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发饷!
作者:kk妹   大明史上第一大帝最新章节     
    谈及文官搬砖之议,其体面与否,在今日京城已非议题,此乃太祖遗训,自是风光无限。
    昔日万历对张居正之裁决,及后续数十年之懈怠,引领大明朝堂步入一段粗犷岁月,朝臣恭顺之心渐失,犹如历史长河中的激流暗涌,移宫案风波骤起,天启帝破格提携孙如游,却遭东林党人以非廷推之由猛烈弹劾,迫使孙公连番上书乞骸骨,此等重压,对于年仅十六的天子与初登礼部尚书之位的孙公而言,无异于泰山压顶,难以承受。
    然对于穿越时空的人而言,此等压力,不过是浮云掠影,轻描淡写间便能化解。
    其心态之豁达,宛若江河湖海,无所不容,更不乏“你若不除我,我必灭你全族”之豪迈。
    自朱由校帝活剐冯三元、顾造之日起,其铁腕形象便已深入人心,他通过周应秋紧握吏部底层官员任免之权柄,而高层官员之任命,则完全由圣裁独断,彰显出皇权的无上威严。
    明朝皇帝一旦强势,朝臣便如秋风落叶,唯余私底下之腹诽与死后之谥号议论,而这一切,在朱由校眼中,皆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朱由校心系大明民间生产力之兴衰,常言:“清查田亩、重订黄册之余,工业摸底亦不可少。”
    他审视着赵爽呈上的月度生产报告,心中暗自盘算。
    回溯后世,工业摸底之举,曾三次震动摸底,皆旨在为经济政策之制定提供坚实依据。
    而今,大明亦需效仿此举,洞悉民间生产之真实面貌。
    田亩、人口之清查,自当归户部掌管;而工业能力之普查,则工部责无旁贷。
    朱由校手执赵爽奏章,旁侧置桓宽所着《盐铁论》,此书深含汉武帝时期财经重臣桑羊弘之治国精髓,如算缗、告缗、盐铁官营等经济政策,皆为后世所借鉴。
    另有一册《前汉书》,伴其左右,自登基以来,他广搜古今典籍,力图以后世智慧融合前朝制度,重塑官府架构。
    “大司农、少府……”
    朱由校凝视《前汉书》中关于桑羊弘的记载,轻抚下巴,沉思不已。
    大司农即户部之化身,而少府则似内务府之翻版。
    他意在强化工部职能,同时大力发展宫廷经济,以富国强兵。
    一番思量后,他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深知政改之路漫长且艰,需步步为营,方能成就不朽基业。
    此刻,他的心力依旧聚焦于军事大局,非止于细微如虎蹲炮微调的琐事。
    当务之急,乃是迅速重塑京营之雄风,恢复其昔日之战斗力。
    “陛下,饷银发放之期已至。”
    一名太监轻声细语,于片刻闲暇后步入御前,禀告道。
    “朕已晓谕。”
    朱由校淡然挥手,随即在侍从的服侍下更衣,准备前往校场。
    每月初五,乃军中发放饷银之日,风雨无阻。
    穿戴整齐后,朱由校在锦衣卫的护卫下,步履坚定地向校场进发,亲自监督这一关乎军心稳定的重要环节。
    立于高台之上,俯瞰下方队列井然、待领月饷的将士们,他们右手捶胸,齐声高呼“为陛下效忠!”,从辎重营军士手中接过沉甸甸的饷银,那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朱由校见状,嘴角微扬,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此右手捶胸之举,乃是他新创之军礼,旨在彰显将士们的忠诚与尊严,誓不轻易屈膝。
    徐允祯,这位忠诚的国舅,正一丝不苟地监督着军饷的发放,双眼如炬,确保每一分饷银都能准确无误地落入将士之手,杜绝贪腐之念。
    朱由校对这位得力助手投以赞许的目光,深知其可用之才。
    对于武德司中新加入的勋贵子弟,朱由校不遗余力地传授治国治军之道,强调克扣军饷如同自毁长城,动摇国之根本。
    他言辞恳切,告诫他们:大明若倾,家业难保;唯有忠诚勤勉,方能不负先祖荣光。
    朝廷对功臣不吝赏赐,有能者入武略院深造,以期战场建功;无能者亦可在锦衣卫中领俸禄,安享朝廷恩泽。
    此等策略,实乃借鉴戚继光之智,深谙军心民心之道。
    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曾对士卒晓以大义,阐明不得劫掠百姓之理,朱由校对此深以为然。
    他望着校场上人声鼎沸的五营将士,心中暗自思量:卫所编制或需调整,以更合时宜。
    四品中郎将统辖万五千人,规模似显庞大,不如效仿后世之制,精简编制,提高战力。
    曹文诏,这位满脸喜色、肩扛饷银袋的将领,浑然不知皇帝心中所想。
    他只感到,在皇帝重视军事、整肃军纪的当下,自己终能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地行使将军之职,无惧兵部宵小之冷眼。
    大明的天空,似乎因这份重视而更加晴朗。
    大明军制何以式微?
