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垂眸,轻瞥了身侧的女人一眼。
他倒是不怕被苏瑾南听到接下来的计划。
因为他刚刚已经搜了她的身子,并没有找到录音或是追踪定位等设备。
不过搜身的时候,这小姑娘可哭惨了,抽抽噎噎的,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他不得已才用胶布封住了她的小嘴。
苏景年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眼底快速划过一抹讥诮。
一个已经嫁人的少妇,只是被简单地摸了摸身子,却吓得跟贞洁烈女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说什么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要不是刚刚情况紧急,他不会只是简单地搜身。
思及此,苏景年垂下眼眸,眼神暗了暗,轻搓着指腹,似乎在回味那抹柔软的触感。
这样的情绪稍纵即逝。
他敛了敛眉心,抬眸看向阿元,淡淡地开口。
“不去仓库了。”
“既然埋伏的人已经落网,那地点估计也暴露了,我们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阿元眉头紧锁,表情凝重,“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苏景年思索了片刻,“你待会把车开到半山。”
“那里有我的人接应,到时候我们分头行事。”
“你开这辆车引开那些人,我带着她走另一条路。”
“好。”
这些年,阿元和那些兄弟都在苏景年手下办事,受了他不少恩惠。
因此在苏景年失势的情况下,他们依旧选择追随他。
苏瑾南听完他们的对话。
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低着头,一脸生无可恋。
感果然是她太自负了!
一开始她就应该将苏景年这狡猾的人渣五花大绑。
可她却仗着自己的先知优势,自信地觉得胜局已定,飘得没边了。
想要让沈言初看看这个缩头乌龟哥哥的德性。
殊不知,人家龟缩在一旁,闷声干大事。
转念一想,苏瑾南觉得厉乾川也有部分责任。
要不是厉乾川看起来很强的样子,她也不会放松警惕,轻敌至此。
如果两人没合作,就不会有两伙保镖。
也就不至于因为保镖太多,而混进来个假的都无人发现。
这些人估计都以为这个阿元是对方的保镖。
苏瑾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最大的问题是她。
可不是她被挟持,就是母亲被挟持,思来想去。
那肯定是她被挟持比较好,母亲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苏景年看向身侧沉默不语的女人,发现她的表情快速变换着,一会挑眉,一会皱眉......
看来气得不轻。
他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弧度,语气不善,“苏大小姐,怎么蔫了?”
“刚刚欺负我妹妹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苏大小姐’四个字让苏瑾南浑身一颤,怔愣了几秒。
苏景年突然压低了声线,目色阴森,“你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把我妹妹的脸都扇肿了。”
“想必你很喜欢扇人巴掌。”
苏瑾南微微扬起脸庞,洁白无瑕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却盛满了倔强。
“哼!”
她说不了话,鼻息间冷哼出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苏景年眼底神色不由深了几分,抬起手在她滑嫩的脸颊上轻拍了两下。
“啧,你这脸蛋光滑细腻,摸起来手感极好,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苏瑾南秀眉紧拧,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
“嗯嗯嗯~(拿开你的脏手)
苏景年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揉弄着,似乎很享受。
但在看到她露出嫌恶的眼神后,他的手掌微微一顿,眸色一沉,逐渐加大手下的力道......
“嗯~”(发出了类似疼的语调)
苏瑾南忍不住痛呼出声,然后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她的胸脯起伏得厉害,仿佛有一股气焰没有发泄出来,憋得难受。
苏景年的目光停在了那起起伏伏的胸脯上,喉结轻滑了下,眸光渐暗。
他收起唇边那抹讥讽的笑意,冷不防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脸掰向自己。
“嗯~”
苏瑾南被迫与他面对面,浑身都在抗拒。
男人的五指间不断收紧......
苏瑾南痛得弓起了身子,不断往后缩,一股窒息感袭来,憋得她满脸通红。
她难受地哼哼个不停,但手脚都被束缚着,根本没办法拍开男人的手。
因为窒息,她的小脸微微扭曲,眼眶泛红,眼尾挤出了眼泪......
苏景年那双幽冷狠戾的眸子直勾勾地紧盯着她,手下的力道不断加大。
他就这样欣赏着她的小脸由红转紫,仿佛已经沉迷在杀戮之中,眼底翻涌着癫狂。
“嗯嗯嗯~”(放开我,救命)
时间流逝,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思绪越来越混沌,苏瑾南觉得自己就要窒息死掉了。
就在这时,苏景年却猛地松开了手。
苏瑾南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娃娃,软软地瘫倒在座位上,一股股新鲜空气冲进鼻腔。
她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通红的小脸逐渐缓和......
苏景年见她缓过来了,手指插入她柔软的发间,猛地用力,迫使她抬头面向自己。
他发现自己似乎爱上了这种肆虐的感觉。
“嗯~”
苏瑾南的头皮传来一阵刺痛感,痛得她的眼泪都溢出来了。
现在她脖子痛,头皮痛,手腕痛,哪哪都痛......
她咬着牙,那双晶莹的眼眸里跳动着两簇火焰,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那眼神恨不得从男人脖子上撕咬下一块血肉,像极了狂怒中的野兽。
苏景年对上了她的凶狠目光,勾了勾唇,“啧啧啧,你这眼神看着像要杀了我。”
“这种程度的对待,你就气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呀?”
他的手抚上苏瑾南的脸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眼神里闪烁着痴迷。
苏瑾南喉咙发紧,胃里不断翻滚,泛起一阵呕吐的冲动。
但她的后脑勺被男人稳稳固定住,根本退不了,只能忍受着男人的不断贴近。
两人脸和脸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然而对苏瑾南而言,这感觉就像被冰冷的蛇信子舔舐着肌肤,恶心到头皮发麻,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