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湛站在阳台,大手握在栏杆上,手指关节因用力微微泛白,青筋突出。
耳边响起了女人撒娇告状,委屈抽泣的温言软语,以及男人温柔的低哄声......
光是听着声音,他都能想象到当时苏瑾南是何种娇态。
苏景年的声音那么近,近得就像在她耳边。
他不敢想当时这两人究竟靠得有多近。
周昀湛眉头锁紧,目色阴沉,抿着唇,烦躁地扯了扯衬衫领口。
此刻,他的目光正对着那灯火通亮的a区......
“砰!”
紧闭的卧室门瞬间被暴力砸开,门户大开,一群安保人员冲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有些慌乱的曲珊珊,以及蜷缩在地毯上捂裆隐忍的周时礼。
周时礼像只煮熟的大虾,弓着身子,浑身通红,喘着粗气,神色痛苦……
这一劲爆画面将一众吃瓜群众震惊得愣在了原地。
大家都没说话,面面相觑,表情却十分精彩。
“啊!我的时礼!”虞秋池突然一声尖叫爆鸣。
她冲到周时礼面前,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
吓得面色刷白,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时礼,你这是怎么了?”
周时礼浑身通红,似乎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没给出任何回应。
虞秋池简直心如刀绞,眼泪大颗大颗地滑落。
哪还有半分豪门夫人的端庄稳重的模样。
“嗯~”周时礼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随后便昏死了过去。
“时礼!时礼!你醒醒!”虞秋池吓得高声呼喊。
“医生呢?”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叫医生过来啊!”
“如果耽误了救治,你们承担的起吗?”
这艘游轮上不仅配备了现代化的医疗设备,还配备了优质的医疗团队,提供医疗服务。
经理战战兢兢地回道:“董事长夫人,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拨打了医疗中心的电话。”
“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估计很快就到。”
虞秋池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于是继续施压。
“我只给你们三分钟时间,如果三分钟后,医生还没到,那我……”
周儒林走了进来,眉心紧锁,面容威严,沉声道。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虞秋池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冷漠的丈夫。
“时礼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作为父亲,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周儒林没搭理虞秋池,只瞥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次子,冷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
虞秋池整个人呆住了,心里拔凉拔凉的。
原本叫周儒林过来,是想让他保护好他们的儿子。
可现在他却跟陌生人似的,置时礼的生死不顾。
苏瑾南赶了过来,映入眼帘地便是公公婆婆对峙的这一幕。
周儒林果然来了!
她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没让周昀湛过来,不然得出事。
不过周家没在第一时间清场,任由大家在一旁看戏,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
毕竟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周家出了个声名在外的周昀湛,估计对这种桃色绯闻早已免疫。
而且前些年周家风波不断,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存在争议。
周时礼这点桃色绯闻于周家而言确实不够看。
她总觉得周家里里外外都透着一种不管不顾的疯感。
而她时常因为不够疯,而跟他们格格不入。
苏瑾南调整了一下状态。
略显着急地走进卧室,在看到床上昏迷的周时礼后,她惊讶地捂着嘴。
“天啊,小叔子怎么会出现在沈小姐的房间里?”
“而且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自顾自地演了起来。
“……”
虞秋池脸色比锅底还黑,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苏瑾南身体一颤,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般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
恰好被苏景年的大掌稳稳扶住,“小瑾,小心。”
苏瑾南秀眉微拧,抿了抿唇,看起来十分委屈。
“虞姨,我刚刚也是好心,你怎么能骂人呢?”
虞秋池见她这般惺惺作态,顿时怒火中烧。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委屈上了。”
苏瑾南眨了眨眼,眼神里尽是茫然,“虞姨,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虞秋池气不打一处来,“呵,你居然敢抵……”
周儒林再次开口,语气里充满了不耐。
“行了,有什么话等回家再说,现在都给我闭嘴!”
苏瑾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还没推出沈言初呢。
没关系,接下来还有机会。
虞秋池被丈夫的双标做法气得冷笑连连。
他们的儿子正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没一句维护。
到了苏瑾南,他就上赶着解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阴沉着脸,回到儿子身边,不再说话……
医护人员很快赶到,大家很自觉地离开了卧室。
经过医生的细致检查,周时礼没什么大碍,只是那里有些充血,静心休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
换言之,周时礼确实受了点伤,但并不至于疼晕,暗示他装晕。
不过这些诊断只有周家人知道。
客厅里。
虞秋池开始秋后算账,“到底是谁将时礼害成这样?”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曲珊珊。
这显然是明知故问。
刚刚卧室里就曲珊珊和周时礼。
如今两人一伤一正常,除了曲珊珊,还能是谁干的?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这么端庄温柔的曲珊珊,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在场的富家公子,不由的拧了拧眉,隐隐约约有些蛋疼。
刘萱其吞咽了一下,默默地将女儿护身后。
然而曲珊珊脸上没有丝毫惧怕,直视着虞秋池。
“没错,就是我踢的,不过都是他活该。”
“谁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搞。”
“如果我今天没来,可能就被蒙在鼓里了。”
虞秋池怒目圆瞪,“你简直在胡说八道!”
“时礼向来克制守礼,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