    原是卫所良田遭侵夺,朝廷拨付军饷,又屡遭兵部中饱私囊,致使麾下将士生计维艰。
    文官之流,战功难彰其功,败绩则罪责难逃,将军们为求自保,竟行险招——虚报兵额,名曰“吃空饷”,实则优渥精锐,余众则饥寒交迫,唯作壁上观。
    此等军队,顺风顺水尚可一战,若遇强敌,则溃不成军,逃遁四散,犹如辽阳之战,良将殒命,余众鸟兽散,无组织地沦为俘虏,或西奔,或渡海,更有甚者,远遁至朝鲜之境。
    朱由校立于高台,阅饷之余,更览后勤账簿,感叹养兵之耗资巨甚,一卫之需,月逾三万银币,尚不计军备之费。
    心中暗自盘算:“此等开支,当转由度支司承担,不可再耗内帑。”
    昔日大明养兵,赖卫所之田,然田产渐被将领、士绅鲸吞,军户沦为佃农,耕昔日之土。
    朱由校决意改革,顺天府政变之际,废除卫所田制,明确归属,一劳永逸。
    随后,他思忖顺天府能理清人口田亩几何,漫步而下高台。
    曹文诏率众将士响,高呼“参见陛下”,忠诚之态,源于皇恩浩荡,足食足兵。
    朱由校笑而挥手免礼,更以诙谐之语勉励士卒:“饷银到手,切莫挥霍,当思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士卒们应声如雷,此等训诫,已成军中佳话。
    皇帝亲临基层,不仅为鼓舞士气,更在潜移默化中,树立生活之道,令虎贲之师,心怀家国,亦念及小家之温暖。
    军饷发放完毕,随即迎来欢声笑语的休闲时光。
    今日,乃是虎贲卫前营精英与武德营健儿的
    后世国足选拔之严苛,非朱由校所能想象,但眼前,虎贲卫麾下,足球队竟多达二十八支,正规军独占其二十五,余者则为三辅助营之荣耀。
    校场边缘,人潮涌动,万民分坐,目光聚焦于场上激烈角逐的两队。
    士卒们以地为席,简单而质朴;而朱由校与曹文诏,则悠然坐于精致小马扎之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
    “憾哉!”
    徐允祯以一记精妙假动作,戏耍对方防线后,射门却憾中立柱,曹文诏不禁叹道。
    朱由校闻言,轻笑回应:“徐允祯出身武略院,若胜你麾下勇士,岂非理所当然?”
    曹文诏闻言,笑中带讽:“武略院乃天子门庭,智计百出,非我粗犷兵士所能及。然足球之道,智勇双全方为胜者,体质尤为关键,若无矫健之躯,再高明的计谋亦是无根之木。”
    朱由校摇头笑道:“朕所愿者,乃见虎贲卫球队,有朝一日能凌驾于锦衣卫之上。”
    曹文诏闻言,眼中光芒大盛,誓师般言道:“末将定不负圣望!”
