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
云轩眉角微挑，再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团人影，狐疑地看向世风。
“你说的副作用不会是……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类人生物吧？”
“嗯，确实如此，你也知道我们神裔最重要的就是体内的神血。
升阶药剂这种东西，其实就是经过稀释的神血和超凡材料混合物。
如果控制不好用量，就会朝着某些不可控的未知方向发生变异。”
世风点点头，承认云轩的说法。
\"哥，你的意思是......血统提升药剂和这个可疑人物有关?\"
玄麟等人也瞬间意识到不对。
\"正是如此，如果能抓到那家伙,也许就能找到这起事件的真相。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云轩率先走向下水道入口,一脚踹开半遮半掩的木板盖，顺着那长满青苔的老旧阶梯往下走去。
“啪嗒……”
一阵脚步声在这阴暗潮湿的管道中回响,顺利落地的云轩打开一支手电筒,警惕地观察周围环境。
这里阴森而潮湿,墙壁上布满青苔,还不时有粘稠的污水从管道角落渗出,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哥，这真是个脏乱差的地方,也难怪那东西会逃到这里。”
玄麟也紧随其后，顺着阶梯来到这处下水道，他皱着眉角,十分厌恶这里的环境。
“嗯？不对，这里怎么没有血迹残留？是青苔太多的缘故吗？”
玄麟本以只要跟踪血迹,就能找到那家伙的老巢，结果没想到这条线索竟然中断了。
\"不,即便没有血迹,他只要走过这片青苔,也应该会留下痕迹才对。\"
云轩蹲下身子,用手电筒光束扫过下水道两侧的地面,仔细观察起来。
这里的地面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青苔,触感潮湿黏腻,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手电筒的光线在青苔上映射出一层黄绿色的荧光。
云轩注意到有些地方的青苔似乎被什么东西碾过,留下一处扁平的痕迹。
\"看这些痕迹,那家伙的逃窜路线应该就是这条路。\"
云轩用手电筒指着地上的扁平区域,示意其他人跟上来。
\"哥，你看，痕迹一直延伸到水路，莫非他通过水流逃走了？\"
玄麟疑惑地看向四周,这里的下水道只有一条主干道,两侧则是一些较小的支管。
突然,他的眼神被一处异样吸引住了——一个支管口的青苔区域,似乎有些不太自然的扭曲痕迹。
\"不对，哥,你看这里!\"
玄麟用手电筒照过去,那里青苔的纹路扭曲变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挤开过一样。
云轩凑上前去仔细查看那扭曲的青苔,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他的手电筒光线照进那支管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已经长满蛆虫的腐烂尸骨。
\"呃......这是什么？\"
云轩不禁皱起眉头,面露厌恶之色。
如今正值酷暑，即便是下水道也同样燥热难耐，这扑面而来的腐尸味实在令人不堪忍受。
从残骸的形状来看,似乎已经腐烂了不少时间，估摸着可能属于某种哺乳类动物。
就在云轩和玄麟诧异于这令人作呕的发现时,世风也走了过来。
曾经在超凡研究所实习过的他，很快就辨认出了这具尸骨的种类。
\"这是一具【拾荒者】的身体，看这被掏空的样子,应该是被什么生物袭击过。\"
“嗯？【拾荒者】？那是人类吗？”
云轩看向世风，不解地开口发问。
“不，那是猪人，一种猪头人身的生物，在我们超凡界，猪人也被称为【拾荒者】。
他们是来自墟界的类人物种，与云梦泽出现过的深潜者不共戴天，是死敌关系。
不过，人类如果遭受某种不可逆的超凡变异,也有可能变成猪人。”
世风从这具尸骨的一些体貌特征辨认出了它的原型。
\"从腐烂程度来看,这具尸体应该已经在这里很久了吧?并不是我们要找的目标。
唉，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玄麟转过头，打算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
就在这时,云轩突然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他们之前看到的血迹,此时正在肉眼可见地干涸、变暗,最终逐渐消失不见。
\"不对......\"
云轩蹲下身子,用手电筒光线仔细检查着地面。
\"这血迹明显是刚刚才留下的，而且,如果仔细看,青苔上还有一些新鲜的压痕。\"
他用手电筒指着来时路上的扁平区域,那里的血液正在快速干涸变黑，逐渐龟缩到猪人尸骸周围。
\"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刚才教堂那团黑影，有另外的东西在瞬息之间将其击杀，这才留下这具尸体。\"
云轩面色凝重，他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阴暗潮湿的下水道环境,脑海中浮想联翩。
这里的空间狭小阴暗,到处都是腐烂的污物和脏水,周围还残留着一股刺鼻的腐烂腥臭味,简直就是变异体栖息的理想之地。
如果真有什么怪物藏在这里的话，那可真是一个灾难。
“不对……天岚他们呢！？他们没跟着下来吗？”
云轩突然发现天岚、千洛和金吾并没有跟在自己身后。
“不，他们之前还跟在我身后……直到玄麟有所发现。”
世风正自顾自地说着，一股浓雾逐渐从远处幽幽升起。
起初还只是缕缕白雾从下水道深处飘来,但很快这东西便如同活物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转瞬之间，浓雾弥漫,视野瞬间被遮蔽,伸手不见五指。
雾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闻起来有些甜腻,仿佛是腐烂的花朵散发出的气味。
这香气虽不刺鼻,却也让人莫名不适,仿佛正在侵蚀神智。
浓雾越来越浓,几人的身形都隐入其中,变得模糊不清。
雾气如同幽灵一般在他们周围翻滚流窜,发出呼呼的低语声,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都小心点……”
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云轩,他隐约感觉到，某种意料之外的危险正在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