谁信呀?
这就是妥妥的栽赃陷害?
而自己也就是钓鱼执法。
“靓仔升,谢谢你给我们提供证据,我们会尽快把此人抓捕在案的。”
雷美珍说完就要离开。
陈日升拦住她道:“雷督察别急着走呀!”
“我还有一点好东西要给你看。”
陈日升把餐厅里的录像给雷美珍看了。
“什么?你,你怎么可以私自用刑?”
雷美珍大惊。
她没有想到连浩东这么不中用,竟然轻而易举的被陈日升给拿下,说破防。
“你也看到他求饶的模样了?他也说了,你是他故意找来的?你这就是钓鱼执法。”
陈日升冷笑道:“雷督察,你配合一个冰糖大王的亲弟弟,那可是一个毒贩,你配合他钓鱼执法,诬陷一个正直的新时代女性?”
“你觉得这还仅仅是钓鱼执法吗?”
“你就是跟毒贩同流合污。”
……
“不,不是,不是,你不要胡说……”
雷美珍失控大喊。
……
“恭喜宿主雷美珍点您的恨意突破60,获得青铜宝箱一个。”
……
“雷督察,你怎么了?雷督察。”
外面的条子听到雷美珍的声音,赶紧喊道。
“雷督察,要不要让你的手下看看你是如何跟毒贩勾结的?看看带着他们来抓毒贩的正义的雷督察,暗地里是如何的肮脏?”
“不要,不要,求你,我,我就是,就是一时糊涂……”
雷美珍跪着哭求道:“只要你放我一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你了。求你了。”
陈日升没有说话。
门已经被雷美珍的几个手下给撞开了。
雷美珍赶紧从地上站起来。
低头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眼泪给擦干净,喝道:“谁让你们进来了?我没有喊你们,谁也不允许进来,出去。”
“yes,sir。”
一帮人再次走出去。
雷美珍再次犀利的跪下求饶。
“雷督察,我也想帮你,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陈先生,我会告诉我的手下,这一包是面粉,这就是一个误会,我,我让他们离开?”
雷美珍擦了擦眼泪,干净利落的道。
“那你的赌债呢?你怎么向连浩东解释?难道用你的身体解释?”
陈日升问道。
“升哥,连,浩东不在您的手里吗?”
雷美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