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骁将苏瑾南抱到了自己车上,轻轻地放在沙发里。
“阿志,把药箱给我拿来。”
“是。”
阿志动作很迅速,立刻拿来了药箱。
傅时骁打开药箱,在里面拿出清淤化肿的药膏,“来,我给你上药。”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苏瑾南有些不习惯,扯过旁边的抱枕盖住膝盖上,往后缩了缩,“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伤。”
傅时骁眸色微沉,语气多了几分严肃,“不行。”
“乖,把腿露出来。”
“不要。”
她的声音软软的,有气无力,不像是真拒绝。
傅时骁犹豫了一秒,随后强势扯掉那个抱枕,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跟前一拉。
“啊~”
苏瑾南秀眉微拧,嗔了他一眼,“你个野蛮人。”
傅时骁轻笑了声,挖出两指份量的药膏,自然地抹在她的膝盖上,然后用力地搓揉起来。
药膏在发热,男人的掌心在搓揉中也在发热,双重作用下,红肿的部位酸疼难忍。
好在她的膝盖只是红肿,而不是毛细血管破裂,不然被这么一顿搓揉,不得二次伤害。
苏瑾南还是难受得发出短促的轻呼,“疼!”
“你干嘛这么用力?”
“乖,忍着点。”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乖你妹!嘶~”
苏瑾南疼得两道秀眉紧倏地向额心攒拢。
她想要将自己的腿抽回,但被男人的手按住,桎梏的死死的,挣脱不了一点。
气得她抬起另一只可以活动的腿,不轻不重地踢了踢男人的胸口,“你存心折腾我的吧。”
“哪有人涂个药膏这么使劲?”
“嗯~”傅时骁被她踢了一脚,刻意地发出了暧昧的闷哼。
苏瑾南瞪大了双眸,“你发出这种声音做什么?”
“我胸口疼。”傅时骁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神色。
然而他的手掌却覆在苏瑾南的脚背上,往自己胸口处按,温热的指腹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
苏瑾南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真有一种扇了对方一巴掌,反被舔了手心的感觉。
“你......你胸口疼,抓我的脚干嘛?”
傅时骁望着她,低低一笑,胸腔的震动传到了苏瑾南的脚心,像一阵电流,带着酥麻感。
苏瑾南双颊微微发烫,一股羞恼涌上心头,轻哼了一声,立刻将脚收回。
“你真是不要脸!”
这回傅时骁没有紧抓着不放,轻易地让她将脚收回。
这期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内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药膏的味道。
男人还在认真地给她的膝盖搓揉,那架势就像在打磨一件玉器。
苏瑾南都有些不耐烦了,粉唇微撅,“你还要搓多久?”
傅时骁抬头,挑了挑眉,又动了逗她的心思,“怎么?是怕我搓出泥来吗?”
苏瑾南眼含愠色,当即怼了回去。
“你才有泥呢,我的每一寸肌肤都经过了精心的养护,干净洁白透亮。”
“如果到时候真搓出了泥,那肯定是你手心里出来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傅时骁垂下眼眸,视线在那柔白细腻的腿上流连,逐渐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在车内柔和的灯光下。
苏瑾南的肌肤宛如世间最完美的白玉,柔滑细腻,正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其实他的手很好看,五指修长,节骨分明,净白的皮肤下,藏着脉络分明的极具张力的青筋。
然而当他将手覆在苏瑾南的肌肤上时,就瞬间被比了下去,连肌肤颜色都暗淡了许多。
傅时骁眼神暗了暗,喉结滑动了一下,嗓音微哑,“南南,你真的好白。”
他轻舔了下干燥的唇瓣。
苏瑾南意识到一丝不对劲,轻挪着娇臀,往后退了退,“喂,你干嘛呢?”
“好好上你的药!”
“你要是敢胡来,我可不会放过你。”
傅时骁眼底的暗色迅速退去,笑得一派无害,“你放心。”
“哼。”苏瑾南轻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涂好药膏之后,傅时骁又拿来冰袋给她冷敷,大掌一直覆在她的膝盖上,没有挪动。
苏瑾南的小腿搭在傅时骁的大腿上,由着他给自己冷敷。
“骁少,我看你如此娴熟,是不是经常给别的女人上药?”
傅时骁握着冰袋滚动的手微微一顿,冷声道:“叫我时骁!”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必要喊的那么肉麻吧,而且我觉得喊骁少更顺口。”
傅时骁微微蹙眉,“不行,哪有越叫越回去的道理。”
“我给你两个选择,叫我阿骁,或者时骁,反正不能是骁少。”
苏瑾南眨了眨眼,犹豫了几秒,“行吧,阿骁。”
傅时骁的脸色逐渐缓和,嘴角微微勾起,“这还差不多。”
“还有,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上药。”
“那些女人算什么东西,我能给她们上药?”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鄙夷,不似假话。
苏瑾南横了他一眼,“最后一句大可不必。”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家伙对女人的轻蔑态度。
这时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闪过。
那个叫池嫣的女人好像曾在傅时骁的私人会所工作过。
那他们......
苏瑾南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傅时骁蹙了蹙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有话直说,别跟我玩遮遮掩掩那一套。”
苏瑾南撇了撇嘴,“我就是有些好奇。”
“那个叫池嫣的女人在你会所呆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想过找她当我的替身呢?”
“毕竟你可是肖想了我十年之久,不应该更加疯狂吗?”
傅时骁眸色一暗,“你当我是苏景年那变态啊。”
“不说那女人长得也就几分像你,就算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也不可能要她。”
“为什么?你对我不是见色起意吗?”
傅时骁气笑了,“难道在你眼里,我对你是见色起意?”
“难道不是吗?”
傅是骁:“......”
事实好像确实是这样,当初他就是被弹钢琴时宛如仙女般的苏瑾南钓成了翘嘴。
时至今日,他还是沦陷其中。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又没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