    确然,虎贲卫历来未曾战胜过皇帝近卫锦衣卫,一来体质稍逊,二来心存敬畏,不敢造次。
    毕竟,锦衣卫乃天子亲军,胜之恐拂圣意。
    古往今来,边缘人物一旦跃入权力核心,无不对权力之源怀有敬畏之心,此乃上位者驭人之术也。
    朱由校深知曹文诏乃纯粹武夫,无根无基,却也因此而用之不疑。
    曹文诏之仕途坎坷,历经多位将领麾下,直至崇祯二年方显露头角,其坚韧不拔,可见一斑。
    “踢球一事,旨在让士卒得以休憩,放松心情。”
    朱由校鼓励道,“训练虽苦,但若连这片刻欢愉亦不得自在,何谈士气高昂?”
    与曹文诏共赏球赛毕,朱由校悠然归返万寿宫,方欲安坐,兵部尚书黄克瓒便携密奏急见,风云突变。
    “宣!”
    声落,黄克瓒未及行礼,已面含春色,喜上眉梢:“臣特为陛下贺,川中平添雄兵万余,犹如天降奇兵!”
    朱由校闻言,眉头微蹙,心生疑云。
    忆往昔,授秦良玉四川总兵之职,赐银五十万两,令其募兵两万,以固川防。
    今何以骤增兵马?
    黄克瓒洞悉圣意,连忙解惑:“陛下英明,秦良玉将才无双,昔播州之乱,随夫征讨,威震川渝。
    今其募兵,民众响应如潮,月余便得精兵两万,驻守重庆,蔚为壮观。”
    言及安邦彦,黄克瓒续道:“自童仲揆离川,安贼屡请援辽,皆遭陛下驳回。王三善持剑入川,安贼再请,王巡抚遂令其遣军万余至重庆待命。不料,秦良玉借机施谋,遣奢崇明婿樊龙、部将张彤入成都领饷,顺势吞并奢部万军,真乃智勇双全也。”
    “秦良玉竟能并奢崇明之众?”
    朱由校闻言,眸光闪烁,震惊不已。
    思绪飘回天启元年,秦良玉以寡敌众,守山海关,勇战建奴于广宁,其子马祥麟更因此获“独目马”之名。
    而后,奢崇明叛,秦良玉迅速回川征兵,终平奢安之乱,其功赫赫。
    “妙哉!妙哉!”
    朱由校览毕王三善与秦良玉联名奏章,不禁拍案而起,“川中局势,由此可安矣!”
    \"朱燮元之名,跃然于奏章之上,令朱由校不禁轻抚颔下巴,思绪万千。奢安之乱,宛若双峰并峙,各领风骚。\"
    \"首段烽火,奢崇明之乱起,四川巡抚命丧其手,重启陷落,成都告急,幸得朱燮元以布政使之身,力挽狂澜,守城有功。
    随后,王三善与朱燮元携手,汇聚残兵新将,共两万余人,历经三载寒暑,方平定此乱。
    然时值天启三年末,朝堂风云变幻,魏忠贤势力崛起,内忧外患交织。\"
    \"东南改土归流之议,朝堂之上争论不休,王三善率军深入叛军腹地,大方盘桓四十余日,终因粮尽退兵,途中遭遇伏击,王建中、秦民屏等将领血洒疆场,王三善亦悲壮殒命,令人扼腕。\"
    \"奢崇明与安邦彦合流,再掀波澜,自天启四年绵延至崇祯三年,然此等浩劫,终因三人之力而化解——王三善、朱燮元、秦良玉,以皇恩浩荡之五十万两白银,巧妙布局,二十万两即收买川渝土司精锐,展现了大明对土司力量的极致驾驭。\"
    \"狼兵、土兵、蛮兵、夷兵,各宣慰司、安抚司之武勇,历年征战,广西、贵州、四川,皆赖其力。
    尤其是广西瑶僮众多,土民稀少,征调全赖土兵;贵州则武备薄弱,水西之兵不可或缺;四川川中兵弱,征讨皆调土司。
    朝廷对土司之利用,近乎‘空手套白狼’,粮饷自备,皆因羁縻之策,印信之下,号召力非凡。\"
    \"今朝皇帝慷慨解囊,五十万银币随王三善、秦良玉南下,秦良玉募兵两万,朱燮元再出奇策,征兵土司,一令既出,川中沸腾。
