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贴在箱子的封条都没撕,属于宸王妃的嫁妆连红布也没解,就连礼单名册都十分齐全。
只不过在每个王府中找到的东西,对上礼单名册,都少了一半。
“所以,是五位王爷偷了宸王府的东西?”
“五个王爷合伙搬空了宸王府?”
“你自己听听这话,离谱到你敢相信吗?”
皇城的人震惊中,却又不敢大声议论。
御书房,景帝目光扫过跪在下方的五个儿子,端起一杯热茶品着。
“朕倒是不知道,这皇城之中,是何时出了此等能人异士。”
“能在上千禁军眼下,搬空整个宸王府。”
“老二,你来说说,这些人是你养的?”景帝放下茶杯,饶有兴致看向时贤彬。
“父皇,冤枉啊。”时贤彬连忙辩驳:“要不是金翎卫来人,儿臣都不知道宸王府的东西为何出现在贤王府中。”
“你不知道?那老三呢,你来说说。”景帝又将目光转向靖王时竫均。
“回父皇,儿臣不知。”时竫均拱手回道。
随着景帝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三个王爷皆是摇头喊冤。
景帝在上方发出一声冷笑:“都不知道,都没这本事。”
“难不成还能是朕让禁军将东西送你们王府,又让金翎卫在你们府中找出不成。”
“父皇,儿臣以为,这是闹鬼了。”最小的睿王时泽叡弱声道。
“荒唐!”景帝冷哼:“朕看这鬼只出在人心之中。”
“既然宸王府失窃的东西是在你们府中找到的,按照礼单名册,缺失的那部分就由你们再找回来。”
“父皇,冤枉啊,宸王府失窃真的跟我没关系啊。”贤王崩溃喊道。
景帝震怒拍桌,厉声冷喝:“东西从禁军眼下消失,是禁军看守不利,莫名出现在尔等府中,那就是你们王府防守不严。”
“今日能送来财物,明日就能送来诬陷等罪证。”
“朕不管你们如何做,三日之后,朕只要这些东西出现在藏珍阁。”
“父皇……”贤王还要开口,一旁靖王已经低头:“儿臣领命。”
随着离开御书房,贤王不服气追上靖王:“三弟,宸王府这些东西明明跟我们没关系,父皇如此安排,不就是让我们自掏腰包填补漏洞吗。”
“我们都是冤枉的,你为何领命。”
“二哥,宸王谋反一罪,就没疑点?”靖王脸上浮现冷意:“他自证不了被诬陷,只能流放。”
“我们自证不了宸王失窃一案,东西又是在自己府中找到的,那只能按照礼单名册补上。”
说完,靖王不等贤王反应,快步离开。
随着回到靖王府,靖王心情直接沉底。
“殿下宽恕,宸王府财物本就要充公,如今失窃,陛下震怒也是正常的。”僚幕宽慰道。
靖王气得当即冷笑:“要真是充公,为何不收进国库,而是放进藏珍阁。”
藏珍阁为景帝私库。
东西放进景帝的口袋,要是那时鹤年还有翻身返京之时,景帝再全部掏出来送还宸王府都不是问题。
“谋反之罪也只是贬为庶民流放,还派金翎卫护着。”靖王凄凉一笑:“父皇啊父皇,同是您的孩子,怎能如此偏心。”
“殿下慎言。”僚幕急声提醒。
靖王阴暗了神色。
他能送时鹤年到岭南。
也有本事让他永远回不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