    土司为银饷而竞相献媚,石柱白杆兵之威名,秦良玉之英姿,令不轨之徒望而却步。
    川渝黔桂,女性英豪辈出,秦良玉练兵重庆,巾帼不让须眉。\"
    \"细品王三善奏章,朱由校恍然,此局之成,非偶然也。\"
    归根结底,此乃金钱之症结。
    白银,于东南之地犹如砒霜,毒害经济;然至西南之境,则化为瑰宝,稀缺难求。
    江南水乡,近海而居,月港贸易昌盛,白银涌入,反致通货膨胀之困。
    反观川渝黔桂,千年钱荒,犹如旱魃肆虐,未尝稍解。
    自宋交子问世,钱荒稍有缓和,然纸币一旦失控,经济即陷深渊。
    王三善,京中闻帝论银,心有所动,遂访久镇西南之布政使朱燮元。
    据其所述,川渝之地,一两白银仅易铜钱四五百,铁钱七百,看似微薄,实则井盐一斤五文,粮一石四钱,物价低廉至极,钱贵物贱,京城购买力至此倍增,足见银荒之甚。
    朱由校忆往昔,四川之地,屡为朝廷征兵,万历以降,土司亦领从戎。
    览王三善奏章,奢安之乱之因,跃然纸上——生产滞后,劳力过剩,货币匮乏,市场难容,终致反叛。
    此乃后世所谓“高失业率”之兆。
    大明对北蒙互市,始于嘉靖;而南土司互市,则放任自流。
    水西土司,轻易集众两万,应朝廷之召,虽终行悖逆,亦显南方土司势力之膨胀。
    朱由校思忖,通货紧缩如高压锅蓄压,稍有触动即爆,王三善用银平乱,实为减压之举,未尝不可。
    然念及辽东局势紧张,大明已力有不逮,再开缅甸或安南之战端,无异于添薪于火。
    王三善之策,对土司宜抚不宜剿,朱由校深以为然,遂定计稳辽东,避两线作战之险。
    “大明今朝,辽东已是重负,岂可再启战端?”
    言罢,朱由校目视黄克瓒,语重心长,“王三善所为,正合朕意,东南土司之事,当以和为贵。”
    语毕,合奏本,神色凝重,显见国事之重,不可等闲视之。
    \"陛下圣明,洞若观火。\"王三善恭敬应和,双手作揖。
    \"今四川精锐尽遣辽东,若东南再生波澜,恐川军亦难安其心,战意阑珊。\"
    \"诚然。\"
    朱由校轻叹,目光转向黄克瓒,语带急迫:\"朕命童仲揆引川军归蜀之令,可已至辽东?\"
    \"陛下,微臣此番正是为此而来。\"
    黄克瓒迅即回应,又呈上一本奏折,\"辽东经略熊廷弼急奏,局势突变,恳请暂缓川军回援。\"
    \"突变何在?\"
    朱由校闻言色变,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莫非辽沈已失?\"
    他昔日曾严惩御史,力挺熊廷弼,若此时辽沈有失,京城之势必陷被动。
    \"皇上宽心,孙巡抚于辽东屯田,报称辽沈民心渐稳,暂无失土之忧。\"
    黄克瓒连忙安抚,话锋一转,\"变故在于开原、铁岭两地。\"
    \"速速道来。\"
    朱由校挥手,示意太监取来奏折。
    \"自二月熊经略大败建奴,两白旗灰飞烟灭,贼首心生退意,竟欲将开原、铁岭等重镇拱手让于蒙古内喀尔喀部落。\"
    \"内喀尔喀?\"
    朱由校眉头紧锁,急取舆图审视。
    大明辽东防线,辽沈为核,北有开原、铁岭之突出,恰似利剑悬于敌喉。
    此地北邻科尔沁,东接叶赫女真,西连内喀尔喀,战略地位不言而喻。
    开原、铁岭,分别为叶赫、内喀尔喀互市之所,而科尔沁,则成为大明制衡蒙古之策的牺牲品。
    \"若建奴真将两地赠予内喀尔喀,彼等一旦接纳,大明与蒙古之战端,恐难避免。\"
    黄克瓒继续分析,\"内喀尔喀背后,站着林丹汗,蒙古黄金家族之后裔,野心勃勃,不可小觑。\"
    \"据熊经略奏,宰赛获释后,建奴传递此意,内喀尔喀五部至今争执不下。\"
    黄克瓒见机进言,\"熊经略恐引发内喀尔喀猜忌,故未轻举妄动。\"
    \"此乃'麻杆打狼,两头畏'之局。\"
    朱由校放下奏折,摇头苦笑,\"熊廷弼惧出兵引猜忌,内喀尔喀亦惧触怒大明。\"
    \"昔日穆宗划定互市于铁岭,便是为制衡内喀尔喀。去年宰赛伏击建奴,便是因此。\"
    朱由校目光如炬,\"令熊廷弼放手一搏,内喀尔喀不敢轻易接纳此等'大礼'。\"
    若内喀尔喀中有异心者,又当如何?\"
    黄克瓒追问。
    \"让他们明白,大明的意志,不可违抗。\"
    朱由校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闻及圣上之言,黄克瓒微露异色,沉吟道:“收复开原铁岭,亦如履薄冰,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辽东局势,非内喀尔喀与建奴可独论。”
    朱由校轻摇玉手,召黄克瓒近至御案前,语重心长:“开原、铁岭,实则三面包围,西喀尔喀,北科尔沁,东逝叶赫,今叶赫已没于建奴,科尔沁与我大明素无和煦,且闻建奴首领联姻科尔沁,长此以往,恐生异心。”
    “陛下莫非欲……”黄克瓒愕然抬头,话未尽。
    “策反科尔沁?”
    朱由校言简意赅,眸光闪烁。
    “若使科尔沁与铁岭互市,是否可令其与内喀尔喀鹬蚌相争?”
    朱由校眯眼一笑,计上心来。
    黄克瓒捻须沉思,心中暗忖:“蒙古诸部纷扰,或有此效。
    昔年大明强盛,戚李二将镇守,四方,今则不同,辽东烽火连天,兵力不济,恐二者反成盟友。”
    一番剖析后,黄克瓒道出忧虑:“然则,此举或有损我大明威仪。”
    朱由校淡然一笑,深知黄克瓒所虑:“国之大者,不在一时之荣辱,而在长远之计。
    前汉有围困之危,李唐亦曾渭水盟誓,待国力充盈,自可重振雄风,如汉武帝逐鹿大漠,唐太宗令突厥献舞。”
    言毕,朱由校目光如炬,望向远方,似已预见未来之辉煌:“饭需一口口吃,当下之急,乃除建奴之患,待时机成熟,再图蒙古不迟。”
    然而,\"然而\"二字道尽转折。
    皇帝之言,权宜之计,实乃伏兵待后发。黄克瓒心中却难免五味杂陈,犹如吞下了黄连,苦不堪言。
    方才一战,建奴两白旗灰飞烟灭,全胜之姿犹在,转瞬却需敛锋藏锐,转为守势,实难平心中那股豪情壮志。
    \"五年之期,或许更短。\"
    朱由校慧眼如炬,洞悉黄克瓒之郁,指尖轻叩地图,仿佛已见未来图景。
    \"朕誓将向蒙古诸部宣告,大明,依旧是他们仰望而不可及的巍峨巨擘!\"
    \"昔日大明之恩赐,他日朕必加倍索回,让四方知我大明威严未减!\"
    \"臣,心领神会。\"
    黄克瓒目光紧随皇帝指尖所至,那处地图之上,赫然标注着——大宁卫,三字跃然纸上,仿佛已预示着大明复兴的曙光。
    他躬身行礼,心中激荡,誓与君王共赴这场复兴之路。